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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有我,還有萃。父親就是我們的依靠了,沒有人能奪去他的命,我也不會讓人有機可乘。
我安全躲在母親的庇護下,成長帶來的煩惱都消失不見,我在他眼睛接觸到我前,已完成了我的觀察,他無法注意到還是隻小雛鳥的我。
父親,不會為了女人,防礙家族的聲望與地位,在這秘密的世界裡,男人有著自行判定貞潔和忠誠的方法,而我,根本不能想象我的小妹妹沒有了母親,那將是怎樣的傷心了。
“念念……”媽媽喚我,“你父親要介紹幾位世伯給你認識,你過去吧。”
“他總擔心我還來不及認識所有人,就小命嗚呼。”我答她,很疲倦。
母親認真看我,她對待周遭變故的方式一貫是雲淡風清,十多年來,我們家族的旺盛離不開她的公正與嚴明,但她幾乎從沒用過嚴肅的面孔對待我,我在她心中,一直是長不大的孩子,玩心太重,什麼都還不懂,這次她卻說:“他在用他的方法為你好,他已經盡力了。”
母親的聲音,隱痛,形於外,有感激的成分。我不懂,她為何需要感激?我是父親的惟一兒子,他一向疼愛我,感激,不該是母親對待父親。
“夫人,老爺請大少爺過去。”戴總管垂手立一邊。
母親閉了下眼,我知道,再睜開時,她一定又成為仁慈和善的主母了。她果然避開我的探究,牽起我的手,望輝煌的中心走去。
7
我站在父親身邊,有禮,得體。
而父親,照例開始他的喜愛溢於言表。“這是我的兒子”等等,他甚至不用再繼續,太多的誇獎與聽說也已從長輩們的口中傳出。父親說好的,又有幾人敢說不好?父親說要除掉的,多少人搶著為他去殺。
真相,往往伴著血淋淋,比我玩的什麼小遊戲來得驚心動魄太多。
父親突然招呼起一個人,聲音裡的熱情和喜悅,我很少聽到。
“念念,來見過雷煌,凌眾總裁。”
凌眾?!連凌眾這樣的響亮名頭都會跟我們扯上關係,天下還有什麼稀奇?黑白之間,本無定律。越是赫赫有名,資產雄厚,就越是和我們牽牽蔓蔓,扯皮斷筋。
打了個照面。
他對我一笑,我受驚,意外的溫和的笑,如同預示他無害似的明顯。他的眼睛就看著我,甚至在他的瞳仁裡,我都能想象出在那斂起的寒冷裡,微縮下我的身影,一個十五歲少年見他如見鬼,怔愣當場,只知關注他謎樣的笑容。
這個人,不是我的小遊戲可以打發完了的,他幾乎就是代表成人世界對我的挑釁了,他是個成熟的對手,很難打敗。
父親感覺我不對勁,馬上喊戴總管送我回去。
那人還是不改神色,在我垂下腦袋時,他仍舊親切和善看我,我當然是倉惶了,初初察覺到他笑的意義,是威脅到危險,是毒蛇吐出的信。
雷煌現在站我面前,惋惜看我額頭血流不止。
“我現在,還沒輸吧。”這是我能給他的答案,笑顏逐開,自得其樂。
他不露聲色,是在想怎麼對付死皮賴臉的我。
……他眼裡閃過什麼,我知道他想到了。
“我睡你妹妹的時候,她比你笑得還放蕩。”他清晰說,惡毒說,放肆無比說,“一對賤貨。”
距離如此接近,他的鼻息就在我仰息間,絕無法忍受和他呼吸同樣氣體。就算跟自己說了要忍受,但眼睛、腦門都在火辣辣地燒,我無法忍受他的侮辱,對我的親妹妹瘋狗一樣的侮辱!
我本沒想撲上去,但我確實做了,全然忘記自己剛挨的拳腳,只記得把這張邪惡臉孔上的笑撕得粉碎。我的弱點,無疑是我的家人,事關他們,我比威威還遠不足。
我必須得撲上去,揍他,面部表情保持住了無動於衷,我的突然進攻一下就得手,紮實捶上他胸口,但再沒第二下,就被他一腳掀翻,轉而踩我胸口。
我的心嘎吱嘎吱作響。他用鞋尖踏著。居高臨下,他看我一如看蚱蜢之流。
“我把萃嫁豬嫁狗,都不嫁給你。”我想朝雷煌吐口唾沫,卻吐出口紅紅的血,倒在冰冷的地上,我受這輩子都沒經歷過的恥辱,還要瞪著眼,呵呵笑:“你這傻瓜白痴,還想娶我妹妹?被調包的感覺怎樣?你那新娘也是我精挑細選、萬里挑一,她伺候過的男人沒一個不再回頭找她銷魂,洞房花燭過得如何?我待你也算不薄…”
如果比弱點,雷煌最大的弱點無疑就是這個,他在我一手策劃下,竟硬生生娶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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