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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望去,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戴著銀色雲紋面具的臉,面具後面一雙冰泉般澄透的眼眸正冷冰冰的瞧著她。
他是竹林裡面遇見的盜賊?怎麼又在這裡遇上他了?
雲卿立即警醒的往後欲退上一步,卻被那強健有力的手臂緊緊的箍住。
這一瞬間,她覺得時間彷彿停駐了,她和他貼的是這樣的近,她的臉幾乎要貼到了他的胸膛,肌膚甚至能感覺到他散發出來的溫熱氣息,那懷抱在她腰上的手以一種極為緊繃的姿勢牢牢的摟住她,她甚至有一種錯覺,仿若他們是相互依偎在一起的戀人,如此親密。
她只覺得心跳碰碰的在胸腔里加速,不受控制的跳躍,這種慌亂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的想要往後靠去,想要開口推辭,卻被一隻修長漂亮的手指壓在了她的唇上。
溫熱的指尖輕輕的壓在唇上,明明沒有力道,卻讓她說不出話來,只覺得唇部傳來一點酥酥麻麻的觸覺,面上開始莫名的發燙。
一陣傳音入密進入她的耳中,“下面有人在找你,不想死就別動。”
聞言,雲卿這才記起,方才是安初陽發現了她的存在,若不是她被銀面男子帶到的位置應該在這附近的一個閣樓屋頂上,怕是早被安初陽抓了個現行,雖然她不是故意偷聽的,可是人家不會這麼想啊。
閣樓下方。
安初陽循著方才那細小的聲音而去,站在小亭子旁,神色陰冷的四下掃射一圈,卻沒有看到半個人影。他抿了抿淡色的唇角,站到方才發出聲音的方位看去,地上一個手指甲大小的果子被人踩得癟下去,還流著新鮮的汁液,證明剛才有人來過,微眯起一雙黑不見底的眼睛,掃視一下週圍,當看到地上一處時,眸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安知府沒有武功,未曾發現異樣,聽到兒子吼聲後,也收了聲站在一旁望著,見他空手回來,問道:“是何人?”
“無人。”攢了攢握在手中的東西,安初陽臉色如冰,眼神陰鬱的回答道:“無事我便走了。”
“你……你是要氣死我啊,逆子……”安知府狠狠的跺腳,再也說不出話來,而安初陽臉色不變,宛若未見一般走遠。
安知府站在原地發了一會呆,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也甩手而去。
直到下面的聲音都消失了,雲卿才抬起頭來,微微蹙起眉尖,面前這銀面盜賊,怎麼又出現在了知府府,難道他又來這裡偷東西了?她抬頭看去,如此近的距離,她只能抬頭看到他精緻的下巴,那露在銀色雲紋面具下的一點白色,在午後的陽光裡變得透明,宛若百合花開時,純白無暇的花瓣,她不禁猜測面具下的人容色一定不俗。
忽而見面具下方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眼裡閃過一道戲謔的笑意,讓人忍不住生出冷顫的暗啞嗓音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誘惑在她耳邊輕聲道:“怎的,還是沒看夠嗎?”
雲卿這才猛然的驚醒過來,從臉頰到耳後根迅速蔓延成紅色,心內閃過一絲對自己的惱意,怎的又看著他出神了,她為何每次面對這個人就要走神,這樣一個小賊一次拿著她做擋箭牌也就罷了,這次又擄著他,不知道又想幹什麼,若是讓人知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人如此,還不知道會編排出什麼,不由的要張口反駁。
卻發現那根手指還壓在她的唇上,似乎還有細細摩擦的跡象,這個傢伙,太過分了,她餘光瞟了自己所處的位置,正是閣樓上沒有樓梯通上,僅僅作為裝飾而用的頂層寶頂上。
那陽光傾斜下來,正好落在銀面男子的面具,銀華流過,璀璨奪目,將那雙深不可測的雙眸襯得更加幽黑。
雲卿暗裡生氣,不甘心就每次被他拿住威脅,乾脆張口就咬在壓在唇上的那根手指上。
她用盡力氣的咬下去,對於這個盜賊,她不知怎的,沒有那種害怕的心裡,只有惱怒和氣氛,於是一點也不怕咬的重了,尖尖的犬齒刺進了手指肉裡,流出了鮮紅的血液。
銀面男子眼裡閃過一道訝異的光芒,接著就痛的蹙起了眉心,閃電般的伸出兩隻手指掐在她的下頜上,加大的力量迫使她張開了嘴,拿出那根被咬傷的食指,舉在雲卿的面前,金燦的日光下,兩顆血珠沿著深陷的齒印沁了出來,順著手指流下。
小狐狸竟然每次都咬他,上回在書院裡也是想也不想對著他的胸口咬下去,如今還有齒印在那裡沒消呢,現在又在他的食指上面留下兩個齒印,她是就對他如此,還是看到不順心的人就這麼咬下去?
想起剛才手指被她包在唇間那種溼潤滾燙的感受,他的臉就止不住的發燙,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