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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怪道總覺得他陰險古怪,原來這傢伙吃人吶。瞧他雞腿啃的那叫一個乾淨,豈止是邪惡,簡直是邪惡啊。
可是他再一次低估了蒙慕的臉皮厚度
蒙慕吃飽喝得一抹嘴,反倒開始數落起端木償揚來。
“我說你啊,混了這麼長時間了還是頭腦簡單。我是一棵樹,一棵樹你懂不?有塊土地就能紮根,有瓢水就能活。吸天地之靈氣,匯日月之精華,我用得著吃人嗎?”
“那你家人都哪去了?”
“我哪有什麼家人啊,我就我自己,怎麼著一個人不算是家?你也不想想這地方好幾十年沒人上來過,他們怎麼能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人家就那麼一說過過嘴癮,你還真信了。”
端木償揚猛然間還真叫他給說住了,但怎麼想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你為什麼不下去和村民一起住呢?”
“這村裡孩子遍地,整天哭個不停,我要是住在那兒,煩也煩死了,倒覺得夜貓子的叫聲都更動聽些。再說了,我願意住哪要你管?”
看著兩人越吵越兇,蛟龍覺得自己有必要制止一下,說明今天的來意,不然兩個人很有可能打起來。
果然,他一說完蒙慕立刻閉了嘴,而且安靜了好半天。
這下端木償揚反而不習慣了,他從鹿箭那裡聽說了自己受傷時的發生的事。知道了蒙慕是被黑衣人追殺,虛無疾又說黑衣人有可能是衝著自己來的。兩下聯想起來,心情有些複雜,倒也說不上是愧疚,但總覺得怪怪的,好像自己欠著他什麼似的。
“喂,你怎麼不說話?”
蒙慕收斂了笑意,此時看上去竟是難得的嚴肅:“道靜出了什麼事?”
“這個……”
蛟龍還是比較懂得自家少主的心思的,少主沒有交待的話,便不該說。於是敷衍道:“沒有什麼,是天台山一些內務”
“端木你來說。”
端木償揚心道你個龜孫,專會挑老實人欺負,可是這件事換個角度想想,本來是指望雲蘇幫忙的,如今卻連人家面都沒有見到。找不到人幫道靜,自己和蛟龍豈不是白出來這一趟?
這不行,他清清嗓子,問道:“同塵宮你知道嗎?”
“嗯,知道”
“那他們的咒禁你瞭解嗎?”
“多少知道一些。”
“知道多少?”
蒙慕看著端木償揚半晌,又十分緩慢的轉頭看向蛟龍,恍然道:“我知道了!”
黃衫青年化作妖風絕塵而去。
面對著蛟龍憤怒的目光,端木償揚無辜的攤手:“我可什麼都沒說啊。”
“!……”
原本吵鬧的小院漸漸安靜下來,山風吹動青嫩的草葉,誰都沒有注意一個佝僂的背影緩緩消失在院牆下。
“……昨日於神殿中遇一黃衣青年,形貌與小公子有五分相像,但未及交談便遁走,似不識老僕。此人駐立公子臥房前良久,神情迷茫。恕老僕魯莽,老僕以為公子或許尚在人世……”
永不見天日的酆都地獄,一身樸素的天愚站在武庫門前的臺階上,手裡捏著這樣一封信。
從在鐘山拜師時起,直到自己登上神位坐鎮休與天牢,這名老僕一直跟隨自己,忠誠勤謹自不必說,只不過……
第一次見他就是那樣老態龍鍾,這麼多年過去,是越來越老越來越糊塗了。
“我的小師弟,怎麼可能還活著呢……”
天愚本是鐘山的一個小神,燭龍離開魔界後選擇定居在鐘山,便收他為徒,教了他八年後從外邊給他帶回來一個小師弟。說起這位小師弟的來歷,天愚只知道他本是一隻貓妖,據說是某位神仙偶然撿到送予他師父的。看著師父懷中熟睡的小糰子,小臉蛋圓滾滾肉呼呼,讓人一見就非常有捏一捏的衝動。他不由得想那些神仙們真是亂來,這麼可愛的小孩子說送人就送人,要是換做自己,才捨不得呢。
後來他執掌下界刑獄,對待仙人之流頗為嚴厲,仙界都道天愚神官剛正不阿,其實別人都不知道,他對仙人的不滿起因本是為了一隻貓。
這隻貓妖齡頗短,不知為何居然能修成人形。燭龍挑選徒弟一向嚴格,或許這次是被小貓的機靈可愛打動,居然破例收他為徒。但畢竟收妖為徒不合規矩,這件事並沒有讓其他人知道。這隻小貓平時也交給天愚照顧,只在該修習的時候,讓他化成人形與天愚一併學習。
天愚覺得這個主意甚好甚好,自己孤身一人在鐘山待了不知道多少歲月,拜師後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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