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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方才愁思甚重,便聲音徐徐道:“依貧僧愚見,陛下有所思。”
有所思,必有所夢。
一語正好說中明帝的心思,他的面色不由的便柔和了幾分,問道:“大師果然是高僧,朕今日得一夢,正是昨日大師的批語,在夢境裡化作現實……”
明帝疑心重,就算心內相信慧空,還是要試一試,再次確認,直至慧空又準確的說出他的心裡後,才終於確認他的確是世人所說的高僧。
其實明帝早就已經相信了,否則的話,也不會為了一句籤語在安老太君的壽宴上發作,但是作為一名帝王,他覺得盲目信從這些有失風度,於是自欺欺人的再問一遍,從而從心裡角度說服自己,慧空是真正的有道高僧,自己雖然是真命天子,也要尊佛敬佛的。
如此,他才能放心的將自己所夢到東西和慧空說,當然,明帝不會說出當初自己在夢中被群臣逼得連連後退,被安玉瑩化身的妖女逼得從龍椅上滾下來的事情,他只是描述了一下夢中安玉瑩來奪他的皇位。
室內安靜的可怕,只有明帝沉緩的聲音在響起,慧空靜靜的聽明帝說完,直到明帝問:“大師,當時你不是說,她不是禍國妖女,但為什麼朕還會做這樣的夢呢?這是不是上天給朕的預兆,就算是人為的,也算是天命的一種?”
明帝的雙手放在膝蓋上,微微的摩挲,明黃色的褲子揉出了些微的痕跡,深邃的眸子卻是望著慧空大師,等待著他的解釋。
夢裡面的那種無助和驚惶,是已經登上帝位二十年的明帝,難以品嚐到的滋味,正因為平日裡品嚐不到,所以一旦感受,便很難忘記。
安玉瑩妖嬈的面孔,薛國公咄咄相逼的態度,還有其他看不起面貌的臣子,在那齊聲逼著他退位……
慧空半垂著雙眸,先喊了一句佛號,然後才以一種非常高深的語氣,極其緩慢道:“陛下,你乃真龍下凡,能夢到此等境遇,自然是有所原因,正所謂,無因便無果,昨日壽宴中,安小姐身上閃現巨龍,雖是其母所為,但終究契合了籤語,貧僧說過,若是巧合,便不算中了籤語,然,雖則如此,但可觀出,安小姐命中煞氣極重,才會惹來此等巧合。”
“煞氣極重?”明帝身子微微前傾,皺眉問道。
“是的,此女乃生帶煞氣,而招邪氣,所以雖其母所為,乃有煞氣所引導。”慧空雙目空遠,“雖無禍國之力,但也實則不吉。”
“那高僧當日為何沒有和朕說明?”明帝此時倒不是懷疑,而是覺得當日應該直接拉了安玉瑩下去,如今倒不好再用這個罪名處理她了,畢竟薛國公和寧國公還在那,他雖然是皇帝,也不能一件事情,出爾反爾的,帝王一言九鼎的形象還是需要保持。
慧空目帶仁慈道:“陛下,當日是安老太君壽宴,又逢其母犯下大罪,貧僧乃出家人,不忍再刺激一個弱質女子,再者,貧僧也曾想過,安小姐身份高貴,雖有煞氣,所嫁之人若貴氣重,龍氣盛,可以壓制其煞氣,故貧僧未曾多言,給陛下徒添煩憂。”
明帝聽著慧空徐徐而言,抓住他話語裡的重點,目光微微一縮,反問道:“大師的意思是,安玉瑩她的煞氣必須要身份高貴之人,才能壓制?”
“陛下果然聖明,的確如此,越為貴氣之人,越能壓制其身上的煞氣。”慧空不著聲色的望著明帝,對著明帝頷首道,眉目舒展,寫滿了虔誠和淡泊。
明帝的思緒卻在飛快的轉著,難道他會做下如此詭異的夢,是安玉瑩的煞氣重,而他不可能以一個煞氣重的名義,將安玉瑩處置了,好在慧空大師給他提出瞭解決的方法。
“大師覺得誰的貴氣重呢?”
“當今天下,自當天子最貴。”
這句話明帝當然知道,也聽的頗為順耳,但是他卻搖了搖頭,目光裡流露出一絲悵然,“大師不知,我朝自開國以來,後宮中一家不納兩妃,如今宮已有了瑩妃,她乃瑩妃的嫡妹,是不能再進宮的。”
“貧僧不知此等規矩,請陛下不要介意,只是這安小姐煞氣並未重到非要最貴之人才能壓制住,只要與她相當,和陛下相近,也可為之。”
魏寧在一旁聽著慧空大師所言,與陛下相近,也是貴氣之人,那不就是說的皇子。
“大師是說,朕的皇子也可以?”明帝拇指和食指相搓,很顯然已經在思考皇子之中誰最為合適。
眼下成年的皇子只有三人,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
三皇子正妃已定,又有了側妃,相比較另外兩位皇子來,給他指婚並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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