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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下絕子湯的時候怎麼又沒有想想她的處境呢,為了一個花天酒地,薄情寡義的老公,倒是猶猶豫豫的。
這種女人實在是不值得同情,若不是為了遠哥兒,她一句話都不會多說,早就摔門而去了。
門敲了三聲後,螺絲抱著鬧嚷著要孃的遠哥兒進來,黃氏猶豫的神色立即帶上了滿滿的心疼,抱著遠哥兒在懷裡,在小臉上親了幾親,兒子這麼小年紀,她就要去了,這以後怎麼辦啊。
遠哥兒拿著手在她胸口撲了幾撲,黃氏抓著他的手握在手中,卻摸到了柔軟的一團,立即將那一團東西從遠哥兒手中摳了出來,放在被子底下。
雲卿將她的舉動看的清清楚楚,頓時覺得這種人實在沒有意思,鳳眸裡蘊著一絲光線,開口道:“表嫂身子不好,好好休息吧。”
黃氏聽了她的話,乾瘦的面上露出一絲笑容,將遠哥兒放在腿上,點頭道:“今日多虧了你,不然的話遠哥兒還不知道要在那躲多久呢。”
到了這個時候黃氏還想拉近她和遠哥兒的關係,實在是不想和這種愚蠢的女人再多說話,雲卿走到她面前,一字一句道:“表嫂,不知道你覺得我太傻,還是你自以為太聰明,今天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讓乳母將遠哥兒帶到假山後,然後引我過去,目的就是試探我揹著你的時候,對遠哥兒還好不好,本來礙於兩家是親戚,我不想將這件事說穿了。如今,你自己非要扯破這層臉面,那就別怪我了。”
自安初陽說出有一個婦人偷偷跟在她後頭,她就覺得有些奇怪,直到黃氏端來那湯後,前後就能對應了起來,一切都是黃氏計劃好了的事情。
“你說什麼?”黃氏露出幾分慌張,臉上裝著迷茫道。
“把我的手帕還給我。”這一次,雲卿直接伸出了手在她的面前,剛才黃氏從遠哥兒將小兔子拿了出來,偷偷藏在被子底下的動作她並沒有錯過。
她已經出了這個點子,可黃氏依舊想做她的賢妻良母,替丈夫找好漂亮的繼室,替兒子找到疼愛他的母親。
這帕子若是被黃氏拿了,她敢保證,到明日,這帕子就會到了柳易陽的手裡,緊接著就會傳出她和柳易陽私相授受的傳言,到最後,她被逼的不得不嫁入了柳家。
像黃氏這種人,若不是到這種生死關頭,平日裡是看不出會有如此自私的。
黃氏沒有想到她的動作一直都被雲卿看到,訕訕的從被子底下拿出帕子,遞給了雲卿,雲卿一把接了過來,甩手就走了出去。
黃氏愣愣的看著雲卿的背影越走越遠,知道這一次她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來看遠哥兒了,她望著坐在自己腿上的遠哥兒,眸子裡染上了一抹模糊的色彩。
她將螺絲喚了進來,對著螺絲道:“螺絲,自從我娘將你從路邊撿回來後,你就一直是陪在我身邊,與我一起長大,後來又做了我的陪嫁丫鬟,到了現在,也只有你還一直陪在我的身邊。”
螺絲看著她那發黃的臉,淚水止不住的掉了下來,跪下來道:“大少奶奶,你對奴婢的恩情,奴婢一輩子都記得的。”她只恨為什麼大少奶奶會嫁到這柳家來,原以為是揚州的名門望族,誰知道大少爺是個不管妻兒,只管快活的人,大夫人又一味的偏袒兒子,什麼都只說大少奶奶的不是,老夫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得他胡鬧,大少奶奶嫁進來沒一個月,柳易陽就納妾,這些年,若不是又氣又鬱,大少奶奶也不會病的如此厲害。
黃氏看著眼前的一切,目光中透出一股悽苦來,她低頭看著螺絲清秀的面容,輕輕道:“大少爺多久沒來我這裡了,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螺絲抬起臉,點頭道:“奴婢都知道,大少爺是生奶奶的氣,他要奴婢……”後面幾個字,她到底是未嫁的閨女,沒有說出來。
黃氏看著這個一直陪伴著自己的丫鬟,心內感慨萬千,她想起小時候和螺絲一起渡過的日子,在她心中,螺絲不僅僅是丫鬟,也是姐妹,當初她陪嫁過來的有四個丫鬟,都被柳易陽睡過了,只有螺絲,她一直拼力的保住,為的就是想以後給她找個好的前程,可是也為此惹怒了柳易陽。
當初那樣保住她,如今卻不得不將她又推出去,黃氏實在是開不了這個口,嘴唇翕合了幾次,還是沒說。
可螺絲在她身邊十多年,與她可以說是心靈想通,否則的話,剛才黃氏也不會讓她來幫手,她擦了擦淚水,知道如今大少爺不喜歡來大少奶奶這裡,就是因為她病得容顏殘了,便抬手擦了擦淚水,開口道:“大少奶奶,你有何事就直接吩咐,當初這條命也是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