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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你去死!”
痰盂一下打在韋凝紫的頭上,銅製的痰盂就算力道不重,砸下來還是讓她身子一歪,腹部剛好撞到了小几的桌角上。
秋水丟了痰盂,正拿著帕子擦著自己的手,帕子擦了以後,還覺得噁心的很,正要再找個帕子來擦擦,便聽到粉玉尖叫聲,“夫人,夫人,血,血……”
只見韋凝紫水紅色的馬面裙上慢慢的沁出一塊塊大紅的血跡……
撫安伯府。
夏日一來,百花齊放,奼紫嫣紅,謝氏的院子裡色澤鮮豔的花兒迎著陽光靜靜的綻放,雖然比不得揚州沈府的精緻巧麗,也有另外一種風味。
謝氏欣慰的嘆了口氣,“秋水總算是如願所償的做了耿佑臣的妾室了,沒想到,她竟那般的執著。”
雲卿低頭一笑,拿帕子擦了擦手,“是啊,還做了韋凝紫的姐妹,這真真是讓人沒辦法想到呢。”
謝氏望了雲卿一眼,看出她眼底的揶揄,知道女兒對韋凝紫對秋水都是沒甚好感,“也不知道怎麼說,兩人從進門前就打的人盡皆知,進門後,更是誇張,秋水竟然用痰盂砸了韋凝紫,還弄得孩子差點小產,現在李老太君被關了禁閉,何必呢。”
也怪秋水命不好,韋凝紫在客棧和她對打的時候沒事,被耿佑臣打了兩巴掌還是沒事,結果被她這麼一砸,就流產了……
比起謝氏話語裡微微的無奈,雲卿倒是很淡然,韋凝紫要是不去那麼整秋水,秋水能被挑得那麼大火氣而動手嗎?
“對了,那個和秋水說親的掌櫃,現在如何了?”雲卿看謝氏頗為感嘆,便將話題轉開。
說到這件事,謝氏白皙的面容一下便帶了笑,側頭道:“這可要問翡翠才知道了。”
雲卿露出一抹驚訝的表情,望了一眼翡翠,見她臉一下就變得通紅,低下頭去,小聲道:“夫人,你就莫要笑我了。”
李嬤嬤在一旁給雲卿解釋道:“那日掌櫃過來等秋水姑娘見面,沒等到,結果剛好夫人回來,不知怎麼,就看上了咱們翡翠,昨日已經上門跟夫人提親了來了。”
大戶人家身邊的丫鬟,一般留到十八九歲就要安置了,要麼就是嫁給府中的管事,以後做管事媽媽,要麼就外放嫁出去。
翡翠今年已經十八歲,也是該要說親的時候了,只不過雲卿記得上一世,翡翠好像是嫁了一個管事的。如此看來,她這一世改變的,不止是自己的命運,還間接改變了其他人的。
“原是這樣,我倒不知道這一遭的,那就要恭喜翡翠姐姐了。”雲卿笑著打趣,惹得翡翠臉更紅,乾脆腳一剁,嗔道:“夫人,大小姐,李嬤嬤,你們都拿著婢子說笑。”然後就衝了出去,那樣子,惹得一屋子人更是好笑了起來。
笑過後,謝氏喝了口花茶,潤了潤唇,望著自己女兒,及笄後,也到了說親的年紀了,上回問她對韋沉淵感覺如何,她說是兄妹,也不知道女兒心中有沒有自己屬意的,雖說兒女姻緣,父母做主,可謝氏覺得還是要女兒喜歡。
自家女兒基本就沒讓她操過什麼心,她這個做孃的,也只有在這門事上操點心了。
不過,謝氏微蹙了眉頭道:“韋沉淵,哦,不,耿雨臣聽說帶著秦氏回了揚州?”
自李老太君將韋沉淵認祖歸宗後,韋沉淵就改為耿姓,按照族譜上的輩分,同樣改了名字,如今叫做‘耿雨臣’。認祖歸宗之後,耿雨臣便說要回揚州,去韋家的祠堂內消名,然後找一名子嗣過繼到養父的名下,以免養父在九泉之下,成為無子嗣的孤魂。
謝氏聽雲卿說完後,臉上露出欣慰的表情,讚道:“這孩子不錯,富貴也不忘本啊。”
雲卿點頭,韋沉淵這個舉動,的確是做的很好,一時外面對他的讚譽聲不絕,直誇心孝性直,比起耿佑臣那些烏煙瘴氣的傳言,好過千百倍不止。
耿佑臣和耿雨臣兩人,實力和心計上的區別,已經開始逐漸明朗的劃分開來。
在謝氏處用了晚膳,雲卿便回到自己的院子裡,一進門,就看到小丫鬟們趴在院子裡的牆角,細縫,那樣子,好似在尋找什麼東西。
流翠進來看到這幅情景,微微一咳,小丫鬟們趕緊站了起來,拍了拍裙子上的灰,一臉忐忑的望著雲卿。
“你們在找什麼?”相比起她們臉上那種忐忑,雲卿更有興趣知道,什麼東西會在牆角細縫裡去,還讓她們這樣細緻的找,難道是很貴重的東西?
小丫鬟們你看我,我看你,抿著嘴不敢說,倒是流翠望了她們一眼,暗道這些不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