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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雪瑩想著方才的一切,將安玉瑩的位置換成雲卿,小手就不由的抓緊,若是雲卿被抓起來,又有多少能為雲卿求情呢,雲卿不像安玉瑩,有那麼多錯綜複雜的關係庇護,她眼底就有淚痕,“雲卿,你,你剛才為什麼不將這一切都說出來,她們這樣做實在是太過分了!”
平日裡安玉瑩對她指手劃腳,欺負她的丫鬟,這些安雪瑩性子和氣,只當是姐姐也就忍了,可是想起前兩次安玉瑩的做法,加上這一次,安雪瑩都生了怒意。
“怎麼說,說出來不是讓事情變得更復雜嗎?到時候牽扯的人和事越來越多,這件事就變得越來越複雜,反而不如這樣乾淨利落,還讓寧國公夫人主動站出來承認了罪名不是更好嗎?”而且安玉瑩有了個欺君之罪的母親,在京城的名聲只會變得更差。這一句,雲卿沒有說出來,只是在心內想著,臉上至始至終都是掛著淡淡的笑意。
“沒想到她們竟然這樣壞,你以後可要多小心點。”安雪瑩拉著雲卿的手,滿心的擔憂道。
感受到她話裡的關心,雲卿眼中卻劃過一道極為複雜的情緒,“雪瑩,你自己也多加小心。”
聽了雲卿的話,安雪瑩渾身一顫,垂下了長卷的睫毛,遮住了眼神裡受傷的神色,低低的垂下了頭,“我,我知道的。”
今日寧國公夫人看著安雪瑩陪雲卿去換的衣裙,可是從開始到最後,她都沒有開口或者讓一個人將安雪瑩支使開來,她不是不知道安雪瑩和雲卿的關係好,也不是不知道安雪瑩一路都和雲卿站一起,但是在寧國公夫人,安玉瑩,瑩妃,薛國公這些人眼中,從來就不在乎安雪瑩在還是沒在,若是安雪瑩在龍蛇丟下來的時候,還和雲卿一個位置的話,今日這禍國妖女四個字,安雪瑩同樣逃不脫關係,因為她也站在牡丹花型裡。
明帝是一個怎樣的人,薛國公她們不可謂不清楚,一旦發現了這樣的場景出現,明帝絕對不會錯放一個,他寧願將兩人都當成這句籤語的人,‘女代御興’從沒說過是隻是一個,這就是帝王的理解。
以安雪瑩的聰明來說,她不可能沒想到這點,她只是不願意這麼想,然而事實在面前,再欺騙不如面對,這也是雲卿今日真正動怒的原因。
安玉瑩和薛國公與雲卿已經是結仇了,無論對方做出什麼手段來,她都覺得正常,因為大家是敵對的,可安雪瑩,是安玉瑩的堂妹,是安老太君的孫女,他們將這樣一個純善少女的生命都不放在心底,這樣的人,心靈上是極度自私的,任何人在她們的眼中,要麼就是和他們一路,否則就是活該去死。
雲卿很憤怒,她覺得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還有善念,懂情,而這些人,行為連牲畜都不如!
“雪瑩,善良代表的不是被欺負,而是憑著本心做人,我不想說那些人的不是,因為她們算的上是你的親人,可她們所做的一切,既然有了今日開頭,後來的也許會更殘忍。”雲卿低聲的和安雪瑩說著,望著她雪白的脖子,帶出脆弱的弧度,緊緊的握住她的手。
安雪瑩依舊點點頭,一股濃烈的憂傷在眉宇間凝結,雲卿知道這一時半會讓她接受那麼多不同的想法,也不能強求,且今日她也累了,便讓小寒扶著安雪瑩先進去休息。
大部分的人家已經走了,謝氏和安夫人還在前頭,不知道說著什麼,雲卿看了看在場的人不多,便打算尋個地方坐下來休息一會,就在這時,薛一楠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唇帶輕笑,“韻寧郡君還打算在這繼續看下去嗎?”
薛家人,雲卿腦海裡浮現出的第一個反應便是如此,她掩飾住眉宇裡的不耐,清淺開口道:“如今人走席散,還有什麼可看的,不過是一地狼狽而已。”她微微抬頭,目光裡透著一點笑意,從長長的睫毛下投射過來,“倒是薛四公子,怎麼不去看看的你的堂姐,她現在在享受釘刑,只怕撐不住呢。”
薛一楠的表情很玩味,沒有像薛國公那樣的憤怒,也沒有如同寧國公那樣的悲痛,若要用一個詞語來形容,便是置身事外,他仿若也和雲卿一樣,目光裡帶著一絲探尋,“我怎麼覺得,今日這事情,都是你一手安排的呢?”
他的目光隱隱發光,就像是一頭狼盯住了自己的獵物,讓雲卿有一種被窺視的錯覺,不過雲卿一點也不驚慌,從薛一楠的這句話裡,她可以品出,今日的一切事情,薛國公並沒有告訴薛一楠,於是她淡淡的一笑,華美的容顏如同月華初開,“薛四公子說的是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
薛一楠看著她帶著無辜的表情,和紅唇裡那帶著略微歉意的話語,輕輕的笑了幾聲,笑聲如同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