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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她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換誰都可以的事務,這種事情做了也在主子面前討不了好,做差了反而會倒黴,而且流翠對她則是十分的不喜歡,不管怎麼巴結,流翠始終是那副淡淡的樣子,她三番兩次的想使壞,發現流翠謹慎小心,而且院子裡的人對流翠也是信服的,一時半會很難做出什麼讓流翠徹底倒下的事情。
說不定還會把自己牽扯進去,對於雲卿這個小姐,她總有些畏懼,覺得那一雙鳳眸好似陽光一般,能將人心底的所有陰影都照了出來。
到了菊客院,流翠對著外頭的紫薇道:“請問表小姐在嗎?”
“在的。”紫薇見是雲卿身邊的大丫鬟,自然是不敢怠慢,進去通報了之後,掀開簾子讓流翠進去了。
韋凝紫穿著一身月白的衣裙,面色看起來有點憔悴,瞧見流翠後,便笑道:“怎的讓你過來了,可是表妹有什麼急事?”
流翠一想起她之前和謝姨媽兩人做的那些事情,心內是不喜的,但是表面功夫,流翠一樣是會做,便笑著福了福身子道:“我家大小姐看錶小姐這幾日都未曾出過院子,讓奴婢來看看,順便讓奴婢通知表小姐,明日陛下和皇后邀請沈府女眷在臨江樓賞燈,請表小姐準備一下。”
韋凝紫一聽流翠說的話,眼底的神色就變了幾變,連那抹笑容都顯得有幾分淺淡中帶著恨意了。她想起前兩日去參加宴會之時,被皇后娘娘重言重語說的那些話,一句句都是指責她不孝順,不懂禮,甚至是‘不孝君親’這樣的話都說了出來。
為了這個,那天她連用膳都未曾,辭了禮後便回到菊客院,接連著兩天都呆在院子裡,伺候著成為‘活死人’的謝姨媽。
因為皇后的話,她若是再不做出這樣的姿態,以後那頂帽子就會永遠罩在她的頭上,無論是哪家人都不敢要一個不孝的失親女子。
她只有努力的表現著,證明自己沒有不孝,並不是那樣的女子,可是她始終就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麼,她絕對也想不到,賣香墨的老闆所說的話,都是雲卿授意的,而云卿,則是上一世不甘而終的一縷亡魂。
今日這燈宴,她當然想參加,可是一聽到陛下和皇后娘娘邀請的,就如同一盆冰水澆在她的心頭,整個人如墜冰窖。
她不能去,若是去了,再給皇后看到她出現在那種熱鬧非凡的場合,再馬上一句不孝不悌,她這一生真的是再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她不想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一生,以她的才貌,當然是要嫁給一個有權有勢的男子,所以即便心裡再想去,她也必須生生忍著,只有忍著。
而云卿今日讓流翠來通知她,就算是未卜先知,等著看她的笑話也好,她都不能去參加,想到這裡,韋凝紫緊緊的捏著手中的帕子,掩飾住心中的不甘,笑中帶著一點歉意道:“明日的賞燈宴只怕是不能去了,我娘抱恙在床,我得隨身伺候著。”
她說的輕飄飄的,說的話不真誠,裡面的遺憾倒是真實,讓雪蘭看到都覺得可惜了起來。
大小姐讓流翠來通知人家參加宴會,是明知道謝姨媽不能起床,故意的吧,看看錶小姐,是多麼的可憐,便道:“謝姨媽身體抱恙,身邊也有紅袖紅霞伺候,你就去一個晚上,應該無大礙吧。”
其實雪蘭心裡並不是真正的為韋凝紫著想,她是羨慕韋凝紫有這個機會和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接觸,卻偏偏為了病人不能去,真心覺得可惜。如是她能去就好……
流翠一聽雪蘭說的話,頓時不悅了起來,主子說話,她這個丫鬟怎麼就插嘴,話語裡還帶著那種期盼的語氣,於是斥道:“去不去是表小姐決定,表小姐是主子,用的著你這個奴婢去說嗎?”
雪蘭被她這麼一訓斥,癟了癟嘴,眼底卻都是不甘,我這個奴婢怎麼了,你流翠就算再得小姐的歡心,不也是個奴婢,憑什麼在這對我喝斥的!
兩人一來一去的時候,韋凝紫卻在打量這個眼生的,叫做雪蘭的丫鬟。
在歸雁閣的時候,她曾經見過這個丫鬟幾眼,面容算的上俏麗動人,嘴巴也靈活,好似是雲卿的二等丫環,但是她卻對她印象不深。
仔細回想了一下,韋凝紫發現,雲卿對這個丫鬟似乎並不怎麼在意,也極少讓她在屋中停留,看來是不太受寵和出眾的。
而這個丫鬟雖然垂下頭,看起來很乖巧的樣子,可是方才眼底卻有著一絲不甘,顯然是對流翠不滿的。
她不甘心現在的地位。
韋凝紫暗道,眼底掠過一道精光,若是利用的好,以後這丫鬟,倒可以替她做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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