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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茶具,應該用了沒多久吧。”雲卿仔細的看那外表,見外表光滑細膩,圖色簇新,目光中露出一絲銳利,對著大管家問道。
大管家點頭道:“這套茶具是老爺新買回來的,具體時間,大概就是二十天前。”
雲卿舀起那茶具,放到鼻子下聞了聞,又舀了安尚書所喝的茶葉拈出一片放在口中嚼了一下,目光中含著一絲明瞭的光芒,冷笑道:“果然如此!”
安夫人從雲卿一開始提問後,便覺得這其中有了蹊蹺,再見雲卿如此表情,脫口道:“老爺的毒是不是因為這茶?”
雲卿搖頭,在安夫人不解的目光下,將茶具放到桌上,冷聲道:“安夫人,你請看,這竹編茶具一般是由內胎和外套組成,外套是用精選的慈竹經過多道手續做成髮絲粗細的柔軟竹絲,然後經過烤色,染色後,依附在陶瓷的內胎上嵌合,使它成形。這竹編茶具,它外面是看不出任何不妥的……”
然後,雲卿將那茶具往桌上用力的一摔,取出一片碎片,“你看,這陶瓷的色澤,是不是偏鸀?”
安夫人接過碎片,往亮處一看,果然見紫紅的陶瓷之中透出一股淡淡的鸀色,她心頭惱怒,頓時將那碎片一擲,冷笑一聲道:“好歹毒的心思,難怪我都看不出任何異樣來,原來是在這陶瓷內胎上動了手腳!”
雲卿望著那破碎的內胎,擰眉道:“這毒雖無味,但是有色,若是下在普通的東西里,容易被察覺。而將這內胎在下了藥的水裡面浸泡煮過,陶瓷吸了藥水,自然是變了顏色。”
安夫人雙眸裡怒火高漲,恨聲接著道:“老爺素來愛喝碧螺春,只要老爺一泡茶,就毒便混到了茶水裡!茶水為鸀,混進毒藥的色澤也絲毫不會留意,再用了這慈竹包裹,掩蓋了內胎的色澤,我們根本就一點端倪都瞧不出來了!”她的聲音陡然變得森冷,提聲道:“大管家,這茶具是老爺在哪兒買的?”
大管家聽到此處,想起老爺每日在書房裡喝茶就是在喝毒藥,心內還在發顫,努力回憶著那一日的情形,“我記得老爺是說和同僚一起上街,看到這竹編茶具做工精緻,壺身優美,價格也剛好合適,便買了回來,具體是誰,老爺並沒有提起。”
聞言,安夫人心內是又恨又氣,恨恨的望著大管家,但心中也明白,安尚書是主子,他買一套茶具回來,自然也不用向大管家交代,而這套茶具是作為安尚書的私人物品買回來的,他跟安夫人提起的時候,安夫人也沒留意,一套價值不貴的茶具,任誰都不會放在心上。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誰,但是這很明顯便是朝堂上的算計,知曉安尚書喜愛竹編茶具,便帶著他去買下了這套茶具。若說是有人對安尚書暗藏歹心,不如說是對他這戶部尚書一位虎視眈眈!
雲卿看安夫人氣得眼眶都紅了,心內暗歎了一口氣,安玉瑩本來只是想牽絆一下安雪瑩的腳步,誰知道卻意外的引發了安尚書身上的慢性毒素,也不知道她這個做法,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對安尚書說,究竟是福還是禍!
只是這幕後人,本來水到渠成的事,被安玉瑩這麼一插手,說不定就會變成竹籃打水一場空,只怕安尚書抱病休假之後,他會按捺不住的跳出來。
她安慰道:“安夫人,汶老太爺說他可以研製出解藥來,你也不要心急,這府中上下如今還要靠你打理。如今你們且不要讓任何風聲透露了出去,若是背後那人知道安尚書病了,自然會要出來的,他既然計劃的如此周密,肯定不能放過現在的好時候!”
安夫人在起初的憤怒之後,此時聽了雲卿的話,迅速的冷靜了下來,雖然心內還氣怒,然而就如雲卿所說,如今的寧國公府,必須以她為主心骨了,她點了點頭,聲音堅定如鐵聲錚錚,道,“這一個月,我無論如何也會支撐過去的。”
第二日,安夫人便以安尚書的名義,遞了摺子到吏部,說是家中母親生病,床前盡孝,需要請一個月的假期。
就在摺子遞上去沒多久之後,外頭便流言四起,說安尚書是得了重病,根本就起不了床,只怕馬上就要命不久矣。
一時間,這件事情在官員之中迅速的傳來,不少人暗自揣摩事情的真實性,對朝堂上因為安尚書要退下之後,戶部尚書一職的變更會給朝堂上帶來怎樣的騷動,開始了各自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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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云卿在知道了寧國公府的情況之後,回家與御鳳檀商談此事。
“你怎麼看待這次下毒事件的?”接了青蓮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