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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的語言在向花樹問話。
但鹿箭試了幾次均沒有得到回應,頹喪的走了回來:“好討厭。”
端木償揚於此一竅不通,只安慰道可能這些草木修為太淺,沒有靈氣不能交流吧。
“不對,”鹿箭搖搖頭:“是仙醫給我吃了藥,是我沒有靈氣了!”
她看著端木償揚,疑惑道:“可是你為什麼還能用法術?”
“啊?不……不知道啊。”端木償揚乾巴巴的應和道,見同塵宮的弟子叫他們過去,連忙道:“我們趕緊走吧,這裡還很危險呢。”
眾人追出了百餘里,終於見到山坳裡一處火光,十數名黑衣人聚在一處,他帶著門人悄悄靠近。
黑衣人非常警覺,立刻發現了他們,紛紛重新蒙面,鋒利的長刀拔出,同塵宮弟子亦是拔劍,兩方對峙,一時間山坳中肅殺之氣凜冽。
為首的黑衣人身形挺拔,同塵宮不為三界管轄,雖行事低調卻因術數詭秘凌厲無人敢犯。這個人卻是凜然不懼。更奇怪的是這個人看身形似乎有些眼熟。
“虛無常是不是你們殺的?你們是什麼人?”
那人卻已認出了他,開口道:“裕宮主,此事與您無關,還請不要插手。”
裕宮主冷然道:“既與同塵宮無關,為何傷了我弟子?不是我要插手,分明是你逼我出手!”
黑衣人心道不好,剛想出手,卻見對方令劍一動,他身後的弟子如鬼魅般飄散開,周遭猛然華光一亮又一暗,眾人於這一瞬間已然被困在法陣之中。
法陣逐漸收緊,站在邊緣黑衣人的首當其衝,如同被刀絞一般痛苦哀嚎,轉眼就被密咒吞噬,血肉之軀化作一灘泥水。
裕宮主手勢微動,弟子得令暫停施法,他看著勉力支援的幾個人,喝道:“還不招來?”
黑衣人自知難逃,當下拔刀就要自刎,法陣一動,眾人手中的刀立即脫手,立時被吸入密咒之中,化為無形。
“想死?沒那麼容易!”
這些黑衣人沒有使用任何道法抵抗地縛陣,這多少讓裕宮主出乎意料,但是看這些人寧死不招的架勢,絕非普通匪類。
不過這些凡人的意志在他眼裡就是個笑話,他眼中厲光一閃,左手結印,又一層密咒疊加其上。整個地縛陣變了顏色,凜冽風圈團團圍住每個人,僅剩的幾個黑衣人立時都倒地捂著頭不住的翻滾,只有為首的那個單膝跪地支撐著身體。
“哼,你們用如此狠毒的手段對待一個行醫一生的老人,合該也嚐嚐這種求死不能的滋味。”裕宮主居高臨下,目光輕蔑如同看著地上的螻蟻一般。
幾個黑衣人已是支援不住,有兩個當場經脈逆行七竅流血而死。
裕宮主嘴唇微動,陣外的人聽不見聲音,但在陣內的人卻魔音入腦,立時被控制了思想。
“是誰指使的你?”
領頭的黑衣人尚有理智殘存,他死死咬住嘴唇極力控制自己。但他身後僅剩的兩個卻如同木偶一般眼神空洞,看樣子馬上就要說出來了。
那人不知用了什麼辦法竟然掙脫了密咒,他回身一手一個掐住兩個手下的脖子,只聽得清脆的斷骨之聲,兩個人連掙扎也沒有的撲倒在地。
裕宮主微眯了眼,看著那人於陣中踉蹌轉頭,他口中湧出鮮血,卻站直了身體,陰測測地道:“明水同塵宮,也不過如此!”
地縛之陣乃是酆都秘術,本來就是為了捉捕厲鬼而制,後人在其基礎上做了些許改動,使之威力更大,可以困住實體,就是鬼差也不能解。剛才又加以禁術,奪神去智,唯有真實的記憶留在腦中,任憑操縱。奪神之術的詭異之處在於其本身並非邪術,卻不能被正統道法化解。能夠相抗的唯有引靈之術,卻已被徹底禁絕。可謂是三界六道無敵手。此術遇強則強,這人卻能在關鍵時刻脫身,莫非……
他令劍一轉,陣法向著這個人飛速收縮,如無數利劍環繞盤旋。裕宮主有自信,他一個人連同數位弟子佈下的陣法,若是全力施為其威力縱然是玄逸上仙也難毫髮無傷的逃脫。更何況是這區區地縛小陣,況且這個人為不洩密殺了僅剩的兩個能幫他分擔威壓之人,當下所有壓力集中在他身上,憑他是誰今天也定要把所知道的吐個乾淨!
那人已然是口吐鮮血,臉上時而痛苦時而茫然,不消片刻就會被化掉意志,變成一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背書木偶。
裕宮主好整以暇的看著這個人痛苦的翻覆,為了保留他完整的記憶他的咒誦緩慢至極,只待他完完整整的自己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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