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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三番五次的刻意接近,默默的出手相助,面對家世如此好,面容如此出色的男子,作為上一輩子也不過二十出頭的雲卿來說,沒有一絲的悸動,那絕對是謊話。
但是,這種悸動不代表她衝動,她更清楚現實的一切。
他是天子的侄子,他是瑾王的世子,他是京城裡風頭最盛的男子,所有美好的,尊貴的頭銜都集中在他頭上。
天之驕子,要配的都是金枝玉葉,高門閨秀,而她和他之間的距離,不是一條鴻溝可以概括的。
上輩子她嫁給了耿佑臣,他還只是一個侯爵,她便是在一片的嘲諷和輕視中渡過的,每一次出席宴會,面對的全部都是不屑的目光,而御鳳檀的身份,比起侯爵來,高的不是一兩級。
她只願這一生,能與家人平安靜好,與父母,祖母,弟弟一起好好的過完。
他們不適合。
既然不適合,那便早些斷了。
再說……雲卿眨了下眼,上一世裡,御鳳檀剩餘的時間,只有幾年了……
不知怎麼,這個認知,讓雲卿的胸口如同被錘子捶打的胸腔裡一陣陣震動,似乎痛又似乎悶,她抬起頭來,卻望到那雙狹眸中,平日裡流光溢彩的眸子,此時透出一絲讓人心軟的黯淡,他眨了眨眼,濃密的睫毛因為兩人過近的距離,帶起的風好似都能掠過汗毛。
“雲卿,我喜歡你。”
他的嗓音沙啞裡夾雜著隱藏的霸道,像是表白,又像是宣誓,眸子定定的望著雲卿,似乎要將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細節看的清楚明白。
撲通。
心臟突然一下亂了一個節拍,美好的俊顏就貼在眼前,雲卿覺得空氣裡都有一種壓迫感,她的呼吸變得阻滯。
御鳳檀在說什麼?
仿若知道她心裡的問話,又或者這一刻,她心裡的所想都沒來得及掩藏在了心底,御鳳檀慢慢的俯下身子,在她耳邊重複道:“雲卿,我心悅你。”
假如她不清楚,不明白,那麼他就說清楚,說明白。
呢喃般的輕語從耳邊鑽入了腦中,仿若一下子順著血管鑽進了心底,雲卿覺得身體傳來一瞬間的酥麻。
她側頭,正好看到男子的大半個側臉,完美的弧度勾勒出他絕美的容顏,他的嘴角微微翹著,有著平日裡的風流肆意,眼底卻是一片認真。
兩人便如此的對視著,待到那酥麻的感覺消失後,雲卿才眨了一下眼,仿若要將所有的一切都隔離在睫毛之外,“可是,我不喜歡你。”
御鳳檀先是一呆,接著一笑,“沒事,我不在乎。”
沒事,我不在乎。
這六個字,讓雲卿忽然想起,那一年,她在被人指責之時,遇見了出言相助的耿佑臣,那時候的她飽受人的譏笑,只有他輕聲言語,好似天神一般,她就被他溫柔的模樣所吸引。
再後來,兩人時不時的巧遇,一顆芳心漸漸的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直到有一天,他說要對父母提親,要娶她做正妻,那時候她是怎樣的心情,雀躍的,歡喜的,也夾雜了不安和忐忑。
她問他:“我只是一個商賈的女兒,你卻是侯爺,娶我,這樣好嗎?”那時候的她,也一樣擔心兩人地位的懸殊。
他的臉上滿滿的溫柔和愛意,輕柔的拉起她的手,“沒事,我不在乎。”
後來,又變成了什麼樣子呢……
耿佑臣在娶她的同一天,也迎娶了韋凝紫,新婚之夜的他,留了半夜,就去了另外一個女人的床上,婚後三個月,他便又納了小妾,這些她以為早就忘記了的記憶,一下就湧了上來。
最後,她由妻變妾,成為了笑柄之後,再用全家人的鮮血給耿佑臣的官途鋪上了道路。
她和御鳳檀也如此,相差的太遠,太遠,他如今的‘沒事,我不在乎’也許在以後的某一天就會同樣變成一根倒懸在樑上的劍,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掉下來刺穿她的身子。
同樣的錯誤,犯第一次,可以說是無知,可以說是不小心,若是再犯第二次,那便是愚蠢,即便下場慘重,也由不得人同情。
沉默了許久後,雲卿才開口道:“以後世子不要再突然闖入我的房間,否則我會對你不客氣。”
御鳳檀聞言身子一僵,垂眸望著她,她那雙鳳眸又好似有霧氣瀰漫,看不透裡面的神色,“你……很討厭我?”
討厭他?雲卿心內搖頭,她若是討厭他,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允許他接近自己了。
見她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