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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抬著下巴道:“你看什麼看,剛才我說的就是你!”
她身形發育的早,又比雲卿大上一歲,此時站在前面,如同一棵茁壯的大樹將斜射過來的陽光全部遮住了,雲卿微微眯了眯眼睛,淡淡的開口道:“我報的科目有何問題?”
見她如此雲淡風輕,章瀅面上閃過一絲怒意,冷笑道:“你看看你報的科目,不是射箭就是騎馬,這哪裡是名門淑女會去學的東西?”
此時門前正走進一個少女,和雲卿年紀相仿,一張巴掌大的瓜子臉上略帶著些蒼白,身材纖細,神色柔美,肩上繫著白色的雲絲繡曇花披風,裡頭穿著藕荷色交衽襦衣,下身是荷葉青寬擺百褶裙,腰間繫著玳瑁串珠環佩壓裙,嫋嫋婷婷的姿態自然而高貴,行走之間未聞環佩叮噹之聲。
她一進來,一雙水眸便在院中搜尋,看到雲卿後,便眉眼一亮,快步走來喊道:“雲卿。”
聽到這清脆柔嫩的聲音,雲卿只覺悅耳之極,連忙轉頭看向少女,迎上去喚道:“你回來了啊。”
此女正是知府夫人的女兒安雪瑩,也是雲卿上一世最好的朋友,在她遭遇了失貞醜聞之後,所有以前相交的好友都視她為毒藥,怕與她說話就沾染了不貞的氣息,對她避而遠之,出言相諷,甚至還落井下石,添油加醋的宣傳她的事,只有安雪瑩堅信她是被人冤枉的,在來沈家尋她玩耍了幾次,遭遇家人反對關在屋中後,還偷偷私下裡和她書信往來,那些純淨的安慰和支援,是她寂寞日子中為數不多的光亮。
重生再見到她,雲卿不可謂不激動。
“是的,我前日才從京城回來,本想著去見你,可母親說我舟車顛簸,身子不好,不如多休息一天,免得去了你府中,又說不得幾句話病了反給你添麻煩,再說,今天在書院裡便可以和你遇見了,我才罷休的呢。”安雪瑩的父親,也就是揚州府的知府大人,是京城寧國公的嫡次子,此次安雪瑩去京城,是她堂姐一個月前大婚,她素來和堂姐關係好,便從揚州趕去為其添妝。
看著她眼下的青色,雲卿知道她自幼便有心疾,尋醫多時依然無果,便日日都要吃藥,握著她春日裡依舊涼冰冰的手,目光裡帶上了疼惜,“你也要多注意點自己的身子,那可鬧不得的。”
“知道了,其實無礙,就是母親老是小題大做。”安雪瑩向前略傾了身子,附在雲卿耳邊小聲道,雖是抱怨,不難聽出知府夫人和安雪瑩母女倆感情頗好,她轉頭看著夫子的案臺,再轉頭問道:“你報了哪些學科?還是和去年一般嗎?”
“不一樣……”雲卿剛開口,章瀅便高聲將話截了過去,“她啊,報的是最為粗魯的騎射!”
聞言,安雪瑩水眸也微微一睜,她可未曾想到雲卿會報騎射的,當然,她也不會想到現在雲卿這個身軀里居住的不是十三歲的少女,而是二十歲已經經歷了世事劇變的女子,對於很多事情的看法和想法都與以前有了不同。
看著安雪瑩詫異的模樣,雲卿眸中掠過一道暗光,難道她也覺得學騎射是粗魯的嗎?
只聽安雪瑩面色露出三分失落,鬆開雲卿的手拉了拉自己的披風,瓜子臉上帶著黯然道:“可惜我這身子不爭氣,否則的話就能和你一起上騎射課了。”
她落寞的模樣落在雲卿眼底,讓她生出愧意來,安雪瑩的身子不好,不能進行劇烈運動,兩人自從上了白鶴書院後,一直都是報的一樣科目,只是今年要不同了。
章瀅看著安雪瑩落寞的樣子,撇了撇嘴道:“你可惜什麼,難道你也要去學這麼粗魯的東西嗎?”
安雪瑩面色路過一絲不悅,不過她脾氣柔順,甚少將一切擺在臉上,抬眸望向章瀅,反駁道:“射箭騎馬一樣是書院開設的科目,沒有區別,都可以學的。”
她的聲音細細柔柔的,說出的話又溫和,章瀅根本就不放在眼底,橫了一眼安雪瑩,反問道:“你說都是一樣的,那你幹嘛不去報?你心中肯定和我想法一樣,哼!”
“我沒有。”安雪瑩是真正的嬌弱性子,說急了也就是聲音稍微大點,不注意的人根本聽不出她聲調高了。
章瀅壓根沒當她說話是回事,挑眉道:“你還說沒有,你是寧國公的嫡孫女,是大家閨秀,你都不去報名,自然是同我想法一樣!”她就是看不慣安雪瑩竟然一直都和雲卿這個商賈女關係甚好,按理來說,她們身份才是最接近的,應該和她關係最好才是。
眼見她咄咄逼人,將安雪瑩說的水眸裡都起了霧,轉頭對著雲卿道:“雲卿,我真沒用,要是身子好就能和你一起去上騎射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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