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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詡忍不住笑了——他的暗示,還真是明顯啊。低頭看著床上的幾套各有千秋的熟女睡衣——穿哪套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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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搬到一起住後,季白專門叫人換了個超大的浴缸,抱著許詡在裡面翻滾都有空間。聽許詡應了聲,他就繼續靠在浴缸裡,雙臂搭在浴缸邊沿,優哉遊哉的等著。
過了一會兒,聽到熟悉而輕巧的腳步聲漸近。畢竟忍了大半年了,季白單單望著門口,喉嚨和身體都同時有點發緊發燙。
門被推開,許詡走了進來。
季白看到她第一眼,身體上焦灼繃硬的感覺,驟然強烈得就快要爆掉——
許詡全身上下,只圍了條浴巾。人看起來比浴巾還白還軟,薄紅著小臉,走到他面前:“喏,給你浴巾。”
季白眼中陡然升起沉沉笑意,一下子從水裡起身,將她打橫抱起,反手關上了浴室門。
一室痴纏。(老墨:哈哈哈)
完事的時候已經大半夜,季白心滿意足壓著許詡,繼續在她身上四處細細的親吻回味。
過了一會兒,想起件事,對許詡說:“舒航追了姚檬快一個月。”
許詡微微一怔:“他不用回北京嗎?”
“他公司最近的專案在霖市這邊。”季白臉上浮現笑意,“他說已經被姚檬拒絕了十多次。”
許詡點頭:“肯定的。”想了想,嘆了口氣問:“你覺得他們合適嗎?”
季白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舒航嘴是貧點,心裡主意比誰都深,比誰都正。合不合適,是他們的問題。”頓了頓說:“也許現在還不合適,不過姚檬總要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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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真是說什麼來什麼,第二天季白剛下班回家,正想跟老婆親熱,就接到舒航的電話。
與以往的嬉笑懶散不同,今天舒航的語氣有點凝重:“姚檬過去的事,我都知道了。”
季白靜默片刻——對於姚檬的事,他一直避而不談。不過他也知道,如果舒航有心,肯定也會找人查清楚。
“那你還追不追?”季白問。
舒航沒有馬上回答。
跟季白打電話這會兒,正是日落時分。他的車停在一家咖啡館門口。
咖啡館是姚檬的,每天下午,她都會到這裡樓上坐一會兒。舒航追人追得密不透風,自然是一清二楚。
此刻他就坐在車裡,看著姚檬從咖啡館走出來,依舊是那樣美麗而溫和。
“再說吧。”他掛了季白電話,靜靜的,隔著車流和人潮看著她窈窕的背影。
忽然,街對面駛來一輛寶馬敞篷車,徐徐停在姚檬面前。姚檬朝車裡的男人露出甜美的笑容。
舒航的眼睛登時看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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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車而來的是馮燁。他穿一身筆挺西裝,刮掉鬍子後,整個人恢復曾經的英俊高大,又也許是因為飽經磨難,眉宇間又多了幾分同齡人沒有的沉礪硬朗。他走下車,替姚檬開啟副駕車門,含笑看著她上車。
林清巖死後,警方徹底搜查了他的家,終於在某間緊鎖的地下室,找出了所有證物——氰化鉀、催~情藥、鎖鏈,還有許許多多被害人生前的照片。其中還有當年“天使案”八名受害者的照片。再加上季白等人的供詞,馮燁終於洗脫了罪名。
只是當年還有其他數名失蹤者,資料和屍體都沒找到,也就無法確定是否與林清巖有關。警方只能推斷是被林清巖藏在其他地方,具體情形已經無從知曉了。
而按照林清巖的遺囑,他龐大的財產全部留給姚檬。不過根據香港律師的估算,其中大約有三分之一是繼承自秦總,也就是馮燁的母親。姚檬同意將這部分財產分割,歸還給馮燁。一些移交手續正在辦理中。
而他們倆分別被林清巖所害的事,也在曾經熟悉的朋友間傳開了,大家都是義憤而難過的,亦重新接納了馮燁的歸來。今天馮燁來接姚檬,就是約了幾個高中同學,在他的別墅聚會。
見姚檬坐好,馮燁柔聲說:“晚上我準備了燒烤,還有你最喜歡的焦糖布丁。”
姚檬:“謝謝。”
傍晚的陽光還有點烤人,馮燁一低頭,就見她纖細的脖子在陽光下晶瑩如玉,微一凝神,將手搭上她椅背:“熱不熱?要不要合上車蓋?”
姚檬微笑搖頭:“沒事,曬曬太陽挺好。”
馮燁點點頭,手搭在她背後不動,微微側轉目光,就見後頭那輛凱迪拉克裡,那個高大清秀的男人依舊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