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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將來,你們的關係會有改善的一天,順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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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兩人是中午的飛機,走的時候,季父季母都出來送了。季母神色依舊不豫,但也沒說什麼。
飛機在雲層穿行,客艙裡燈光昏暗,安安靜靜,很多人都在睡覺。許詡盯著窗外看了一會兒,轉頭看向季白。
他的頭仰靠在椅背上,微黃的燈光打在臉上,俊朗又安靜。想到他昨天的話,許詡心頭一軟。
按他的說法,今後她不存在“婆媳關係”需要處理——因為他會全部轉化為“母子關係”。他這麼說了之後,她的確覺得輕鬆不少。
如果每個男人都像他這麼幹脆的處理難纏的婆媳關係,中國的家庭關係應該會和諧很多。
雖然還有些遺憾,但世事也不可能盡如人意。就是……辛苦他了。
許詡閉上眼,輕輕靠在他肩頭。
過了一會兒,空姐來送餐。許詡沒什麼胃口,吃了幾口就停筷。季白摸摸她的頭,笑著說:“吃不下就不吃,晚上我訂了地方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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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霖市是下午,兩人回到家,先把屋子打掃一番。望著光線明朗、乾淨整潔的家,兩人心頭都生出暖意。
自家的家最舒服,真是永恆的真理。
打掃完許詡去洗澡,季白等她洗了一半開門進去,出來時直接就抱上了床。
在北京為著照顧許詡聲譽,兩人只能分房而睡。難得的假期卻不能跟她親近,季白的確有點壓抑。無論親吻撫摸,都比平時要重幾分。看著雪白嬌軀很快遍佈吻痕,心頭的火被澆得更旺,伐撻也比平時狂野幾分。臉上卻噙著淡然自若的笑,時不時捉起許詡的手和腳親咬。許詡被他調得又難耐又好笑,一張臉通紅窘迫。窗簾緊拉,整間屋子裡沉默又曖昧,只有彼此知道其中的甜蜜、興奮和溫柔纏綿。
不過許詡發現,性的確是個好東西。身體徹底釋放之後,因為北京之行的那點低落也煙消雲散。心情豁然開朗、雲開月明。
季白要了兩次,雖然還有點意猶未盡,但平時這麼久許詡已經喊累。到底愛惜她的身體,剛要翻身從她身上下來,卻被她伸手拉住胳膊:“你還可以繼續嗎?再來一次?不行沒關係。”漆黑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額頭上還有汗水。
季白倏地笑了,這簡直是他聽到過的最美好的邀約了,低頭就熱烈的吻住她:“行!怎麼會不行?”
最後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傍晚。許詡拖著疲憊的身體,慢吞吞挪去洗澡。季白一直含笑目送她走進浴室,這才看一眼牆上的鐘,揚聲說:“大胡找我有點事,我去他那裡一趟,一會兒直接去餐廳等你。”
“哦。”許詡沒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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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籠罩秀美乾淨的城市,車子在清涼夜風中穿行。季白單手握住方向盤,從懷裡掏出戒指盒,眸中笑意淺淺。
他定的是近郊的一家非常安靜優美的餐廳。雖然沒有準備俗氣的小提琴和紅玫瑰,也沒有大張旗鼓的包場。但是會有翡翠綠的絲絨沙發和雪白的羊毛地毯,餐桌正對開闊匍匐的遠山。泉水從透明的屋頂流瀉而下,將整個房間點綴得波光盈盈。而星光月色會映在窗外蜿蜒寂靜的溪流中。
小傢伙,會不會答應他?
正想得出神,手機卻響了,是大胡。
“頭兒,回霖市了嗎?”
“回了。”季白想起今晚有球賽,大胡找他多半是看球,含笑道,“今晚我沒空,要陪許詡。”
大胡滯了一瞬,沉聲答:“頭兒,山區發現了一具女屍。”頓了頓說,“一具非常奇怪的女屍。你跟許詡趕緊過來吧。”
掛了電話,季白凝視手中戒指一眼,收進懷裡,打給許詡:“飯我們下次再來吃。有案子,我馬上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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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發地點在距市區相當遠的某縣山區裡,這裡是真正意義上的“深山老林”,雖然有國道和山路貫通,但屬於少數民族自治縣,地廣人稀,附近幾座山都沒什麼居民。如果不是有農民恰好上山採草藥經過,屍體根本不會發現。
季白等人開車到了山腳,再沿小路攀爬上山。後來就沒了路,眾人必須小心翼翼在大片荊棘野草裡穿行。地形險要,季白一直讓許詡緊跟自己。遇到難走的路,就直接揹著她過去。許詡趴在他溫暖寬厚的背上,望著他在夜色裡安靜的輪廓,因案件而緊繃的心,也隨之踏實鎮靜無比。
等刑警隊眾人抵達屍體附近時,天際已經露出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