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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說法是白姨娘夜晚去後花園裡賞井,最後不小心滑進了井裡,但是也有一種說法是,因為白姨娘從來都是膽小如鼠的,因為一時被豬油蒙了心,下了手對付夫人,良心不安,自己跑去投井自殺了。可是不管哪一種,沈茂都給白姨娘好好安葬了。
對於這個結果,所有人都相信了,可雲卿不信,她那日特意讓人收拾白姨娘的遺物時,有發現一對白姨娘新做回來的紮了喜鵲登枝圖的絹花。
這種絹花揚州人是不戴的,上一世雲卿曾有見過一個夫人戴過,當時一群貴婦有問為什麼那個夫人戴這種絹花,原來那個夫人是徐州人,徐州人到了過年的時候,女子的頭上一般都會戴上這種,以示明年會比今年更好,不過這是很老的習俗了,只有窮苦人家才有這種習俗,像謝氏她們都不會戴這種東西。
白姨娘是徐州人,所以會扎這種東西,看成色和絹花的新舊,這明顯是為今年春節準備的,一個將春節絹花都準備好的人,怎麼會自殺?不過,既然在府中安插的人已經死了,想必是幕後的人已經知道沈府發現他們的手腳,此後不會輕易再有動靜。
而經過將白姨娘的屋子大搜查,在衣櫃後發現了一個小小的暗格,裡面裝了一個小匣子,正是做斷子藥的配料。真相浮出水面,那個潛藏在沈府的黑手就是白姨娘。沈茂和謝氏得知後,不由的唏噓。
由於謝氏剛動了胎氣,又聞了白姨娘的死訊,每日都在床上靜養著,李嬤嬤她們更是寸步不離的照顧好,只等著來年的三月謝氏生產。
冬天隨著春節一起到了,天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溼潤,夏日裡花葉田田的喝湯,此時連枯葉都看不到,只有一湖冷冷清清的水,早就沒了銜露含珠的風韻。
而這個時候的沈家格外的忙,祭祖待客,準備年貨,各路的打點,每日總有管事媽媽,婆子在雲卿的院子裡穿梭來去,謝氏不放心,將祭祖和打點的事務攬到了自己這邊,她如今已經是七個月的身子,只要不再遇見蜈蚣什麼的,沒有什麼大礙了。
過了年後,初二韋沉淵和秦氏也提著禮上門拜見了,她們先是給老夫人去請了安,老夫人知道韋沉淵是去年鄉試的解元,也客氣了幾分,再看人也生的清雋如竹,更是喜歡了。
去了老夫人這裡,秦氏帶著韋沉淵去給謝氏見禮,正好雲卿也在那裡,秦氏可能因為是有了藥調養,環境好,又逢韋沉淵爭氣,精神氣的比之前看到的好了許多,看到謝氏大了肚子,兩個母親在一起說著育兒的經驗。
謝氏看韋沉淵,又看秦氏的舉止,也願意和秦氏交流。
雲卿和韋沉淵兩人便走了出來,在院子找了個避風又顯眼的地方站著說話,兩人平日裡見面的次數雖然不多,但是也有過,但過年的心境讓彼此都有些認真的打量起對方來了。
今兒個雲卿穿著一件繡百蝶穿花的蜜合色滾紫貂毛邊的長褙子,下身著了淺紅色繡滿了纏枝蓮花的寬擺裙,腰間垂著一塊赤金點翠麒麟玉佩,因過年挽了個喜氣的雲朵髻,髮髻沒有插頭簪,而是戴了一串米粒大小五彩珍珠鑲嵌而成的額頭鏈,襯得面目越發的柔和溫婉。
明媚的鳳眸因為年紀的成長更顯得嫵媚貴氣,鼻子直挺,嘴唇不點丹自飽滿硃紅,笑起來的時候角度仿若永遠帶著別人不會有的豔麗。
韋沉淵看著都有些移不開眼,一抬頭,卻發現以前還能看到她的頭頂,如今也是斜睨到劉海的位置,顯然雲卿又長高了。
“今天你的打扮很精神呢。”雲卿看他雖然還是簡單的一件天青色棉袍,但是衣角卻有用墨青色的線繡了幾叢挺拔的竹子,衣襟衣袖也特意用墨青色的邊滾過,腳上踩了黑色的棉靴子,眉宇間清雋氣質越來越濃,身形也拔高了不少,和那幾叢柱子一樣的青翠挺拔。
韋沉淵被她這麼一說,有些不好意思道:“得了沈家的支柱,母親身子好了,能繡東西出去賣,今年我中瞭解元,閒時請去教習的人家也多了,所以手頭寬裕了些許,母親說過年總得打扮一番,省的失了禮節。”
雲卿知道秦氏和其他的鄉村婦女有很大的區別,就平時說話做事都透出一股雅意和大度,這絕不會是一般農婦能擁有的。
不過秦氏對此閉口不談,她也從來不問,上輩子韋沉淵沒有秦氏在身邊,韋沉淵照樣在朝堂上闖出了明堂,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這個能力。
這一年,雲卿拿出自己的私房錢,託韋沉淵讓人買在最近的一個有鹽鹼地的達州買了十傾的斥鹵之地,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