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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粹要做個雕塑來看這一場戲的,她要做的,用一個詞語來形容最為精確,那就是煽風點火。此時她眼眸微轉,淡然中帶著清雅,徐徐地道:“廣場之上,李氏說是四皇子指派她去尋的馴獸人,韻寧一個女子,不敢妄自揣測。想當初,四皇子從中州遇見了李氏,兩人一路行來,定然也是有些交集的,這正是眾人所懷疑他和玉嬪之處。除此之外,韻寧也說不出其他。”
眾人一聽,這瑾王世子妃明明是受害者,怎地還幫著四皇子說話,所有人都知道,這人熊之事絕對和四皇子逃不了干係。就連四皇子也微微挑眉驚訝,然而忽而覺得有些不對,當時他尋到李瓊兒帶她進宮是沒錯,可他也知道,今日李瓊兒被陛下趕入冷宮的原因,那是因為失貞。表面上雲卿是為他洗脫人熊一事的嫌疑,實則是將他推入了更深的深淵。
李瓊兒進宮之時檢查是完璧之身,平日裡都呆在後宮之中從未出宮,卻被明帝發現了不貞。李瓊兒乃中州人,在京城沒有認識的人,她為人高傲,也沒有什麼人與她來往,唯一剩下的便就是四皇子了。
四皇子想著,心內猛地一沉,頓覺不妙,抬頭看明帝的臉色,果然在他的眼眸裡望見針芒一般的冷意。謀害妃嬪,在四皇子看來,就算明帝認定如此,那責罰也不會大到哪裡去。可是與妃嬪私通, 質就完全變了。他只覺得 口一陣憋悶,像是被大石壓上,連呼吸都沉重萬鈞,忙鎮定了心神,“父皇,兒臣在中州見到李氏,看其天生含玉,視為吉兆,才帶進宮中獻給父皇。之後,除了平日裡必要的見面,兒臣從未私下與她來往。”他一邊說著,一邊留意著明帝的神色,此時他已經顧不得心中對雲卿的感覺是多麼的複雜。
雲卿只安靜的笑著,像一隻黃蜂停立在花叢之中,那般 的色澤,完全想不到她剛才所說的一番話暗藏的凌厲和狠毒。這個時候,只要說多了,反而顯得刻意。
果然,明帝並不讓四皇子起來,而是目光炯炯的盯著他,不疾不徐地道:“老四,你說,你除了和李氏在公共場合必要的見面外,都未曾見過她嗎?”
四皇子心裡一緊,卻不知道明帝問這話的意思,他心頭漫上一種不好的預感,抬眼望了一眼雲卿,此時她的側臉在明珠的光華之下如玉生煙,美得不似人間,然而那鳳眸裡噙著的神色,卻完全與整個人脫離了開來,不沾染一點暖意。
不,不對。李瓊兒這件事,一定是她設計的。在經歷了人熊襲擊的事情後,沈雲卿怎麼可能無動於衷,沒有一點兒的反擊。她不是什麼善良之輩,豈會容忍人對她施予謀害!
他想到當時自己和李瓊兒在山頭見面,聽到石後混雜在風中的呼吸聲,當時,因為侍衛來了,他便急忙的走了,現在想來,那不是自己聽錯了,說不定就是有人在!
他迅速的反應過來,立即叩首在明帝的面前,從容不迫的地道:“父皇,兒臣在宮中從來未曾私下與李氏見過面。然而,因為珍妃進宮之後,父皇對珍妃屢有眷顧而遺忘了母后,母后屢次在兒臣面前抱怨,說是因為珍妃進宮,她才愈發的受到冷落,甚至最後淪入了被幽禁的下場。兒臣心繫母后,認為一切都是珍妃的出現導致父皇母后感情破裂,於是心中有所怨憤。此次到了圍場,正巧遇見了李氏,她不知從何處知道了此事,便拾掇兒臣,兒臣經其挑撥,便一時鬆口讓人將人熊運了進來,對珍妃下手。”他抬頭看明帝,面色沒有任何變化,又接著道:“若是非要說私下見面,便是在圍場西山頭的這一次。兒臣只是想要給珍妃一個教訓,所以一時激憤做了如此行為。除此之外,其他的時候,兒臣都可以以命起誓,若有虛言,天打五雷轟!”
果然不愧是前世坐上帝王之位的皇子,反應極其的迅速,一下便預計出對自己不利的一面。沒錯,雲卿的確是將當日巡邏的侍衛找了作證,只要四皇子否認,接下來,馬上就會有侍衛來報,當日李氏和四皇子在私下裡見面的事情。然而四皇子成功的避開了這一點。
但是很可惜,不輕視自己的對手,一直都是雲卿的好習慣之一。所以對於四皇子這猛然將事情拐角的說辭,她早已有了心裡準備,飛翼般的鳳眸望著四皇子,面色微帶憤怒,語氣急切地道:“殿下,原來此事真的與你有關,為何你早不承認,還要等到陛下反覆詢問之後,你才將事情說出來,難道你覺得陛下是好欺之人嗎?”
明帝的目光冰冷的望向四皇子,眼底交雜著的神色望之生畏。四皇子看著他的眼神,心底也微微發冷,皇家的父子之情抵不過君臣之別,此時的明帝在他眼底,帝王之威更多過父愛之嚴。
此時他已經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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