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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博俊王為了表示誠意,還將四皇子與他說過的話全部告訴了御鳳檀。但是御鳳檀在京中生活多年,卻是比一般人曉得四皇子的 格。
這位皇子殿下,絕不是隨便會去找一個異鄉的人合作的,還提出侵入邊境這樣的要求,一旦被拒絕,簡直就是砍頭之禍。唯一的可能便是這位博俊王另有圖謀,可那時候,他也沒有想到,這位博俊王是假的。
博俊王本來就是第一次來大雍,認識他的人沒有幾個,哪裡知道他究竟有什麼生活習慣。
所以御鳳檀並沒有按照博俊王所說的方法,只是換了個法子來警告四皇子,畢竟想要奪走雲卿這一點,博俊王絕對沒有說錯。
但是根據眼前的事情來看,這假博俊王從一開始,就是兩邊討好,兩邊都想陷害,和御鳳檀說過的花,定然也和四皇子同樣說過。
他的目的只是想將場面弄亂,然而趁著眾人都被事情弄的焦頭爛額的時候,再尋得最佳的時機,去刺殺明帝!因為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博俊王”!
御鳳檀知道她在想什麼,眸子微微眯起,像是在沉思什麼。
此時侍衛將兩張人皮面具提了過去,朝著明帝稟告道:“陛下,這兩名刺客身上沒有別的證明物,但是在他們的腰部,都發現有兩個血紅楓葉的印記,這種標記曾經在圍場中道的刺客身上發現過,他們應該是……血衣教的人。”
血衣教,這個名字曾經是毫不起眼,但是自從圍場一事之後,如同春風颳遍了大雍每一個朝臣的耳邊,每當聽到這個名字,眾人的臉色無不微微發白。
所有人都記起那一日的血腥情景,多少人死在血衣教的利刃之下,多少人受傷到如今還沒有痊癒,那種血濺當場,橫屍全場的慘狀,是這些整日在朝堂,在後院裡用陰謀詭計,爾虞我詐的人難以接受的。
嗜殺的恐怖,令他們瞠大了眼睛,寒意直到了骨子裡。目光望著那兩名死去的刺客,想起他們剛才的狠絕,全身都冒出一股寒意。
又是該死的血衣教!
明帝望著那兩張人皮,心中如同怒火撩過草原,瞬間燃起熊熊的怒火,甚至是一發不可收拾,目光裡的怒意怎麼也收斂不住,順手抄起旁邊的一樣東西對著地上就擲了過去,厲聲喝斥:
“這就是你們搜查的結果嗎?給了這麼長的時間,什麼也沒查到,還讓人進了宮大肆殺虐!要你們又有什麼用!”
帝王的威嚴被觸怒,就算知道這不是侍衛們能防範的,可是剛才那險些被殺的後怕還在心頭跳動,眾臣子都紛紛低下頭,手心額頭都是冷汗,冬風一吹,更是全身發涼,不敢抬頭。
而瑾王度步走到明帝的面前,目光在刺客兩人身上掃過,目光微緊,低聲道:“陛下,他們的人皮面具是真人做成,如今刺客已經自刎,真正的博俊王和落日國的文官,要儘快找到才是。”
博俊王自年宴到今日,一共是一個月零四天,這種人皮面具到後期就會發出淡淡的腐臭味道,依剛才他的判斷,應該已經快一個月了,馬上就要腐爛衰敗。所以也可以判斷出,真正的博俊王和文官,如今已經遇害。並且是在達到大雍之後,才遭此毒手。
一國君王出使鄰國,卻被用剝皮這種殘忍的手法慘死在鄰國,就算大雍在實力上強壓落日國,從禮義上來說,是絕對落了下風。
明帝的怒意在瑾王的聲音之下慢慢地退散了,眼下刺客已除,雖然對血衣教依然是恨之入骨,但是兩國邦交的問題還是要放在首位。分得清事情的急緩輕重,能將個人的喜怒放在次要的位置,才是帝王應該具備的品質。
他看了一眼瑾王,想起這個弟弟剛才確實是出手救下自己,心中微微一動,之前自己還在試探他,這些年也沒有少防備他,甚至將這個弟弟的軍事才幹都壓在肅北那荒涼之地,到了危機關頭,還是他出手相救,一時記起當年也是瑾王不畏生死,帶兵殺進皇城,救他於四王之亂中,語氣微柔,“為兄知道了。”
這一聲聲音極小,卻準確無誤的傳進了瑾王的耳中,他目光微詫,然而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恭敬,絲毫沒有因為這一句“為兄”露出半分的喜色和得意。
伴君如伴虎,絲毫也輕慢不得。
明帝說完之後,也不再將思緒停在此處,轉過頭望著群臣的面容極具威嚴,雙眸緩緩地掃過一眾群臣,最後落到了韋剛成的身上,“你速去搜查八方館中所有落日國的隨從和使臣,查探是否有漏網之魚,並在京中查探博俊王和文官兩人的下落,記住,不要將事情鬧大,引起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