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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順郡主!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信,或者你又做了什麼事情毀壞了名聲,我今日在屋中沒有出門,身邊的丫鬟,府中的門人都可以作證。你為何進門就咄咄逼人的將什麼罪名都往我身邊引。”雲卿鳳眸裡透出了冷冽的光,似乎被貴順郡主逼得過分了,一臉正色的反問。
貴順郡主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你的丫鬟,你的門人又如何為你作證!他們自然是聽你的!你別在這假裝了,你以為假裝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就真的沒發生嗎?”貴順郡主從沒覺得雲卿是一個簡單的對手,上次寶昭儀的事,若是一個愚蠢的人,是絕對不可能避開的,但越是聰明的,她就越要扳倒,心裡才會痛快。
這次雲卿直接轉過頭來,無視貴順郡主,望著明帝,道:“陛下,雲卿今夜受詔入宮,定是有急事,可否容臣女問一問,究竟發生了何事?以免站在此處,完全不明白被指責的原因是何,心內終是覺得難平。”
明帝點頭道:“高升,你且將事情講述一遍。”於是,高升又將之前發生的事情,簡單的敘述了一遍,直到高升說完,雲卿嘆了一口氣,“陛下,臣女不知貴順郡主為何非要指定薛大人要私會的人是臣女,也非要說那封信是臣女所寄出去,但相信陛下聖明,若是三言兩語便要臣女將如此大逆不道,不為人齒的罪名承擔下來,臣女也難以接受,可否容臣女辯駁一二?”
“你說。”明帝也想聽聽雲卿究竟會怎麼為自己辯駁。
“皇舅舅!”貴順郡主拉長了聲音,這個時候還要聽雲卿說什麼,直接將罪名安上拉出去打死算了。
“煙彩,休要胡鬧!”明帝的聲音柔和,卻帶著不容反駁,貴順郡主懂得看他臉色,自知明帝是不會容她再鬧,只得閉上嘴。
雲卿看了一眼面色素正的明帝和麵有怒意的貴順郡主,暗裡冷笑,此時屋中還有薛東含,高升,御鳳檀,明帝就算是偏袒貴順郡主,也不會做的那麼明顯,再者今日這事,可沒那麼簡單,只怕明帝心中有更多的疑問呢。
她微垂了睫毛,聲音柔和輕緩,半側過深來,卻是對著薛東含,有禮道:“我想問薛大人,你今夜是否約的人是我?”
薛東含抬頭,正迎上她淺淺含笑的容顏,別人看去只覺得美絕傾城,只有薛東含才能看出,其中深處的含意。
她是在諷刺他,嘲笑他,笑他轉了這麼大一個圈子,結果換來如今的局面,更可笑的是,他現在還要與沈雲卿站在一邊,因為他什麼都不能說。
薛東含只覺得胸口如一顆大石壓住,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勉力從喉嚨中回答道:“我約的不是郡主,此事我已經向陛下說明了,絕對和郡主沒有關係。”
雲卿微笑點頭,不管薛東含的面色有多難看,他的臉色越難看,她的心中自然是越舒服,然後轉過頭來,對著貴順郡主問道:“郡主所說的那封信,可否讓雲卿一看?”
“在我這裡。”御鳳檀淺笑開口,硃紅的唇如同一抹櫻花墜落,泛起了無限魅力,將手中早被明帝揉成一團又被他拾起的信交給雲卿,手指在遞信的時候,若有若無的擦過雲卿的手心,狹眸裡的笑意更盛。
膽子還真大!
雲卿手心一麻,面色卻更加沉穩,如常的走到屋中將信紙開啟,看了一遍後,鳳眸裡掠過幽幽的光,“貴順郡主,你說這封信是我用瑾王世子的名字冒充寫的,目的是引你出去,毀你名聲。先不說我怎麼把信寫好了送到你宮中。雲卿看了這封信後,有兩個疑問,很明顯,信上沒有署名,雲卿不才,對書法瞭解一二,這信上的字是再普通不過的楷書,和瑾王世子的字完全不同,怎麼郡主會認定是瑾王世子寫的呢?再者,若是這封信是瑾王世子讓人送進去的也就罷了,可按郡主你的說法,是出現在你房中的桌上,既無人送,也不知道怎麼到了房中的,郡主就拿著這麼一封沒有署名,沒有託送人的信,就相信是瑾王世子送來的,並按照信上所註明別院地址前去相會?”
本來明帝就覺得單憑這封信,貴順郡主前去約會便不理智,但是他當時想到的是不理智,而不是其他。
而高升心內雖然有其他想法,但是他不敢說出來,因為一旦說錯,也許會引火上身。
但是雲卿不同,現在貴順郡主都在指責她,她完全可以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而推論,恍若沒有看到其他人嚴肅的臉色,雲卿接著道:“還是說,其實這封信根本就沒人送,也沒有人造事,只是郡主你自己故意偽造,然後嫁禍到雲卿頭上的呢!”
貴順郡主聽到此處,終於忍不住的大吼道:“你胡說,我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