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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木的大椅上,坐著的是一位女子,玉白的面容如蘭花一般帶著清淺的笑容,散發著淺淺的光芒,正與高升說著什麼,眉目裡有著親和,卻又不失身份的高貴在舉止之中。
“沈雲卿,我就知道是你!”當看到端坐上大椅上,一身香妃色的長裙逶迤拖地,臉上的笑容無比得體的雲卿時,韋凝紫一瞬間就爆發了,她站在堂中,雙眸如火,似乎要將雲卿燃燒在她的雙眸之中。
她就說什麼人會狀告她,想來想去,這京城裡和她相熟的人也不多,如今看到雲卿,瞬間就明白了。
然而韋凝紫此話一出,高升便收回了笑容,望著她猛的一拍驚堂木,喝道:“堂下是何人,如何一進堂便大聲喧譁,直呼韻寧郡主的名號!”
那驚心動魄的一聲,終於將韋凝紫拍醒,她不甘的將目光從雲卿身上收回,雖然心裡不知道雲卿到底是告了她什麼,但是眼前她卻沒有做什麼事情值得沈雲卿上公堂的吧。於是她收斂了怒氣,轉而又成了一位楚楚可憐的婦人,恭恭敬敬的給高升行禮道:“民婦韋凝紫見過府尹大人。”
本來韋凝紫是最會裝柔弱的,配合她此時的臉色,倒真心讓人覺得有點心疼,然而她剛才進來對著雲卿那一聲,為她減分不少。只讓人覺得她變臉的速度實在是常人難及。
高升冷眼看著她,臉色未變,雙眸炯炯有神,卻是振聲問道:“韋氏,韻寧郡主狀告你亂放謠言,毀壞她的聲譽,你可有做過此事?”
韋凝紫站在堂中,四周全部圍著的都是人高馬大的衙役,他們個個手執刑棍,面目威嚴,便是站在其中,人都有些膽虛。然而韋凝紫覺得屈辱的不單單是自己被傳召到了衙門這種地方,更氣憤的是,雲卿被好好的供起來,安坐在一旁,姿態高貴的好似眾星捧月一般,而她卻不得不站在這裡,忍受著周圍各種各樣的眼光和審問。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她的出身比沈雲卿要好,到頭來,萬事都比沈雲卿差一頭,不,是差了天地之遠!還好,有了那個人,沈雲卿以後的日子定然是不會好過的。想到這裡,韋凝紫心裡又掠過一道暗暗的快意。
但是聽了高升的問話之後,韋凝紫已經知道雲卿所告的是什麼,只覺得陡然鬆了一口氣。卻又有些意外,關於京中所傳的,雲卿因為與地痞流氓私通而被齊家退婚的事,的確是她傳出的,可流言這樣的東西,哪裡沒有,只能說是時時刻刻都有人在傳播,她說了又怎樣。那個人一定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得妥妥當當的,難道沈雲卿還能找到證明嗎?她不相信。
想到這裡,韋凝紫的心便定了下來,她一臉誠懇的望著高升,柔聲道:“大人,民婦一直都在二公主府中未曾出門,這兩日因為家母過世,才到威武將軍府中替亡母守陵,不知道大人說民婦傳了是什麼謠言,又如何毀了……韻寧郡主的聲譽!還請大人明察!”
雲卿只聽韋凝紫一句話將一切都撇的乾乾淨淨,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不過雲卿也不覺得意外,韋凝紫心思一向狠毒細膩,在沒有明確的證據之前,她肯定是什麼都不會說的。不過她若是沒把握,也不會坐在這裡狀告韋凝紫了。
雲卿緩緩的一笑,望著韋凝紫身上的藕荷色長裙,眸光中掠過一道淺淺的清光,流轉間波光瀲灩,比起韋凝紫的故作可憐,雲卿的高貴氣質則更令人欣賞。她聲音淡淡如流水,問道:“聽韋氏這麼說,你倒是一心在家為妾了。”
話語裡的諷刺,韋凝紫不難聽得出來,她雙眸裡有著怨恨,但還是忍著氣回答道:“當然,二公主府門禁森嚴,不得公主批准不可以擅自出府。民婦自然是要謹遵主母之言,況且民婦嫁為人婦,自然不會隨意拋頭露面。如果大人不相信的話,儘可以上公主府詢問。”
韋凝紫此時也顧不得自己本來是想要藉著機會逃出二公主府了,如今人都到了衙門,她自然要先證明自己的清白,然後才謀劃,只要今天辯駁清楚了,大不了明日下葬的時候再謀劃一番,這兩日還是有機會的。
二公主如何治理其駙馬的兩位小妾,簡直是全京城有名了。關在院子裡面不許出門,不許見親人,簡直就是和坐牢沒有區別。這個要審問也可以,但是審問的意義不大,韋凝紫既然敢如此說,那麼在二公主府就不要想再審問出什麼東西來了,而且雲卿的目標本來也不在於二公主府。
“有時候傳流言,並不需要自己去傳的,只要是有心,韋氏你可以傳給身邊的下人,丫鬟,誰都知道下人是傳話最快的,她們只要願意,保準比韋氏出馬,還要來的快。”雲卿淡淡的一笑,眼眸流轉如波光,卻沒有掉入韋凝紫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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