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3/4 頁)
回來的資料先放到一旁,從抽屜裡拿出之前的卷宗,又看了起來。
——
姚檬掛了電話,把手機放回包裡,正要發動車子,忽的愣住。
開啟包,她又仔細翻了翻,才發覺家鑰匙沒在了。回想起來,是在花園起身上廁所,把包往椅子裡一放,也許就是在那時候掉出來了。
要掉頭回去找馮燁,姚檬微微有些尷尬,但也不會太在意。抬頭看了看,這是條單行道,反正距離馮燁家也不遠,於是鎖好車,步行回去。
夜色幽深,燈光明亮。這是城中最好的別墅區,每隔一小段,就有保安執勤站崗,旁邊也有一排奢侈品商店,還在營業。她沿著林蔭路,一步步往馮燁家走,很快就看到了他家的鐵門。
正要走過去按門鈴,隔著鏤空雕花青牆,卻見馮燁一個人坐在門廊的躺椅裡,手裡拿著個剛剛她看到的人面玩偶,嘴角有淡淡的笑意。
姚檬微微一愣,站在原地,看著他不動。就見他拿起那玩偶,靠近唇邊,嘴對著嘴,輕輕一吻。月色極為清透明亮,玩偶嘴裡那一片瓷白得像牙齒的東西,閃爍著柔和的微光。
姚檬忽的心頭一抖,靜默站了片刻,緩緩的、無聲的退走了。
——
同一時間,季白洗完澡回到臥室,就見許詡把資料頁全部拆開,整整齊齊鋪了滿桌,目不轉睛的看著。
“又在看林清巖案?”季白柔聲問。
許詡嘆了口氣,說:“老公,你記得嗎,我跟你講過,林清巖死之前說,他是在譚良殺了第三個人後,才找譚良頂罪。後來我們分析案情就覺得,氰化鉀這種毒藥很難搞到,林清巖可以在香港從黑市買;譚良只是個普通大學畢業生、普通守林員,他能從什麼渠道購買?我們一直沒查到。
剛剛我又翻了之前的卷宗,對比了一下,第三起案子跟前兩起模仿得太像了。所以我們當時只能認為,譚良恰好是論壇達人,恰好熟知“天使案”的一切,恰好碰到林清巖作案、引發了他的犯罪衝動,然後用同一種手法,模仿林清巖作案。
這麼多的巧合,讓我心裡不太踏實,總覺得哪裡還不對。看的卷宗次數越多,這種感覺越強烈。”
季白點點頭,她說的也是他的心頭疑慮。摸摸她的頭:“我們再看看卷宗。”
他在她身旁坐下,順手就拿起被她放在桌上的、今天剛從警局帶回來的資料。這是下班時趙寒遞給他的,說是下午剛收到的、香港方面傳來的天使案後續資料。
他原本神色沉靜,拿起看了幾行,臉色一變,迅速看完後,抬頭看著許詡,沉聲說:“香港方面,一星期前從公海里,打撈出一批屍骨。經過DNA檢驗,已經證實,屬於當年‘天使案’失蹤的其他九名受害者。從屍骨看,她們全部被肢~解,有的器官被取出,牙齒被拔掉。”
許詡心頭一驚,接過資料,越看神色越凝重,喃喃說:“這不可能是林清巖做的,完全不符合他的犯罪標記,更跟他的犯罪心理相去甚遠。這隻可能是另一個人做的。”
她猛的抬頭,與季白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震動。
當年的香港,還有另一個變~態連環殺手?
☆、68當我想起你
林清巖從小生活的地方叫道鎮。八十年代初;道鎮還是又窮又亂,街上的混混多如牛毛。連十來歲的孩子,都以打架鬥毆為樂。
七歲的林清巖,無疑被欺負得最厲害的那個。他家太窮,而他又瘦小沉默,乾癟得像棵豆芽。所以大一點的孩子;往往以教訓林清巖,作為發洩青春期荷爾蒙和憤怒的方式。
不過這對林清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他最怕的還是每天放學回家,看到父親抱著個酒瓶;青筋暴出一臉兇獰的看著他。這個時候,總是少不了一頓暴打。有一次他直接被父親一板凳砸暈了,醒的時候天都黑了;父親也不知所蹤。他用毛巾把頭纏住很久,血才不流了。他就迷迷糊糊拿個凳子,站到灶臺上去做飯了。
不過這一切,在他十歲的時候得到了改觀。因為某一天,他的父親終於喝酒喝死了。而也許是當天屍體被鄰居抬著招搖過市,讓鎮上每一個人都看到父親白得像鬼的臉,其他孩子再也不敢欺負他了,看到他就繞道,背地裡叫他“死煞星。”
小小的林清巖頭一回覺得,死人原來也是件好事情。
他開始跟爺爺住在一起,爺爺只有幾畝薄田,為了供他讀書,拖著殘老的軀體每日在烈日下耕作。林清巖只要一放學,就去幫爺爺。但還是非常非常窮,林清巖穿的永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