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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料,四皇子微眯了一下眼眸,臉色卻沒有多大變化,只不過可以感受到他的面上有著不悅的氣息透露出來。
韋沉淵的話沒有漏洞,不管是誰,科舉考試,進入仕途,所說的便是為國之強壯盡力,為君之勞苦而分憂,沒有任何一句話要說,官員是為皇子效力的,如果誰這麼說,那就等同於謀逆。
眼看這談話是沒有多大的效果,韋沉淵微微一笑,站起來對著四皇子和耿佑臣告辭道:“在下有事,先請告辭。”
待韋沉淵退出包廂後,耿佑臣臉上露出憤憤之色,道:“四皇子,這個韋沉淵不知道是不是沒聽懂,還是不識好歹?!”
“連這等話都聽不懂的人,父皇會賞識他嗎?”四皇子眼底陰鷙,冷聲道。
“那他也太不識好歹了,一個書生,無依無靠的,以為單憑才學,就可以在朝中闖出來嗎?”耿佑臣道。
四皇子睨了耿佑臣一眼,嘴角微沉,“他的確是個人才,只可惜不能為我所用。”
“那要不要微臣……”耿佑臣做了個‘斬’的手勢。
“不需要,你剛才不是說了嗎?只靠才學,怎麼闖得出,這世上有才能的人多了去了,只要狀元能為我們所用就可以。而狀元,不一定會是他。”四皇子說完,將桌上的茶杯端起來喝了一口,眼底光芒鋒利。
韋沉淵出了酒樓,臉上輕鬆的神情漸漸被凝重所取代,四皇子對他的相邀,被他拒絕了,他雖還未進朝,但是對朝中大事一直都有留意,四皇子在皇子中的地位是獨一無二的,而自身才華也很突出,今次他謝絕了四皇子的拉攏,也許殿試上他會遭遇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回去之後,便進了宿舍,秦氏正在屋中煮茶,見他回來神色凝重,問道:“怎麼了,是沈府遇到什麼事了嗎?”
他之前出門的時候是說去沈府,秦氏自然以為是他是從沈府回來遇到什麼事了。
韋沉淵本來不想和秦氏說這些事情,腦中想起出來時,雲卿曾說過的話,便坐了下來,雙手握著秦氏遞來的茶,欲言又止。
知子莫若母,韋沉淵又是秦氏一手拉扯大的,自然看的出他神色間的猶豫,溫和的問道:“有什麼事,直接跟娘說。”
韋沉淵思慮了一下,還是將方才在路上遇到四皇子拉攏的事情對秦氏說了,最後道:“四皇子有心拉攏人,那麼肯定不止我一人,若是其他的舉人為了飛黃騰達,也許會答應他。”
那麼有可能,在四皇子的影響力下,殿試上除了陛下,還有另外大臣一同參與,他們若是說上幾句話,情況就會有所不同了。
“那你後悔嗎?”秦氏看著兒子,雙眸裡帶著淡然的光彩,問道。
“不後悔,若是為官便要參與到這些派系鬥爭裡去,那就違背了我的初衷。”韋沉淵臉上有著堅定的神情,“可是兒子心裡不好過,娘含辛茹苦供我讀書,兒子說過要考狀元來報答娘,若是因為此事,不能達成願望,心中會很愧疚。”
秦氏看著兒子,低頭沉吟了一會,做狀元郎,不僅是兒子的願望,也是她的願望,只有這樣,兒子的身世,在揭開的時候,才更有站在人前的資本和力量。
“你等等,娘拿一樣東西給你。”
四月初三,春風似乎一夜之間刮遍了整個天越城,枯枝吐新翠,枝頭聞鳥鳴,天空碧藍的好似一汪海水浮在半空,絲絲暖和的陽光撒在琉璃瓦上,閃耀的光芒令巍峨的宮城越發的富麗堂皇,威嚴華貴。
韋沉淵一早起來,並未等宮中的馬車,而是隨著人流一起到城門前等待著,如此一來,即便是有人想在馬車上動手腳,或者拖延時間讓他遲到不能參加殿試,都達不到目的了。
直到宮門開,其他的考生一起到來,他方隨著進入宮中,參加最後一輪的比試。
金鑾殿上,進來的十名考生,皆是筆試時,最為出色的前十名,他們站在這裡,望著高坐在龍椅上的明帝,等待著今天的考題。
在下方,左右兩方,各坐了兩人,個個都是身著大官朝服,很明顯也是今日的副考官。
當題目展現到眾人面前的時候,眾人眼底皆是一亮。
“為君難?還是為臣難?”
簡簡單單的八個字,看起來非常簡單,卻是很不好回答的問題。
若是說為君難,主考官便是皇帝陛下,那麼這麼說,顯得有諂媚的嫌疑,而且會沒有新意,要想回答的巧妙,那必須說的非常好,若是說為臣難,那麼天下如此多的臣子,竟然比帝王還要辛苦,說出去,難免就會有不敬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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