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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題和論點都對不上,還做什麼文章。
“待他說完,你再說!”明帝側頭對著那出言打斷的臣子道了一句,眼底凌厲的光芒顯然對於這打斷學子闡述論點的人有所不滿。
“是的,然,君者,至上者,一言能定生死,其下有百臣,臣多而各斯其責,其責而代表君令,此令便如千斤之石,時時提醒所為,上有君監,下有民願……”韋沉淵侃侃而談,言辭清亮,條理清晰,論點從一二三,細分到其下,韋沉淵與這位皇帝之前見過一面,知道這位陛下出這道論題所為是如何,如今朝中老臣太多,支脈複雜,相互之間牽扯甚多,他相信陛下是想要讓臣子知道,身為臣子要做的是什麼,責任是什麼。
“臣子應該做的事情是什麼?”明帝聽到韋沉淵的話,面上帶著笑容問道,他知道韋沉淵應該知道他所想的是什麼。
“忠君,愛民,輔助陛下,開創大雍盛世,此乃臣子之責任。”韋沉淵答道。
“若是做不到這點的呢?”
“不為一個合格的臣子!”
明帝淡淡一笑,韋沉淵這句話的意思便是“不配為臣”,這麼多考生裡面,只有韋沉淵知道他出這道題的意思,‘不配為臣’四個字說起來簡單,可是裡面彎彎繞繞,簡直是動一發而牽繫全身。
韋沉淵的話一說完,就得到殿上一個大臣的諷刺,“是不是合格的臣子,是陛下說了算,你一個區區的學生,猖狂之極,何敢如此下定論!”
說此話的,正是薛國公,他是皇后的父親,是有爵位有官位的大將軍,手中握了朝中將近一半的軍權,不管是文臣武將,還是清流勳爵中,都有一定的影響力。
但見他一開口,明帝的眼底便劃過一道微細的光芒,卻沒有開口說話。
韋沉淵清雋的面容上露出一絲極為淺淡的笑容,轉而拱手對薛國公道:“正如國公所言,學生所了不算,所以這只是考試,陛下問,學生回答,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能評論。”
言外之意就是你薛國公也不可以對他妄加評論,陛下可什麼話都沒說呢。
薛國公被他這軟釘子弄的臉色一變,他看的出陛下對這個韋沉淵的確是特別上心,可是四皇子也和他說了,這個人拉攏不了,如今一看,果然是個油鹽不進的人,便微咳了兩聲。
他旁邊坐著的是張閣老,張閣老的兒子娶了薛國公的次女,兩家是姻親,張閣老在朝中乃文臣敬仰,雖然不受薛國公的威脅,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還是明白的。
不過是開口說兩句,他樂意做這點事,他睜開已經垂下老皮的眼睛,捋了一下花白的鬍子,看著那個站在前列,一身如竹的年輕人,開口道:“話雖如此,但方才你也有說,臣乃輔助陛下之人,有提議,自然對陛下提出……”
韋沉淵一聽他開口,身子微微一側,一塊碧玉的玉佩在腰間搖了搖,碧玉光澤溫潤,如同一汪碧水在天青色的衣裳下,將張閣老的老眼晃的一花,他正捋著花白鬍子的手一頓,緊緊一瞬,快到連薛國公都沒有發覺他的變化,接著道:“然,臣子的意見終只是意見,最終取決於陛下。”
張閣老是清流之首,他的話代表了清流一派的意見,薛國公本來是要他說韋沉淵不尊君王,如此一來,兩位副考都如此說了,陛下在點人的時候,一定會考慮一下。
沒想到張閣老最後一句話話鋒卻是一轉,竟然生生輕描淡寫的把這個問題帶過去了,兩隻精明細小的眼緊緊的盯著張閣老,想要示意他開口,卻不料張閣老絲毫不反頭,眼皮半搭,似乎在出神想著什麼東西。
這老東西,關鍵時刻掉鏈子,真是氣死他了,薛國公發現張閣老是靠不住了,自己剛準備再說。
明帝卻已經站起來了,揮手道:“今日殿試完畢,你們都回去吧。”
眾人散去,韋沉淵邁著步子,走在皇宮的漢白玉地板上,心中疑惑甚重,剛才在殿中的時候,張閣老明明是在薛國公咳了一聲之後,準備出言打擊自己的,可是為何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卻忽然一拐彎,成為一句說不說都無關緊要的話。
他低頭看著自己腰間的玉佩,當時娘就是拿出這塊玉佩來,說讓他佩戴在腰間,難道張閣老的突然轉變,是因為這塊玉佩?
娘一個普通的農婦,怎麼和張閣老又扯上關係了?
078 秦氏的秘密
韋沉淵帶著疑慮出了皇上,他淡笑點頭,心內卻沒有多大的撥動,這塊玉佩一定有著秘密,他要去問娘,玉佩代表了什麼?
娘對他一直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