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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站立的位置左邊,便有一條人工開鑿出來的小溪,豔陽照下時候,溪面粼粼波光一片,和周圍的翠綠輝映,清爽中又多了幾分雅緻。
一陣秋風刮過,掠過雲卿沒有遮掩的脖子,她微覺得一陣涼意,便抬手掩了一下,隨後抬眸對上那精銳的雙眸,淡淡一笑,“四皇子身份尊貴,與民女乃天地之別,民女得見龍子天顏,內心惶恐之,若是四皇子非要將惶恐認為是討厭,民女也無法解釋了。”
真是軟硬都不吃,御宸軒眸中一股股怒火在暗流中洶湧而滾,欲要再說,遙見一道白中夾雜著淺紫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就到了路徑上,一道奢靡慵懶的聲音就在路中傳來,“四皇子,皇上找你有事要去商量啊!”
風從園中刮過,那一道涼風中突然夾雜了靡靡的花香,秋風桂香裡還有一道極為清淡怡人的味道,隨著那人白色的闊袖隨意傳來,那一雙瀲灩藏光的狹眸透出的光芒像是一場美夢,煙光如幻,悄悄然的接近著。
來人正是御鳳檀,但見他唇角笑容奪過菊花翠金,身姿懶洋洋又帶著一種天成的風流自若,走到了御宸軒的身邊,然後道:“這不是沈小姐嗎?怎麼這麼巧,你也在這裡?”
眼看他高調出現,又裝作驚訝且意外的模樣,雲卿心頭便有一絲怪異,這御鳳檀來的偏偏如此之巧,正是御宸軒要為難她的時候,就這樣出現。
御宸軒的問話被打斷,自然臉色說不出多好,看到御鳳檀的時候,倒也沒了剛才那一抹沉色,轉頭道:“父皇喚我去何事?”
“我不知道。”御鳳檀很理所當然的聳了聳肩,那樣孩子氣的動作在他做來卻有一種不拘小節的味道,很是養眼。
他說話的時候,眸光微斜,卻是在雲卿的身上打量了一圈,但見她毫無損傷,神色平常,心中才更加安定了些,只是想起在他出現之前,御宸軒已經和雲卿說了不少話了,便有些不是滋味。
此言一出,御宸軒眸中閃過一絲惱意,卻知御鳳檀素來如此,而且明帝若是真傳他過去,也不一定會說出是何事情,便深深的看了一眼雲卿,轉身便朝著明帝入駐的方向走去。
而他一走,雲卿便覺得心頭微微一鬆,縱使她再從容,御宸軒所代表的身份在那裡,他一言,便是龍子張口,貴不可言,她雖然能應對,但終究因為權利和身份上的區別而有些辛苦。
要知,耗費心神,有時候比耗費體力,更折磨人的神經和極限。
“瑾王世子怎未曾和四皇子一起呢。”走了一個,面前還有一個,不過對著御鳳檀,可能因為兩人相識的時間長了,她沒有那種壓迫的感覺。
“等你先走。”御鳳檀依舊是淺笑著,那抹笑容仿若在紅唇上停駐的蝴蝶,為那容顏增添著瑰麗。
聞言,雲卿微微一愣,隨後一笑,便要後退,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小姐,小姐。”
流翠手上拿著剛取來的瓔珞墜子,從雲卿後面走了上來,乍一看到站在雲卿面前的御鳳檀時,眼裡閃過一抹驚豔,待御鳳檀抬頭望著她一笑,便覺得煙火綻放,那骨子裡透出來的奢靡豔麗,再一次晃花了她的眼,頓時讓她兩頰緋紅,輕聲道:“夫子,你怎麼在這?”
夫子?
雲卿先是一愣,接著就轉身過來,對著流翠道:“還不給瑾王世子行禮?”
認識歸認識,若註定是兩路人,禮節皆不可廢,日後若有人想做文章,也不能從這等小事說起,雲卿便是如此做,她身邊的人自然也不會失禮。
在一瞬的呆怔之後,流翠忽然明白了,那個和她們在河邊嬉戲的男子,當初她就心存了疑惑,一個夫子能穿得起那樣上好的衣料,擁有絕色的容顏,還有那不可複製的氣質,果真到了今日,證明了她所懷疑的,是正確的。
她立即襝衽行禮道:“奴婢見過瑾王世子。”
有了流翠的加入,方才那一瞬間的氣氛就完全被打破,仿若又輕鬆了起來,御鳳檀淡笑,“起來吧,宴會快開始了,你們要準備了吧。”
雲卿望了他一眼,眼底微閃,見他真的沒有其他的舉動,才行了一禮後,隨即由流翠扶著,轉身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而御鳳檀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後,唇邊的笑容越來越大,四皇子好似對雲卿特別的感興趣,這是為什麼?
雲卿的確是生的美貌無比,吸引四皇子的眼光也是正常的,但是這絕對不是四皇子與雲卿交談的原因。
京中美人無數,若說閱美無數的四皇子緊緊因為美貌就對雲卿格外不同,不止別人覺得好笑,就是他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