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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茂在車廂內咚咚的撞得頭髮暈,根本沒法想辦法逃生,好在這時,安初陽路過,跨身上馬阻止馬兒在四處亂轉,而御鳳檀也一同出手將沈茂從在地上拖行很長時間,開始撞散的車廂裡救了出來。
聽完這段話,比起謝氏的擔心,雲卿還有疑問,“馬兒不會無緣無故的發瘋吧,你們查出是什麼原因了嗎?”
御鳳檀凝眸往沈茂的方向看了一眼,唇角的笑意此時隱了下來,現在雲卿的父親,也就是他未來的岳丈受了傷,他若是帶著笑豈不是有幸災樂禍的意思。
而安初陽目光停在雲卿微顰的眉頭,回答道:“馬死後,檢查發現蹄上有刺,而馬廂的車輪同樣被人做過手腳。”他說話一向都是很簡短的,至少在雲卿看到的時候,都不太多話,此時更是言簡意賅的將出事的原因說了出來。
站在側方正安排丫鬟去熬藥的謝氏聞言也轉過頭來,“知道是誰嗎?”
“暫時未知。”
御鳳檀狹眸微抬,玉般的容顏上帶著幾分瞭然,與雲卿投過來的視線正好望到一起,都從對方的眼眸裡,猜到了是誰下的手。
官員停放馬車的地方,有侍衛巡邏管理,若不是自己人,不會那樣輕易的進去,還能有時間在馬上動了手腳。當時貴順郡主那種充滿了仇恨的眼神,按照她瑕疵必報的個性,只怕是已經讓人下手。
若是單單嫉恨雲卿,尋常人一定是往雲卿身上下手,而這個貴順郡主,所想的方向有所不同,她喜歡毀了人所在乎的東西。那麼沈茂身為雲卿的父親,也算是她在乎的一種,如果父親突然去世,對雲卿來說,必然是巨大的打擊。
雲卿自問自己重生之後,隨著事情經歷的越來越多,她也並不是個婦人之仁的人,但起碼她有堅持自己的原則,不到必要,不會輕易的讓一個人去死,人命的重要,只有死過一回的人才知道。正因為如此,雲卿心內卻有一層冰霜開始集結,她的雙眸望著父親躺在床上,和母親說話的樣子。一個溫聲安慰,一個目光關懷,雖然沒有過多的動作,也能看的出是相親的夫妻,那種淡淡的溫暖始終環繞在身周。
這是她重生的目的,為了沈府這個家,她所做的一切,不管是好的壞的,也只是能讓沈府安然的存在於世上,讓父母,弟弟不受傷害。但是貴順郡主今日,將這手伸到了父親的馬車上,當時要不是安初陽和御鳳檀在,那麼不會武功的父親在馬兒瘋亂的拖拽下,在車廂內撞擊翻滾,最後是因為撞死在車上還是跌下車廂而死,雲卿不敢去想,可她忍不住的就會去想。
貴順郡主今日之所以沒有在她的馬車上下手,恐怕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既然她要做這樣的事情,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雲卿。”沈茂和謝氏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後,抬頭看著自己的女兒,今日大殿上,當聽到明帝點雲卿的名字要送去和親的時候,他的心急如火焚,那一瞬間,幾乎是忍不住就想大聲的拒絕。此時看到女兒,便有一種珠寶再次迴歸自己的心情。
短短小半年沒見面,沈茂的目光在女兒身上上上下下打量,雲卿變了,似乎每一時每一刻都在改變,比起以前來,越發的有一股大家女子的氣質,舉手投足之間已有一種魄力,如畫的眉目中如若雲淡風輕中又暗含風捲雲散之力,讓人不能輕視,那一雙鳳眸顧盼流轉之間,已經有了女子的風情,更多的卻是一種睿智,藏在心靈的深處,讓人捉摸不透。
雲卿聽到父親的召喚後,被走到他的身邊,看著沈茂臉上蹭破大大小小的傷口,眸中劃過一抹黯色,嘴角卻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爹,你的腿疼嗎?”
骨頭開裂了若說不疼那是不可能的,但沈茂也不會嚷出來讓女兒擔心,“大夫開了藥,喝下去之後好多了。”沈茂一手握著雲卿的手,躺在榻上,對一直站在旁邊的御鳳檀和安初陽道:“今日謝謝你們了,若不是如此,我還不知道現在在哪呢!”
沈茂做生意多年,既有商人的圓滑,又因為經常和官員打交道,顯得多了幾分儒雅,再加上一張三十餘歲卻依然俊朗的容貌,舉手投足間給人的感覺很舒適。
御鳳檀和安初陽兩人有著同樣的心事,便是沈茂致謝,兩人都十分客氣的說不用。
聊了一會,此時沈茂受傷,也不能過久的留在這裡,御鳳檀和安初陽便告辭。謝氏預備起身送他兩人,安初陽一雙沉黑的眸子在雲卿身上掠過後,道:“撫安伯有傷,夫人還是在這照顧著比較好。”
謝氏看了看安初陽,嘴角掛起一抹笑意,停了身來,道:“雲卿,送一下瑾王世子和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