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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覺得這種行為恰恰是御鳳檀那不按理出牌的風格。看來兩個人的感情還不錯,那小子折騰了半天,不就是要娶了沈雲卿,如今感情好,難怪也不亂折騰了。
他饒有興趣的讓內侍將那禮物開啟,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卷畫軸。
獻禮之人選擇書畫的不再少數,所以明帝看到之後,眼底露出了一抹輕笑,不過想到御鳳檀那驕傲的模樣,心裡存了一分疑慮,雖然他口頭上打趣御鳳檀,但那送五穀的禮物的確是別有新裁,能讓御鳳檀說比他去年還要好的,他倒是要瞧一瞧。
兩名內侍一人執了畫卷的一邊,緩緩的將那捲軸開啟了來。
那是一副錦繡京都圖,畫幅長達六米,寬一尺,但見那絹絲畫卷上生動的展現了天越城最繁華的東南西北四大街道的繁華景象。城郭市橋遠近高下,草樹牛馬大小出沒,河上行舟,道走馬車,佈景層次分明,房屋,橋樑,城樓都是按照實景縮小比例而畫,全副場面宏大而內容精緻,不僅畫工上成,而且這幅畫上所展現出來的正是天越三月踏春時的美景,光是從這幅畫上,就能感受到大雍的繁華氣勢。
明帝細細的觀賞了一會兒,在畫卷上卻沒有望見任何的印章和落筆,抬頭問道:“此話是何人留筆,竟不留名章?”
御鳳檀微微一笑,朱唇翹起,如墨的眸子裡含著一抹驕傲道:“陛下,此畫的作者你定然想不到,這是內子親手所畫!”
此言一出,明帝微挑了眉,望見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樣,深邃的眼眸裡帶著深藏的明睿,唇角也與御鳳檀一樣翹上兩分,生了皺紋的面容露出一抹意外的神色。
莫說明帝意外,在場的官員,坐在前排的無不是朝中眾臣,詩詞畫軸不說十分精通,也略知一二。
剛才那副畫用筆兼工帶寫,兼具了兩家的特長,又生出一股全新的畫法,構圖視覺從上而下,從高往低,讓人一眼便可看出處處的景象。畫卷畫面長而不冗,繁而不亂,用色淡雅又不失層次感,石板的沉色,樹柳的飄逸,似乎那吆喝聲,談笑聲在每一個人的表情都能聞得一二。
明帝微微一笑,問道:“這畫心思精巧,立意獨特,難怪鳳檀如此有信心,你是如何想到的?”
雲卿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淡豔的面容上一雙鳳眸帶著沉婉的笑意,聲音緩緩,從容地道:“回稟陛下,自得到陛下笀宴之後,王爺,王妃和世子便一心準備陛下的生辰笀禮,然陛下為天下之主,珍奇寶物在俗人眼中才落得稀奇,要想心思靈巧,又要獨具匠心,臣婦思慮許久,偶然坐馬車經過大街,看那繁華熱鬧的人們,熙熙攘攘的商戶,若能將這一切展現出來,不僅能給陛下做笀禮,而且也能將這等百姓的熱鬧呈現在陛下的面前,所以臣婦便與王爺,王妃,世子商議,經過他們的指導和重新構思後,由家中最為空閒的雲卿執筆,臣婦想,雖然工筆不足,然親手所畫之處,都是實景再現,不差分毫,也好顯出一份誠心敬意來。”
聽一個人會不會說話,會不會做事,在這樣的時刻便最為體現的出,雲卿並未將瑾王妃排除在外,給瑾王留足了面子,又將此事的主要功勞獻給了瑾王和御鳳檀。
瑾王眼底不禁露出了滿意的神色,這個兒媳確實是識大體的,要是遇見那小心眼的,說不定今日就故意不說王妃的名字。這殿上哪一個不是精的,只要一聽就會知道王府裡王妃和世子妃不合,如此行為便會大大失禮,不僅丟了瑾王府的面子,也失了皇家的體統。
“不錯,朕素日裡少出宮,看到這幅畫中景色生如臨其境之感,你有心了。”他還是明白,這副畫主要還是歸功於雲卿的。但是沒想到商人出身的女子,畫工竟然如此之好。
在場的大家閨秀們也暗暗咂舌,不說她們沒有這樣靈巧的心思,就這樣大的一副畫,一段也許不比雲卿要差,可若是這麼大一副,不免會空間佈局上落得不足,暗裡都很是佩服。
雲卿謝恩坐回原位,沈茂面上露出喜色,朝著她遙遙點頭,她也對父親一笑,轉頭去看謝氏,果然謝氏也是滿臉的慈愛,雙眸裡流露出隱隱驕傲。
謝家的女兒自然不會差,那些素日裡腹誹雲卿無才無德人,今日真是個個瞠目結舌,大失所望!
三皇子冷哼了一聲,十分不以為意,這些人,一個兩個都是投機取巧,捨不得投資的人,偏偏父皇吃這一套,令他惱怒不已!
而四皇子卻是端起酒杯就往口中一送,他從一開始聽到是雲卿送上的禮物便知道她不會讓人失望。
瑾王府在京中的地位是尊貴無比,卻又有些皇家特有的微妙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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