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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為西戎太子妃的安慰,果然一來開口便是扯到了其中。不過她的臉上沒有出現赫連安素以為的那種驚惶,雙眸平靜,甚至還噙著一抹淡淡的優雅的笑意,略微側過頭,露出姣美的側臉,輕啟唇瓣道:“既然安素王如何肯定,為何不直接去告訴太子殿下呢?”
饒是安素王做好了心裡準備,大概也只想到了她會否認,會威脅,會驚訝,卻不該是這樣的回答,那樣的雲淡風輕,仿若淡淡的回答一句——你覺得這花好看嗎?這樣的問題。
他下意識的道:“你難道不怕我去告訴皇兄?”
此時殿中的氣氛正是熱鬧,眾人都在相互交流說話,他們兩人的說話聲不大不小,在喧囂之中很快就融入了進去,然而兩人的臉上都綻放著笑意,遠遠的掠過一眼,只會覺得赫連安素是在和韻寧郡主客氣的說話,不會想到實際上兩人正在進行一場心理的交戰。
赫連安素看著雲卿,在她妍美的臉上,看不出一絲驚惶,仿若他剛才所說的話,和她沒有分毫的關係。
真是與眾不同。赫連安素在心內對雲卿的評價又多了一句,從水榭中的詩詞比試中已經看出,她並不是一個如同外表一般柔弱無靠的女子,在被古小姐剽竊詩歌之前,她就已經做好了應對各種突發情況的處理,在被人冤枉時,悠然不迫的拿出證據,將詭計戳穿。在眾多小姐被琉璃風鈴突然碎裂而嚇得驚慌大叫的時候,只有她拉著身邊的另外一位小姐,從容的往後退了三步,避開碎片崩裂時所能射到的範圍。
這樣的女子,西戎並不是沒有,但是那些女子都會顯得咄咄逼人或者鋒芒畢露,甚至是在事後再去反應,而沈雲卿一直是不慌不忙,她對接下來發生的每一件事情,都給人一種掌握在手心的錯覺。
對,是錯覺。
這世界上是沒有一個人能真正將所有事情都掌握的,天時,地利,人和,這三方面,有兩樣,並不是人可以完全掌握的,但是能掌握到其中一兩樣,也是非常強悍了。
赫連安素的出身不高,在西戎王眾多的皇子中,不算是最出類拔萃的。
但是雲卿曾經聽耿佑臣說過,西戎王對其中一個皇子非常喜歡,也就是赫連安素,那時候太子已經下臺,若是不出意外的話,繼位的就會是這位默默無聞的安素王。
上一世的耿佑臣是四皇子的左膀右臂,知道的東西不少,雖然對雲卿這個妻子不是十分滿意,但是期間做出的濃情蜜意,讓他還是說了不少的事情,然,那時候就算他說的再多,雲卿對這種國與國之間的局勢也不感興趣的。好在當時因為對耿佑臣情有獨鍾,他說過的每句話總是格外留心,現在看來,也不算是件壞事。
根據現在來看,赫連安素一直扮演著赫連安元的跟班王子的角色,只怕現在西戎王還沒有對這個兒子特別的喜愛,如此分析,赫連安素這個人還是扮豬吃老虎的型別。因為出生地位不高,所以只能依附於赫連安元身邊,將可以收復的力量慢慢的收為己用,待到有一天機會合適,足夠強大的時候,再將猛虎扳倒,從而一躍成王。
對對手的分析準確,才能讓自己處於主動的局面。
雲卿緩緩的一笑,“怕,自然是的。”她口中說著害怕,卻讓赫連安素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來,不知道面前的少女接下來會不會再接上一句來,果然,頓了一頓,雲卿道:“可是安素王,你並不會去對太子殿下說的,對嗎?”
這一句,又超出了赫連安素的計劃之外,他手指不由的握了握,微微一垂頭遮掩住眸中驚訝的神色,接二連三的為一個少女所說的話而驚訝,有些超出了他的意外,不過這也只是短短的一瞬,抬起頭時,赫連安素還是那個滿身平和的皇子,“你就這麼肯定?”
“當然,若是安素王你要提醒太子的話,早就說了,又何必等到陛下賜婚了以後,再跟我說呢。想來安素王到大雍之前已經調查了很久了吧,我在這京城什麼地位,你實在是清楚得不得了,雖然是封了一個郡主,可怎麼比得上那個由陛下親自帶到宮中撫養長大的貴順郡主呢?於兩國的友好寧靜來說,一個沒有實權的郡主和一個身受大雍陛下和西太后寵愛的郡主,安素王當然是希望太子殿下能娶一個真正保持兩國平衡的郡主吧!”
雲卿一口氣說完,端起手中的白玉被抿了一口茶水,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的陰影,幾乎要蓋到了白而透淨的玉杯上。
赫連安素不過是淡淡一笑,對她這番話似乎是有些興趣一般,“郡主這個理由也算是說得通,可代表了兩國和親的人,無論如何,西戎都會好好對待她的,不管她之前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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