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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卿皺了皺眉,韋凝紫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看了一眼正專注凝視著巧笑嫣然的韋凝紫的耿佑臣,嘴角勾起,似嗔道:“我看耿夫子肯定是想來看看錶姐有沒有好好在家中學琴的,何苦將筏子做到我頭上,難道表姐沒有對夫子說我請假的事,讓他以為我逃課了?”
不管韋凝紫是想將耿佑臣推給自己做什麼,還是要將她的名聲弄壞,說出這麼不清不楚的話來,雲卿總不會遂了她的願。
韋凝紫本意便是將耿佑臣和雲卿兩人扯得不明不白,她雖是把耿佑臣當作了備選物件,可想起那日瑾王世子的事情,終究是不舒服,雖說知道她們兩人身份差的太遠,不太可能,若是能將雲卿的名聲弄壞,那就更加杜絕了一切,瑾王世子連她這種型別的都不喜歡,難道喜歡雲卿這種充滿了銅臭味的女子,那絕對不可以!
她撲哧一笑,端的是天真無比,指著耿佑臣道:“你可問問耿夫子,我有沒有給你請假?”
耿佑臣自然點頭,“韋小姐一來上課,便將請假的事情說明了。”
韋凝紫得意的一笑,“表妹,你這可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自書畫課上發生了那一幕後,韋凝紫就不在請假的說法上動腦筋了,有安雪瑩在,她還是小心點為上,這幾天她可以逢迎巴結著安雪瑩,卻發現她一直都是淡淡的,對她明顯和其他人沒有區別,她估摸是書畫課上那張請假條上有古怪。
君子?雲卿笑望著韋凝紫,你不噁心我還嫌惡心呢,就你這樣也叫君子,還暗罵她是小人,就憑你也配!雲卿意有所指的看了看韋凝紫,勾唇道:“表姐倒是會自誇,還自比君子呢。”
韋凝紫頓時一愣,臉色浮上一抹紅色,難道她書畫課上所說的話雲卿已經知道了,她有些摸不準雲卿的意思,她這話聽起來諷刺極了,語氣卻又是帶著笑意的,只那雙眼底卻亮得滲人,仿若有寒氣從裡面哧哧的冒了出來,於是微微咬著嘴唇,面色有些難看,生硬道:“表妹可說的什麼話!”那雙盈盈的水眸看著耿佑臣,裡頭有說不盡的委屈。
被那帶著滿滿依戀的眼神瞅著,耿佑臣直覺得自己的形象霎那高大了許多,這個沈雲卿怎能如此去說自己表姐呢,韋凝紫是這麼單純可憐的少女。
可是當他轉頭看沈雲卿的雙眸,那幽黑飛挑的鳳眸裡流露著一絲天真,帶著些微的無辜,紅唇微勾的笑意,顯得很隨意,又轉念道,雲卿方才的話又並不見得有多認真,就算韋凝紫再美麗多情,沈雲卿可是豔麗無雙,男子看了顯有不讚嘆的。
耿佑臣看著雲卿的面容,又覺得其中肯定是另有意思,便笑著對韋凝紫道:“你當然不是君子,你可是女子。”
圓場圓的不錯嘛,雲卿捂著嘴笑了起來,“耿夫子還是厲害,一下就知道我的意思了,表姐可是個女子,如何自稱君子呢,這下可是你以小人之心度我這個表妹之腹了!”
眼看雲卿輕輕巧巧的就將小人的稱號又掛回自己的頭上,韋凝紫心中恨她尖牙俐齒,臉上的紅暈卻越發的深了,嬌俏的剁了剁腳,別過身子道:“表妹就知道說文嚼字的欺負我!”
欺負?這就叫欺負,那滅門怎麼算,是逆天嗎?雲卿不經意的笑了笑,看著她這般作態,那神情倒真像委屈的看得讓人忍不住想要可憐一下,可惜,雲卿前世已經見識到她背後猙獰的面孔,也不想再說下去了,“既然表姐說我欺負你,那就罷了,我也不欺負你了,你便代我送耿夫子出去吧。”
說完,就轉身往榮松院裡面走去。
而背後,她不用回頭也知道,韋凝紫必然是一番更委屈的小女兒姿態,耿佑臣也會在那溫柔的安慰著,前世不就是如此嗎?每次她看到耿佑臣去韋凝紫的院子裡,必然是一副心急火燎的,生怕她受了委屈的樣子。
可是,雲卿沒有回頭,這一次,耿佑臣雖然是在安慰韋凝紫,可是目光卻並沒有如她所想的那般,而是定定的看著她的背影出神。
那個紅色的衣袂隨著她的步伐如同花海一般的移動,那個眉目奢豔的女子,在他面前不帶半點作態的轉身而去,沒有想表現出一絲可憐,委屈的模樣,尋求他的憐惜。
“耿公子,請往這邊走。”兩人能有獨處的機會,韋凝紫也開心,後備的未來相公,她也得好好的吊著,如今她沒了爹,那個娘又衝動暴躁,很多事情還是要靠她自己多多打點的。
不像眼前這個,可憐的如同一朵隨時會被風吹走的藤蔓,只有攀附著他才能好好活下去。不過作為男人來說,眼前這種才最適合滿足虛榮心。
耿佑臣溫柔的點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