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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時間能準備什麼好禮物,還不就是些普通的東西。
這些年,柳家在沈府得的東西多了去了,每年柳老夫人的壽宴謝氏都是拿著兩大車的好東西送過來,便是柳家大老爺升官所用鋪路的銀子,那都是找沈家拿了多半去。
謝姨媽獻的這個禮單,只怕是換不來柳老夫人的重視了。
而一旁站著的大夫人眼角餘光瞥了一下禮單的前幾項,眼睛裡帶上了嘲笑,果真是死了丈夫來投奔的,拿得東西都是這麼上不了檯面,心裡也就帶上了失望,看著韋凝紫和謝姨媽的眼神比起剛進門的時候要冷了幾分。
韋凝紫倒是精乖的,說第一回見到姑姥姥,一定要磕頭拜見,柳老夫人也不推辭,讓銀杏拿了個大紅福字跪團給她,韋凝紫便恭恭敬敬的給柳老夫人磕了三個頭,如此舉動,倒讓柳老夫人露出一點笑容來了,喚了她起來後便開口道:“雲卿,過來,你很久沒看到過你二表舅媽和表姐表哥們了,今日也隨著你表姐一起見見。”
只見一個穿著玉色纏枝蓮紋絲綢女襖,牙色遍地如意雲五穀豐登織金鍛馬面裙的婦人坐在左邊的首位上,那便是二表舅母了,她看起來保養的還不錯,看起來也就四十實歲,只是眼袋略深,似乎休息的不太好。
雲卿和韋凝紫兩人按禮見過,一人得了一隻白玉手鐲。
而她旁邊坐著一個二十五歲左右的年青男子,穿著緋紅色的圓領通袖袍,腰上束著金鑲寶珠玉帶,腳上蹬著雲騰日升的織金緞靴子,長得也算俊俏斯文。
他是大表舅母的兒子柳易陽,在柳家孫子輩中排行老大。自從考上了秀才之後,便謀了個閒職在家,每日東遊西蕩的,十足的紈絝公子。
柳易陽正起身對著謝氏和謝姨媽行禮,當轉身看到謝氏身邊穿著對襟長裙,容色雅麗的雲卿時,眼底的光芒閃了一閃,笑著道:“雲卿表妹好久不見,倒是出落的越發迷人了。”
這話說的太過輕浮,謝氏蹙了蹙眉,柳大夫人連忙起來打圓場道:“這裡還有一個表妹呢。”
柳易陽這才看到了謝姨媽身旁還有一個女子,生的是柔媚動人,姿色也不錯,只是他看多了這種型別的小妾和青樓女子,也不放在心上,淡淡道:“這位便是凝紫表妹了。”
韋凝紫對他也沒什麼好感,眼底只看得到沈雲卿,又是一個已婚的男人,她沒有興趣,只是按照規矩的行禮道:“凝紫見過表哥。”
他身邊的是一個形容瘦枯的女子,藍緞地的顯色長襖都遮掩不住她面板泛黃,是柳易陽的正妻黃氏,年齡應該與他差不多,但是看起來老了許多,而且一看就是久病不治的型別。她懷中抱著一個三歲左右的小男孩,臉蛋圓鼓鼓的,一雙眼睛圓溜溜帶著好奇,盯著雲卿看個不停。
黃氏對雲卿和韋凝紫輕輕的笑笑,讓她們起身,然後掏出兩塊翡翠玉佩分別給了兩人。
雲卿記得上一世黃氏也是這樣病著,然後差不多一年後就去世了,柳易陽那時候便將他喜歡的一個妾室提了做了正房,好像過了不久,遠哥兒也死了,對外面稱作是不小心跌死的。
但是雲卿記得聽謝氏說過,遠哥兒死的時候全身都是掐痕,燙痕和一些亂七八糟的痕跡,小身子瘦得皮包骨一樣,多半是被那個後母虐待而死的。
而那時候大太太覬覦沈家的財產,看著她名聲被壞,便動了心思,說要雲卿來做她兒子的貴妾。她雖然是一介商賈之女,但是從小就是做當家主母教養,謝氏也未曾想過要將女兒嫁去做妾,但是考慮到那時候的情況,又有點動心,畢竟嫁到自己姑母家好過嫁到別人家去。
後來是聽到雲卿說誓死不為妾之後,謝氏才拒絕了這門親事。
她側眸看著柳易陽,正看到他斯文的側臉,配合著他渾身的裝束,誰能看出這樣一個金玉其外的男人,是一個可以將妾升為妻,看著自己的親生骨 被虐待而死的男人。
莫說是為妾,就是為妻,她也絕不會考慮。
她看著還是小小的遠哥兒,雖然還小,但是還是看得出很聰明的孩子,眼珠子黑黑的,帶著靈巧的光芒,小手一拍一拍的玩著黃氏衣服上的小珠子,很是惹人憐愛。
見完表二舅母,大表哥和大表嫂,另外還有一個少女,梳著雙丫環,是二表舅母的女兒,柳易心,比雲卿要小上一歲,長得不算特別出色,屬於比較秀氣的那種。
一圈見了下來,二表舅母和大表嫂給了兩人一個白玉鐲子,一個翡翠玉佩,柳老夫人這才開口對著韋凝紫道:“來,既然是第一次見面,姑姥姥當然也要送東西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