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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的,就只有你了。”
隨著天愚的迴歸,休與山的神殿氣氛陡然轉換。巨大的火盆兩列排開,映著寬大的神座,和端坐其上的神官,一如昔日的威武莊嚴
即便不是天愚,這神官之位也該是武將擔當。馬明生的所謂仁弱,本身就是無能的託辭。他在位的這短短數月,對於休與山來說不過是一段韜光養晦的插曲。
“所以我該為自己的安危擔憂?”雲蘇不以為意。
“那倒是不用,你從前百般迴避,如今卻主動領受仙職,可見已做了萬全的準備。這三品仙位,保得了你。”天愚說完,話鋒一轉道:“明生若是還在,他以社令雷使的身份探出這個秘辛,是分內應當。可東嶽與天台山向來親厚,你的證詞,一定傾向於為玄逸上仙辯白。你所謂的公正在休與山尚且站不腳,到了玄天諸神那裡恐怕只剩兩個字:可疑。”
“旁觀者的態度便如柳絮隨風搖擺,真相如何並不重要,他們所希望的不過是猜中最後的結果。”雲蘇目光灼灼,比之燈火更甚:“你我都已置身其中,很難說能不能全身而退。馬兄已受波及,為了避免更大的風浪,你只能選擇相信我!”
天愚正在檢視有關端木償揚的卷宗,聽聞這句話把頭抬了起來,瞧了瞧立於堂下的雲蘇。
道靜已死,玄逸上仙不知所蹤,天台山已是另有新主。
他還在努力,為了什麼?
對於這位新晉的仙人,多年的故交,天愚有些看不透。
“話不要說的太滿。”他收回目光,道:“先是道靜,後是你。你們不遺餘力的把明生牽扯其中,他的罪責難說是不是在你們的算計中。”
雲蘇心中一驚,面上卻不動聲色。雖是欲加之罪,但人家死了親人,抱怨兩句總是應當。天愚名字中雖有個愚字,但向來是神目如電,絕非思想偏激心胸狹隘之人。
“我在酆都的這段時日,想明白了一個道理。”天愚放下書卷,緩緩道:“看似是窮奇與玄逸的恩怨,實際上是神與仙的對立。這些矛盾醞釀積累了數百年得不到化解,如今爆發出來,是誰挑明的誰就必定身處漩渦中。可任憑他們再怎麼廝殺,那些作壁上觀的才是最後的贏家。”
此話一出,雲蘇默然。看來馬明生的死並沒有觸動天愚,他這是要置身事外了。
其實雲蘇錯了,天愚並非是沒有受到觸動。相反的,正因為親眼目睹,他才更加繃緊了神經。別忘記,他們身後是燭龍,這才是玄逸上仙派系幾番動作的真正目的。
天愚本不願意在這個時機現身,然而作為酆都的一員,北陰大帝的命令他又不得不遵從。
他看著雲蘇,透過他的身影看到的是以玄逸上仙為首的芸芸眾仙。回想起北帝的訓誡,果然是鞭辟入裡。他們不甘於碌碌無為,要做一些事,並且總能做成一些事。
在這場暗戰中,玄逸犧牲掉了自己的徒弟,燭龍失去了女兒女婿。為了達到他們的目的,總有些人要成為代價。
一邊是北極伏魔院,另一邊是天樞院。天愚不願意成為任何人的絆腳石,更加不會淪為犧牲品。
雲蘇在等,他以為天愚會提出一些條件,只要他開口,自己總還是有些辦法可想。
然而,天愚不是馬明生,精於權謀的他首要的是保住自己。
端木償揚的事可大可小,天愚的態度,直接影響到金庭的歸屬。雲蘇不由得有些懊悔,他覺得若是當初更好的控制住馬明生,一切都會好辦的多。
談話陷入僵局,雲蘇沒有得到承諾也沒有遭到回絕。這件事,他還要再從其它的方向好好考慮。
想到這裡,他準備告辭。
“端木償揚一案牽連甚廣,還望天愚大人慎重處置。”
“那是自然。”天愚明白雲蘇的意思,可對於魔界的圖謀,他還是有必要知會給岳父,以便早做準備。
“你說窮奇勾連魔界,可有什麼證據嗎?”
這話把雲蘇給問住了,所有知情者都已相繼死去,現在就連窮奇的下落都不得知。他自己已經被視為玄逸一黨,此事若無轉機,師叔金虹連山只怕也會遭受質疑。
“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空談。”天愚道:“我作為社令雷使,不會偏幫任何人。可作為酆都的武庫看守,還有一項公務未完成。”
雲蘇不太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天愚如今已經正式接替了馬明生,重新回到了社令雷使的位置。自己竟不知,他對酆都那些繁重枯燥的公務還這麼有責任心。
固然是他請求北陰大帝放人,但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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