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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生倒吸了口涼氣,劉刺史該不會要死了吧?她急忙問:“摔得有多厲害?”
蘇彧安靜地站著。聲調平平如水,“血也跟雨似的嘩嘩地淌。但病倒是保住了。”
兩日後,躺在床上,將腦袋裹得嚴嚴實實的劉刺史,睜開眼醒了。
然而他雖醒來了,除了眨眨眼外,卻哪也動不得,也無法言語。
大夫說,劉刺史這是中風之狀。
——身體不能自收持,口不能言……
若生大驚,出了這樣的大事,劉刺史的病情,怎麼還能瞞著人?難道劉家人還指著劉刺史恢復康健,繼續當他的平州刺史?
然而既無人知曉,她派人在附近打探,也沒有人發現劉刺史的病情,可見這件事瞞得是十分嚴實的,蘇彧又是怎麼知道的?
她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問:“既是瞞人的事,為何告訴我?”
蘇彧聲線冷冷,又清越似泉水,“你不是很想知道劉刺史的事?”
雖是問句,但他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若生被戳破了心思,便老實點頭,道:“我的確很想知道,多謝蘇大人告知。”
蘇彧眼神疏淡地看了看她,頷首說:“不客氣。”
他今日,並沒有見到劉刺史。
按理,望湖鎮的案子告破,劉刺史不論如何也該親自見他一面。
可接風的酒席,據說已經準備妥當了,劉刺史卻不能親自作陪,因為他感染了風寒,不宜見人,怕過了病氣給外人。
這樣的由頭,也不知是誰想出來的。
蘇彧原本另有打算,但沒想到若生竟同劉夫人有些關係。
他抱著貓照舊閒適地站著,突然笑了起來:“聽三七說,連姑娘此番要去拜訪一位長輩,想必說的就是劉夫人了。”
若生見他笑,明明清俊乾淨的面孔,映入她的眼簾,卻似乎多了兩分邪氣。
她摸不清他的心思,只能點頭,答個是。
話音一落,他就道:“不知連姑娘準備何時去?左右順路,不如一起?”
若生非常震驚:“蘇大人這話……”
“很有道理是不是?”蘇彧漫然說道。
若生忍不住小聲腹誹,有道理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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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等到她去拜訪江氏的時候,他們還真就一起了。
彼時她尚在腹誹蘇彧古怪,忽然心念一動,想著若劉刺史真是中風,那就無法言語。她即便是有機會親自問他雀奴的事,也無能為力。但經過望湖鎮一行,她親眼目睹了蘇彧辦案的樣子。不由就想,如果能借蘇彧的手。想要儘快找到雀奴就是不是會容易許多?
所以,即便她並不明白蘇彧提出一起去拜訪劉家的用意,她仍笑著應了。
但臨行之前,她還是忍不住問了蘇彧,不是已去過刺史府,怎地又要上門拜訪?
蘇彧正在喂元寶,過會出門,不便帶上它。走之前就要好好安撫一遍。
他頭也未抬:“沒有見到劉刺史。”
不過見不見劉刺史,於他而言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他要同若生一起走,只是因為他要找的東西,十有*就在那裡頭。
若生可不知這些,聽到他說沒見到劉刺史,不覺皺眉,問:“劉刺史的病情,幾分真幾分假?”
蘇彧這才抬了抬眼,掃她一眼。淡淡地說:“哦,這倒是真的。”
如果不是這樣,劉刺史也不可能還活著。
而且京裡也依然沒有絲毫動靜。這便說明,東西還沒有被人找到。
劉刺史藏東西的本事,倒十分令人刮目相看。
“所以這劉刺史的病情,是蘇大人拿骨牌占卜出來的?”若生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正不疾不徐喂著貓的蘇彧猛然直起腰來,轉頭看她,面色陰鷙,聲音冷峭:“骨牌?”
烈陽像盛夏綻放的紅花,如潑似濺,穿透窗欞徑直照進來。
屋子裡明明暖得很。若生叫他這麼看著,卻忽然渾身一冷。彷彿身在寒冰之中,手腳被凍得發麻發木。就連舌根都凍住了難以說話。
眼前的少年依舊還是那個人,那張臉,就連他手裡抓著的小魚乾,都是雪白乾淨的模樣,沒有絲毫變化,可若生回望過去,只覺糟了……
蘇彧隨身帶著骨牌的事,她是前世知曉的,而今二人雖然見過幾面,可她從來也沒看見過蘇彧帶著的骨牌,不管怎麼想,她都不應該知道這件事!
“你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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