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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卿點頭走了進去,卻見汶老太爺的身邊還坐了一個人,御鳳檀竟然也在這裡,隨即又覺得下午看藥材看的太木了,他本來就是住在汶府中,出現在這裡也不奇怪。
收了心神,她對著汶老太爺道:“藥櫃上的藥籤已經貼好了,請師傅考察。”
汶老太爺早在開始看了,雲卿認藥很準,也很細心,他感到很欣慰,點頭道:“你對藥材已經足夠熟悉了,一般的藥物你認識肯定沒有問題。”說著,從旁邊抽出兩本書來,“這本是講述經脈和穴位的,你先回去將所有的記熟。這本……”
汶老太爺說著頓了頓,“是一些比較罕見的藥物和方子,你有空便看看。”
“多謝師傅。”雲卿見那小冊子封面有些樸舊,似乎是流傳了很久的物品,雙手接過來後,看到裡面的字,全部都是手寫抄雋的,此時已經有了活字印刷,像另外這本經脈書,就很明顯是印刷出來的,看來這小冊子是很珍貴的物品。
御鳳檀卻是靠在椅上,看著她恭謹的動作,嘴角微微勾起,也不說一句話,手肘支撐著下巴,眼底卻有著淡淡的光芒在流動。
汶老太爺看了眼御鳳檀,目光微微一閃,笑著介紹道:“這位是瑾王世子,想必你是知道的?”
雲卿自這世一來,感悟最深的就是人不管內心是怎樣想的,面上總是要做出一副對自己有益的模樣,雖然御鳳檀和她在溪邊過的那個上午,是肆意親近了許多,可是出了那塊地方,他們又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人。
她淺淺一笑,先回了汶老太爺的問話:“瑾王世子在書院任代理夫子之事,雲卿自然是知道的。”然後屈膝給御鳳檀行禮道:“見過瑾王世子。”
御鳳檀自她行禮,便站了起來,側開身子避開她的禮,曲線完美的側臉優雅而沉靜,狹眸裡少了一抹輕佻,多了一抹暗光,語氣淡淡的道:“不必多禮了,我且有事,先走了。”
汶老太爺斜睨著他,“就用晚膳了,你還去哪?”
“不必管我。”御鳳檀擺了擺手,寬大的袖擺隨著手腕的動作擺盪,白色的背影顯得慵懶且疏離,雖與平時無不同,倒是不難看出他心情有些不大好。
汶老太爺微眯了眼,目光轉到了雲卿身上,大概是看多了御鳳檀出現之時那種光風霽月的絕色搶眼,此時他如此,雲卿還有些不習慣,想必他對自己的一時興趣也終於在溪邊那次消磨光了,覺得她其實和別的少女也沒甚不同,雖如此,雲卿也沒什麼不同的感受,斂了心神道:“師傅,天色已晚,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去處理,便先告辭,這兩本書我都會好好讀閱的。”
“嗯,你且回去,路上小心。”汶老太爺興味的目光在雲卿臉上轉了兩圈,點頭道。
出了汶老太爺的院子,因為來的次數多了,流翠也沒讓銘兒再跟著,和雲卿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汶府下人少,也顯得格外安靜,雲卿走在路上,思緒漸漸的從方才的藥材中收了回來,轉到了韋沉淵的事情上去了。
馬車到了如今秦氏和韋沉淵院子前時,已經是傍晚,大約是吃飯的時間,敲了一會門,小丫鬟才露出頭來,看到雲卿和流翠站在門前,立即開啟門道:“奴婢見過小姐。”
她便是謝氏撥給秦氏用的那個小丫鬟,叫做桂枝,是個手腳勤快的,麻利的跑在前頭招待,喊道:“公子,小姐來了。”
若是別的人這麼一聽,可能還不知道究竟誰來了,可韋沉淵哪裡不明白的,從廚房裡出來,一臉笑容道:“沈小姐,你來了。”
他穿著一襲舊灰色的布衣,袖子整齊的挽起半截,腰間圍了一塊花色的圍兜,頭髮全部束成一個髮髻用布條紮緊,臉上有著幾點汗珠,很顯然正在做菜。
見雲卿打量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裝束來見這種大家小姐實在是不妥,略微有些羞澀的笑道:“不好意思,讓沈小姐笑話了。”
那笑容青澀中又帶著得體,並不會讓人覺得他十分莽撞,反而有一種熱情迎接客人的感覺,雲卿搖頭道:“倒是我來的匆忙了,打攪你了。”
流翠喊著車伕將楊梅搬進來,又提了文房四寶在手中,韋沉淵將圍兜解開遞給桂枝,自己帶著雲卿往內院走去。
雲卿觀察了一下,雖然是個兩進的小院子,倒是精巧別緻,裡面的花樹也是種得相當有品味,白牆青瓦的很有一種小家韻味。
進了屋子,韋沉淵親手端了杯水,放在雲卿的面前,瘦削的臉上帶著笑道:“家中沒有茶葉,只有白水招待沈小姐了。”
雲卿點頭,端起來喝了一口,入口便覺得這水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