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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端了兩盤新鮮果子出來,“自撫安伯府一家進京之後,西太后就頗為記掛,今兒個讓奴才差人送了果子來。”
謝氏連忙謝恩,讓人接了果子下去,然後那內侍看著站在謝氏身邊的雲卿,笑眯眯道:“西太后說,韻寧郡君若是有空的話,去宮中陪她老人坐坐。”
這話可說的極為客氣了,雲卿一聽,緊著低頭道:“西太后若是想見臣女,臣女自當相陪,只怕打擾了太后休息才是。”
內侍一聽就知道雲卿是個懂意思的,便道:“那奴才就去跟西太后回了,明兒個韻寧郡君就會進宮。”
“多謝公公。”這架勢誰還聽不出來,明顯是太后想要雲卿進宮,不過是內侍說得客氣罷了,雲卿應下來後,腦中卻在想著,今日在菊花會上所發生的事情的確是有蹊蹺的,她在馬車上將事情前後整理了一番得出的結論,雖然太后讓她進宮這事在她預料之中,但是有一點她還是沒想到,竟然會來的這麼快。
若說西太后對自己真心想要見的話,來了京城半年了,如今才來召見也顯得有些遲緩了,所以必然不單單是為了這個原因。
雲卿笑了笑,西太后也好,還是其他人也好,總把她當成一個傻子,不,應該說是棋子,在自己的棋盤上移動,可棋子最終是執在誰手上的,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
“你說太后為什麼忽然招你進宮?”謝氏送走了內侍,有些奇怪的問道,上回她去皇宮裡見皇后就是打算要給沈茂塞兩個美妾,這次招了雲卿過去,謝氏忽然想到,面上帶著一絲驚詫,“西太后莫非是打算給你指婚?”
她能想到的只有這個了,再過不久,雲卿就要及笄了,西太后早不宣旨,晚不宣旨,偏偏選在這個時間,由不得謝氏往這邊想。
“娘,太后既然說是要請女兒去說說話,那就不會馬上指婚,她再怎麼也不可能隨便給女兒指個人的。”雲卿淡淡的說,一雙眼眸中閃著幽黑的光芒,笑容溫婉和靜,卻有一種很堅強的力量。
既然太后下了懿旨,謝氏就算再擔心,也只能擔心,除此之外,她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倒是雲卿仿若與平時沒有什麼區別,一點也不擔心這次進宮會發生什麼,到了這日,她換好了衣物,既然是進宮覲見太后,自然是要稍許隆重一些,但又並不是重要場合,不要過分豔麗,只求合適不出錯就夠了。
雲卿坐著馬車到了紫禁城前,然後下車換了軟轎進去,對於周圍那些漢白玉鋪就的冰冷地面,硃紅的巍峨城牆,她的眼中始終是一派的平靜。
這裡在其他人看來,也許是全天下最吸引人的地方,但是在雲卿看來,卻是這世界上最兇猛的野獸居住的地方。他們沒有鋒利的牙齒,也沒有堅硬的爪子,卻能唇瓣開合之間,讓人的生死於一瞬間消逝。比起林中的野獸,他們要更可怕。
從踏入宮門起,就必須提高十二分的精神,小心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這裡面的人也是世界上最講究規矩,最會用規矩殺人的地方。
穿過了廣場,雲卿到了內宮之中,在宮女的示意下,下了轎子,然後由她引領著朝著太后居住的慈寧宮去。
皇宮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宮殿,所有一切都傾盡能工巧匠的心力,太極池環繞著大半個皇城,或寬或窄的在迴廊,假山之間穿過。空氣中散發著花香,入目盡是花紅柳綠,絲毫感受不到秋天的氛圍。
忽地一個打扮的光鮮華美的宮裝美人從斜徑走了出來,一手扶著旁邊的宮女,一手在頭上的簪子上摸了摸。
帶路的宮女見到她,躬身行禮道:“奴婢見過碧充容。”
那名稱為碧充容女子,斜眼打量了跟在她身後的雲卿,眼眸微微一眯,唇角微微一彎,帶著幾分輕視的問道:“你身後的這位是新進的宮女嗎?”
領路的宮女立即回答道:“回碧充容的話,這位是韻寧郡君。”
沒聽到宮女的回答還好,如今那碧充容聽到了,卻是捂著嘴一笑,笑容裡的諷刺很明顯的擺在了臉上,“原來就是那位本來是商人,後來被升為了韻寧郡君的沈家千金啊,難怪看著透著一股子俗氣,花遠遠站著就聞到一股異味。”
撫安伯府一家在京中是名氣遠播,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官員都對這運氣十分好的一位富商表示各種不同的心情,這位碧充容知道也不怎麼奇怪。
雲卿在她說話的時候,便抬起頭了,望著這位碧充容,看她的年齡,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封的又是從三品的充容,想來是今年進來的秀女。
但見她面板細膩光潔,兩眼在陽光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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