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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街道上,所見盡皆殘垣斷瓦、屍橫遍地,真是痛心不已。”
天愚點點頭道:“南郡實屬橫禍,卻並不一定是蛟龍所為,我關押他只因他有嫌疑,此事還要查得確鑿證據方可定論。”
“神官所言不錯,萬幸的是,老夫在南郡找到了一個倖存者!”他向門外那人喝道:“還不進來拜見神官。”
胖子戀戀不捨的放下白鵝,進來撲通跪倒在地:“草民拜見神官!”此刻言語清楚,竟然沒有半點原來痴呆的樣子。
天愚若有所思的坐在堂上,問道:“你是何人?”
“草民姓趙,大家都叫我趙老三,家裡世代居住在南郡。”
“趙老三?”天愚委實不想審問一個名字如此粗俗的人,向身旁刑官擺了擺手。
刑官得令,走上前問道:“趙老三,這裡乃是天界休與之牢,你說的話如有半句虛假,都是欺天瞞地的大罪,我問你的話你當如實作答,知道嗎?”
“是,草民知道。”
“你家在南郡何處?南郡發生屠戮之時,你在做什麼?”
胖子目不斜視,像背書一樣說道:“我家在鎮子中開有客棧,五月初六我幫家裡出去買糧食,初七回來的時候,鎮子裡到處都是大水,待到了下午大水退去,我才發現鎮子裡的人都被害了。”
“你可曾見過兇手?”
“晚上的時候我看見一條黑龍在我家客棧的上空盤旋,他攪起好大的旋風,把房子都刮碎了,他走了以後,我發現鎮子裡的人都死了。”
東海仙人滿面怒氣的上前:“神官可都聽見了,一切都是蛟龍所為,他本屬水,此人的話和當地的水災之象都是確鑿的證據!”
天愚並不為所動,只是清淡的應了一聲:“哦?那麼他為什麼這麼做呢?”
“哼,神官有所不知,他本屬魔界六道門下,乃是玄逸上仙自無盡之海中收留的。在天台山不過數十年光景,終是魔性難除。玄逸上仙觸犯天規,天台山出入被禁。蛟龍無人看管私逃出來,狂性大發,試問妖魔害人還需要特別的理由嗎?”
“嗯?仙人乃為東海太子師,不在龍宮教導太子,卻為何對天台山之事格外關心,知道的如此詳細?”
面對天愚逼人的目光,東海仙人正色道:“除魔衛道乃仙家本分,任何有違天規悖逆正道之事吾輩都應關心。”
“老夫承蒙西嶽帝君垂青,忝為三公子之師。此次前來,公子特地命我帶來親筆手書” 說著從袖子裡拿出一封書信遞給了天愚的隨從。
“……”
眼看夕陽西下,鹿箭等人的馬車還沒有進入東嶽境內。只有仙醫老神在在的指揮著兩匹老馬,車裡的三個孩子早已昏昏欲睡。
“別睡了,快到了。”
端木償揚鑽出來大大的伸著懶腰,打著哈欠道:“你少來,兩個時辰前就是這麼說的。”
仙醫老臉紅了紅,好在晚霞漫天,倒也不太明顯。他掩飾的咳了咳道:“少年人總是這麼脾氣急躁,你想想若是同你家長輩出行,你可敢這樣催命似的一刻鐘催上五六遍?”
“少來!”端木償揚腹誹道:“我師父才不像你這麼溫吞,我家的驢車都比這個要快些。”
鹿箭在車裡幾乎睡了一路,聽見外面的說話聲才揉著眼睛醒轉,她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看看道靜還在不在。
在的,雖然這個人真的很安靜,但是他並沒有睡。事實上他坐著的姿勢十分端正,坐在窄小破舊的馬車裡,就如同穩穩端坐在神殿上一般。
這是一種習慣,也是一種本能。
鹿箭看著看著,也試著跟他交流。奈何道靜完全無動於衷,試了好幾種辦法,比如忽然大叫一聲,又或者一直不停的叫他的名字,再或者掐他一下(當然是偷偷的)。
“你別瞎折騰了,仙醫伯伯都沒辦法呢。”
鹿箭挫敗的蹬蹬腿:“唉,這什麼秘術啊,氣死個人,誒?”
她想起一招,趕忙坐起來對著車窗外喊道:“玄逸上仙!”
這一聲把大家都嚇了一跳,端木償揚差點從馬車上掉下去,仙醫七手八腳的穩住老馬。
至於道靜嘛,忽然看了她一眼,鹿箭心裡一喜,卻發現道靜並不是在看自己,而是自己身後的車窗。
他的眼神雖然空洞,卻有一種莫名的冰冷。
這是什麼意思?
突然外面端木償揚大叫道:“不好!”
鹿箭一把把道靜拉到車廂最裡邊,自己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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