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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派人殺害,這完全就不符合邏輯,不管是站在國家,還是個人的角度看,都不像是一個君王會做出來的事情。
西戎使者冷哼了一聲,將事情的發生過程說了出來——
當日西戎求娶了貴順郡主和親之後,便於一個月前回往西戎,這一路上一直是平安無事,直到出了西戎和大雍的邊境玉門關之後,和親的隊伍在當日的下午便遇到了一群蒙面的馬賊。
這群馬賊來勢洶洶,將近有兩百人左右,直接將和親的隊伍衝的七零八散,分而取之,西戎的侍衛搶先保護西戎太子和安素王,西戎使者三人,而大雍的侍衛則保護貴順郡主。
然而那群馬賊,他們訓練有素,目標明確,將所有人衝散後,大部分的主力都是朝著貴順郡主所在的鸞轎之中而去,為首的一名馬賊將貴順郡主直接從鸞轎之中拖出,用馬繩套住脖子,御馬拖行,隨之,馬賊也轉身逃走。
後來西戎太子吩咐人出去在附近搜尋貴順郡主的屍體,找到的時候,是在距離事發地點兩千米的地方,據說身上的皮肉已經被拖在馬後磨得血肉模糊,整個人像是一具風乾的骨架,脖子上的繩子已經勒透了頸骨,緊緊靠著一點點皮肉連線在一起。
西戎使者不愧是出使之人,很快的將事情表達清楚,言語裡聽起來並沒有偏頗的地方,但是恰恰是這種沒有任何感情的敘述,讓屋裡大雍人聽起來毛骨悚然。
雖然西戎使者說當時這群馬賊有搶金銀珠寶,也有殺西戎和大雍的侍衛,然而他們都看得出,馬賊主要是朝著貴順郡主而去的,否則的話,他為什麼要獨獨從鸞轎裡拖出貴順郡主,並且用這樣殘忍的方式,將貴順郡主套在馬後一路狂奔,在沙石遍佈的地上就這麼活生生的拖拽而死。
刑部尚書呂雙木皺著眉,想著這案子中有沒有什麼蹊蹺的地方,畢竟這麼大的一群馬賊在玉門關旁邊還是很少見的,且目的這樣清晰,他得好好想想。
而禮部尚書林新則道:“既然事情是出在玉門關之外,那便是在西戎的土地上發生的,貴順郡主如此慘烈的受害,首先應當是我朝向西戎要求嚴懲兇手,沒有保護好我朝尊貴的郡主,導致她的受害。使者你是不是想要先聲奪人,將責任怪罪到我大雍頭上!?若是如此,我大雍完全可以懷疑你的用心,那批馬賊的安排有蹊蹺!”禮部尚書便是負責主管朝廷中的禮儀、祭祀、宴餐、學校、科舉和外事活動的大臣,當聽到西戎使者直接將此事的責任推到大雍的頭上,第一時間便是站出來,將關係呈述清楚。
林新所說的句句在理,本來西戎使者一出大雍的範圍,所發生的事情就不在大雍的管理範圍之內,西戎使者一上來就直指大雍,要求大雍負責,這樣的態度實在讓人難以忍受。
誰知西戎使者在聽了林新的話後,又是一聲冷笑,“你當我們西戎也是如此不要臉之人嗎?一面說和親,一面就讓人過來毀壞和親……”
“西戎使者,大雍天子面前,請注意你的言行!”林新雙目一瞪,喝斥道。
西戎和大雍之間的關係一直都很緊張,若不是由於如今兩國都不宜開戰的狀況,要和親是不可能的,如今貴順郡主之死,又將一直隱藏在心底深處的對峙引了出來,當即殿中的官員便是瞪著眼,劍拔弩張的似要隨時在殿中動手一般。
豈料林新說完之後,西戎太子赫連安元似乎不能再忍受一般的站了起來,氣勢洶洶的站到殿中,一雙虎目中透出兩分戾氣,瞪著林新,聲音逼迫道:“既然大雍懷疑我國的誠意,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來人啊,將抓到的馬賊帶上來,讓大雍的皇帝好好看看,認真聽聽,這件事情究竟是如何!”
他一揮手,西戎使者便十分配合的走到殿外,吩咐開始在外頭等候的西戎宮人將一個男子提了上來。
刑部尚書一看那人雙眸灰暗,全身汙髒且血跡斑斑,就知道是用過大刑的了,一時眉宇結起,如果這個是馬賊,那麼一開始西戎就是有備而來的,西戎能派出來的使者,定然不是隨意就可以指責大雍的行為,那麼這個馬賊肯定有貓膩。
事實證明,呂雙木的想法沒有錯,那馬賊被丟到御前跪下的時候,明帝的雙目中就有了猜疑,西戎使者看到馬賊,雙目中射出仇恨的光,上去便指著馬賊問道:“如今面前是你大雍的皇帝陛下,你快點將這件事的始末講給他聽,免得還讓人以為我西戎先聲奪人!”
那被稱作馬賊的男子顯然是被折磨的很慘,臉色慘淡,看到赫連安元的時候,眼神瑟縮了一下,顯然是被折磨的害怕了。
赫連安元冷聲道:“說,你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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