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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不清楚對方究竟是敵是友的時候,沉默比多話要好的多。德妃也不在意雲卿搭不搭話,她十分愜意的欣賞著周圍的一切,側過頭來,含笑的望著雲卿,溫和道:“世子妃的戒心很重。”
雲卿微微一笑,“方才德妃說了,景色如此之美,讓人心情暢快,我便認真欣賞百花園的美景,未曾料到給德妃留下此等印象了。”
德妃搖了搖頭,嘴角淺淺勾起,“其實你這麼做,也沒錯,畢竟宮中人人都勾心鬥角,說話行事小心為上,才是生存的必要之道。本宮只是告訴世子妃你,我並無惡意。”
若是有惡意,她完全可以不必要出手相幫了,任章瀅沒有禮服而不能參加祭禮便是。但是這一條說法,並不能使雲卿的戒心完全的散去,有時候人出手相幫幾個小忙,使得你感激涕零,也許不是因為她心腸好,只是因為她為了接近你,尋找一次完美的機會,一擊擊倒,讓人再無法站立起來,比如上一世的韋凝紫便是如此,平日裡幫些小事,換取她的信任和感情,最後害的她慘死府中,又或者,出手幫忙,是因為這件事情有著對自己有利的角度。
雲卿眸子裡噙著一抹微笑,櫻唇微啟道:“今日德妃出手相助,你也有得益,不是嗎?”若說章瀅是今日祭禮上的贏家,那麼德妃才是真正的大贏家,她沒有出手安排任何事情,亦也未曾開口說過幾句話,但是皇后倒臺後的後宮攝理大權,落到了她的手中。
德妃望著雲卿,眸子裡漾著一點點動人的笑容,額頭彷彿雪山雕砌,白的冰似,毫無血色,她繼續朝前走著,目光望著前方,道:“你說的沒錯,這攝理六宮大權落到了我的手上,是今日所有事情中唯一讓世子妃覺得意外的一件事了,是不是呢?”語畢,德妃便停足了到一株君子蘭前,手指在那蘭花上輕輕的撫摸著,“世子妃策劃的這一場鳥銜衣飛,鳳凰啼血,以本宮在宮中數年,見過無數爭寵手段的資歷,也不得不說,其設計大膽而機敏,讓人無從想到是人為而成。”
雲卿並不否認這件事是自己所為,面前這位德妃,看起來清淡淡薄,實則有一雙銳利的雙眼和敏慧的心,被她看穿這件事,也不是意外之事,她淡淡一笑道:“德妃娘娘不就看出來是人為了麼?”
德妃細長的手指輕輕的一折,拈了一朵雪白的蘭花在手中,淺笑道:“雖然不知道是如何設計的,然而這宮中知道是人為的人,並不少。你知道嗎?在這後宮中活了許多年,就再也不相信什麼巧合了。”她將花放在鼻子下輕輕的一聞,面上露出十分歡悅的笑容,淡淡的煙眉舒展開來,復又道:“只是別人不信,我不信,都沒有關係,關鍵是陛下相信了,它便是真的了。”
一句話輕渺如那幽幽的蘭花香,卻道盡了後宮女子的無數心酸,呆的久了,也就不相信巧合了,因為這後宮裡的巧合,大多數都是害人的,又大多數都是人設計的,巧合這個詞語,含著無數的血淚在其中。
雲卿心裡微有感觸,頷首道:“德妃娘娘見解不凡,雲卿受教了。”
德妃拈花一笑,清淺道:“你不必對我心存戒心,幫珍妃,我自有我的道理。讓你陪我出來走走,是因為看到你,讓我想起了一位故人。”她回過頭,目光注視著雲卿,那輕輕的眸光裡帶著一種懷念和回憶,還有一些貪戀牢牢的鎖在了雲卿的面龐上,即便雲卿這麼多年,已經學會了去識人眼神的真假,然而德妃的目光依然讓她覺得是真心而發的。
她被那樣的目光看得久了,也有微微的不適,淡笑道:“德妃娘娘的故人必定是身份高貴之人。”
被雲卿這麼一說,德妃仿似從夢中驚醒一般,她收回眸光,面上的表情帶著一點回憶的歡愉,點頭道:“我識得她的時候,比你現在的年紀還要小上一點,看到你,我便想起她,可惜歲月無情,芳華之年,她便香消玉碎了。”
雲卿心裡有著一瞬的疑惑,德妃剛開始與她說似故人的時候,她並不曾在意,以為她只是隨口說過,然而德妃卻在接下來透露出其他的訊息。讓她隱隱有了一種猜測,她抿了抿唇,有點遲疑自己的猜測,而德妃已經緩緩的開口,目光停在手中潔白的蘭花之上,“你不需要猜測了,本宮所講的好友便是元后。”
果然是如此,昔日與德妃關係十分之好的人,又已經故去的人,便是元后了。如此一想,以前覺得有些疑惑的事情,頓時便解釋了開來,為什麼皇后會看到自己 第 240 章 瀅做盟友,自然是好的。雖然現在皇后已經被幽禁了,然而魏貴妃這次沒有掌權,必然不會甘心,又因為魏貴妃對雲卿心有不滿,她要想下手,不會挑德妃先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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