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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謝氏的陪房江大頭家的便來說了,水姨娘肚子裡的確是有個孩子,不過如今是沒了,水姨娘知道這結果後,差點嚎得將整個醫館都掀翻了。
水家人覺得丟人,直接給她嘴裡塞了帕子,拖著回去的,那形容,狼狽到了極點,再看不出一點水姨娘當初美好的模樣了。
謝氏也說不出可憐二字了,大概聽了後,便打發了江大頭家的出去了,李嬤嬤慶幸道:“幸虧陳媽媽下了這個手,她肚子裡的孩子這次給流了,否則指不定老夫人又看到她肚子裡有個孩子,還接回來,她能靠著孩子東山再起呢。”她對老夫人的做法是覺得沒有痕跡可以遵循,雖然水姨娘做了下手害蘇眉的事情,可在老夫人眼底,孫子才是最金貴的,她傷心也不是傷心蘇眉的死。
“她這也算是咎由自取吧。”水姨娘回去之後,流產又毀容,還是個被趕回去的妾室,只怕是沒有活路了,謝氏沒有幸災樂禍的心,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雲卿待門前眾人都消散了之後,再出去上了馬車。
車伕拉著車往城北走去,清晨的揚州府籠罩在一片煙雨迷濛之中,水霧氤氳,朦朦朧朧之中,有樓閣屋簷高低錯落,偶爾有飛揚的屋角衝破迷霧,黛瓦白牆,青石小巷,或深或淺,或遠或近,與岸邊的垂柳形成一幅絕美的水墨畫。
然而往城北的一路上,雲卿卻無心欣賞美景,而採青也發現,車中的雲卿和流翠兩人神色雖和平常沒有太大區別,全身散發的氣息卻讓她幾番想開口都不能問。
今日雲卿是出來逛逛街,也在藥店買上幾副補藥回沈府,到了此處,到了城北的一處賣脂粉的店裡,卻發現周圍的人都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集去。
旁邊有人在小聲的議論著,“真是不知道怎麼搞的,那個新搬來不久的厲穩婆,昨晚上吊死了,今早上人家一家漢子上門去找她接生,誰知道一推門,就看到一雙腿吊在半空中啊。”
“真的啊,那可嚇死人了,怎麼好好的就上吊了?”
“誰知道啊,也許是一時想不開呢,總之不管這麼多了……”
雲卿假裝拿著一盒胭脂的手微微一抖,昨晚流翠來告訴她的便是這事,她表兄六子到城北接厲穩婆的時候,敲了一會子門沒人答應,便覺得有點奇怪,翻牆進去看了一眼,就看到屋內有一個人吊死在樑上,連忙又翻了出來,先去溫穩婆那看了一眼,確認她無事後,卻沒有再通知她們前來,而是先趕回來告知流翠。
為此,雲卿還特意問了陳媽媽,當初定好的穩婆裡面,是沒有厲穩婆的,據接穩婆的婆子說,溫穩婆接了之後,因為只有一個穩婆,溫穩婆就說了這附近還有一個新來的穩婆,於是婆子為了保險,又去請了那個厲穩婆。
當時所有人都看到她是個溫穩婆一起來的,以為兩人是一起被婆子請來的,蘇眉生產的事謝氏是未交給雲卿打理的,而是讓陳媽媽和碧雲,還有王嬤嬤去管。
雲卿對著流翠交代了幾句,流翠又和車伕說了幾句話,那車伕正是流翠的表兄六子,人寫的也端正,國字臉,濃眉大眼的,看起來很正直,他將馬車停在一旁,然後找著旁邊的路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雲卿隨手挑了兩盒脂粉,流翠給了銀子後,又返回了馬車,採青先扶著雲卿進去,然後流翠才跟了進來。
採青方才也聽到了那些人的議論,睜大眼睛道:“好像昨日給眉姑娘接生的一個穩婆也姓厲呢。不會這麼巧吧。”
雲卿則一臉沉重,流翠瞪了一眼採青,才接著道:“這厲穩婆聽周圍的人說,也是前四五個月才搬來的,聽說兒子早就死了,女兒也嫁得遠,她一個人住在這裡,人倒還不錯,和左右鄰居關係也行,也給幾個人接生過,技術靠得住的,昨夜左鄰右舍也沒有聽到什麼怪異的聲音,所以到底怎麼回事也不知道,只曉得今早一個男子的妻子要生了,趕來請厲穩婆,結果就發現她已經在屋中上吊了,馬上就去報了官,官府裡的人已經把屍體抬走了。”
這一連串的訊息分析下來,雲卿知道自己的懷疑十有八九是錯不了,蘇眉的胎兒之死和這個厲穩婆有著脫不了的干係,而她一個穩婆肯定是不會故意和蘇眉過不去,這幕後一定有指使者,而這個指使者卻是心狠手辣的,不管是用什麼辦法逼著厲穩婆上吊,還是被人致死的,總之就是不想雲卿順藤摸瓜,發現這個指使者。
本以為發現了穩婆的不對,可以順藤摸瓜找到主使者,誰知道事情又變成了這樣,一條線就這麼咔嚓的斷了。
雲卿心中生出一股無端的煩躁之感,她掀開窗簾,倚靠在窗邊,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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