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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情。
“雪瑩,嫁過去你不會幸福的。池墨為了那個丫鬟,可以以死要挾。如果他發現丫鬟死了,立即去尋死,若他真的就這麼死了,以後池郡王和池郡王妃只要想起池墨,就會想到是你要嫁過去,才逼得池墨自盡的。若是他沒死成,等你嫁了過去,他也一定會記恨於你。”雲卿的臉色是難以見到的嚴肅和認真,她必須要將嫁到池郡王府的事情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安雪瑩心腸軟,但是很聰慧,她眼下一定覺得很猶豫,很徘徊,所以才想到約雲卿出來看雪賞梅,無非是要好好的理一理心中的想法。
一滴眼淚就這樣掉在了雲卿的手背,滾燙的淚水從安雪瑩低垂的眼睫裡落了下來,安雪瑩的手指緊緊的抓著雲卿的手,用力用到手都在顫抖。雖然看不清她的神色,然而從手中的感覺,雲卿知道安雪瑩此時一定很傷心。
這是安雪瑩的婚事,是安雪瑩她對男女之情最初的嚮往,就這麼被無情的撕毀了。雲卿能瞭解安雪瑩此時的心情。幸而這裡的賞雪臺用半透明的六扇屏風隔開,相互之間看不輕面目,她拉著安雪瑩,將她帶著靠近自己的懷中,一手輕輕的在她背上撫摸著,眼睛看著遠方,輕聲道:“雪瑩,若是想哭就盡情哭吧。”
腰間傳來的點點溫熱感,讓雲卿知道安雪瑩在流淚,此時雲卿不再開口,任她就這樣發洩了自己的情感。
北風颳過樹林裡,帶起的陣陣呼呼聲壓住了安雪瑩低低的哭聲,周圍的人都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只有一個青衣男子,卻是往這邊看了幾眼,眉眼微微皺起。
半晌之後,安雪瑩的眼淚漸漸的收了進去,她對池墨並沒有太深的感情,這樣的眼淚,不過是為一個少女的自尊和憧憬過的感情而發,所以即便是傷心,也不會到了悲痛欲絕的地步,發洩過後,只覺得那種鬱在心裡的哀慼和憂傷就隨著淚水發洩了出來。
雲卿見嗚咽聲停了,便坐了下來,平視著安雪瑩因為哭泣而發紅的眼眶,拿著帕子給她擦了擦淚水,道:“為了他哭,不值得的。”
安雪瑩點點頭,自己也擦了擦臉上殘餘的淚水,聲音還帶著哭過的澀感,柔聲道:“也不算是為了他,是為我這一腔期盼空付了而哭的。”當初以為自己嫁的是良人,在京城裡素來是聽到池墨沒有什麼不良的嗜好,不賭博,不流連花巷,誰知道他竟是心中有了其他人,不由的又抿了抿嘴唇,“只怪我沒那丫鬟好罷。”
一聽這話,雲卿就知道她是賭氣說的這話,當然了,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未婚夫為了個丫鬟要死要活,還把自己做為交換條件才肯娶的,但凡有點心氣的女子都覺得受不了。
於是雲卿拉著安雪瑩站起來,站到觀雪的透明琉璃窗前,指著那遠處的一片梅林,唇角聚著一抹淡淡的笑容道:“你瞧那是什麼?”
“梅林。”安雪瑩有些奇怪雲卿為何要這麼問,卻知道她肯定還有話要說。
雲卿點頭,瞳眸清澈中帶著敏銳,淺聲道:“你與我都喜歡梅花,你喜歡紅梅,喜歡它一片白雪中風姿獨立,我呢,卻喜歡雪梅,喜歡它存於雪中,與雪一色卻暗留清香。連你我二人相交好到這等地步,也一樣有不同的欣賞品味,更何況人呢。而池墨對你的態度,就像這紅梅與白梅,只不過沒有投到他的喜好而已。並不是誰比誰不好,而是沒有遇到他欣賞你,你也欣賞他的那一個。”
安雪瑩望著遠處那一片花瓣如雲,堆堆疊疊的梅花,再聽雲卿的這一番解釋,眼底那一點不甘心也隨如同冰雪融去。須臾之後,臉上終於揚起了今日裡的第一抹淡笑,水眸黯色漸漸消散,柔聲道:“雲卿,虧得你會打比方,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釋然了。”
見她終於笑了,雲卿總算是開心了,就怕她一直鬱鬱不樂惹得心疾重發那可就麻煩了。
安雪瑩雖然心思細膩,卻也不是圍繞一個問題可以鑽死衚衕的人,只要能通了,便不會再糾纏,而是將思維放到了此時要面對的另外一件事上,她將視線從梅林上收了回來,咬了咬唇,輕聲道:“雲卿,我不想嫁給他了,你有沒有好法子,可以將這門婚事推掉?”
她說的好法子,自然是在不要嫁入池郡王府,又不能讓人質疑安家女善妒不容人,心氣高,不好相處的前提下。畢竟安雪瑩作為安尚書的長女,還是要考慮到庶妹們的婚事了,而安夫人和安老太君也必然是考慮到了這點。
雲卿既然能想出法子讓安初陽去鬧,當然就想好了接下來的法子。她握著安雪瑩冰涼的手,也覺得在這裡呆的有點久了發冷,便道:“這兒炭火不足,你身子不好,我也怕冷,抖抖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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