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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哥兒,軒哥兒,爹又覺得,能在京城,對你們都好,至少你如今站出去,也是伯爵的女兒,不再會被人輕易小瞧了去。但是回過頭一看,在京城發生的事情,以前在揚州府中事情也不少,可面對的人不同,大多都是為了錢財而爭鬥,而京城裡的,都完全不同。”
上次要將雲卿嫁到西戎去,沈茂回來後,便在想,若是在揚州的時候,只是個商人之女,雲卿還要面臨這種隨時被指婚,嫁到不知道哪一個鬼地方去嗎?
“今日再聽你這麼說,爹以前想做皇商,如今有了爵位,是不是皇商也無所謂了。今年是第一年,再過兩年,等皇商的競選下一輪開始,爹便不去參選了,再跟陛下請旨,我們還是回揚州吧。”
沈茂不是怕,也不是膽小,而是這世上,皇權代表的至高無上,是其他人難以抵抗的。四皇子所代表的勢力,時時刻刻都在針對雲卿,雲卿避得了一時,難道一世都要在這裡鬥爭,沈茂顯然不願意女兒活在這樣的境地之中。
他寧願不要這名頭,不要這眾人看了羨慕的爵位,回到揚州去,做個商人,夠了。
雲卿沒想到自己一番話,會引得沈茂這麼一番話,沈茂如今的模樣,和兩年前的樣子的確有了很大的區別,那時候的沈茂一心想做皇商,將沈家的生意發揚光大,現在卻是將家人擺在第一位。
可是他們要面臨的境況,是回到揚州後就能避免的嗎?雲卿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兩年後,重生以後,很多事情的節奏都在加快,提前發生,兩年的時候,足夠發生五皇子封太子,造反後,四皇子平反的事情了……
現在已經有很多事情改變了,比如上一世勢力相對弱小的三皇子,這一世卻有和五皇子,四皇子分庭抗禮的能力,這就代表不像上一世,單單是兩個皇子的爭鬥,還有三皇子也會加入其中。
兩年的時間,夠了,足夠了。
雲卿微微一笑,站起來走到沈茂的旁邊,搭著他的肩膀道:“爹,好的,如今你呢,負責好好的做生意,別給人鑽了空子來對付咱們家,我就好好的外頭,保全自己不被人欺負。”
她的聲音嬌俏恬美,惹得沈茂臉上的愁容淡去了不少,人都說生女兒養大了就是潑出去的水,不值得,可他覺得,女兒這般嬌嬌軟軟又懂事,比起兒子來,其實半點都不差呢。
他也明白,雲卿說這句話的意思,四皇子若是真的想對付沈家,在生意上便是很好的突破口,他必須要管理好,以免出了漏子給人抓住把柄。
“爹知道,你自己在外面也要多注意,若是有做不到的,告訴爹,再怎麼,也不能人就這麼白欺負了去!”沈茂咬牙道。
“嗯,爹放心好了,誰欺負誰,還說不定呢。”雲卿挑著眉,慢慢的一笑,笑靨如同冰霜凝結,一直眼神到眼中。
薛東含的喪禮,因為陛下下了旨意,所以到場來的人特別多,熱鬧的喪禮比起安老太君的壽宴來,也是沒有半點差距。
雲卿的馬車到了薛國公府時,門前額上戴了白麻的門人便登記了一個,順便拿了一個青色的花草荷包給她。
這種花草荷包是大雍的一個風俗,但凡來參加喪禮的客人,在門前登記了之後,做白事的人家便會發給每人一個花草荷包,其中裝了一些草藥,主要重用是用來辟邪,去晦,不會將喪禮上不好的東西沾染上帶回去,有點類似於用柚子水和柚子葉給從牢中出來的人去掉一身黴氣的作用。
雲卿接過花草荷包後,流翠就給她佩在了淺荷色的宮絛之上,青色的花草荷包配著淺荷色的裙子,看起來倒也不突兀。
此時的屋子裡人很多,參加喪禮的人一律穿的深黑淺淡,看起來都是一片暗淡淡的顏色,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壓低了聲音說話,顯出一片愁雲慘淡的模樣來。
喪禮也稱為‘白喜事’,就和參加婚禮一般,一樣要攜了禮物來,一樣要等著用完餐才算是參加了整場的葬禮。
雖然是葬禮,除了那麼自家人外,其他的人有多傷心是不可能的,小姐們安慰的話說了後,又是在一處低聲說著話。
“韻寧郡主也來了。”隨著一聲話,有許多人都抬起頭望了過來,只見門前少女亭亭玉立,整個人如同一股和暖的光從外頭進來,那豔麗的容色和灼灼的鳳眸,如同明珠一般照亮了人的眼眸。
雲卿將外面披著的裘衣脫下來遞給流翠,對著走來的安雪瑩迎了上去,“你可來的真早。”
“你知道的,母親說來遲了不好,昨日就過來幫忙了。”寧國公府和薛國公府還是聯姻的關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