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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頭了。
“是誰家的馬,跑得這般急?”方才馬蹄聲大響。扈秋娘也聽見了,不覺疑道。
若生回過神來,闔眼關窗。“許是有要事在身。”言罷,她睜開雙目,眸光清澈,吩咐扈秋娘道:“讓外頭的人加緊趕路,若受不住了,我自會喊停。我若不喊,便不準停。”
扈秋娘跟了她幾日。已知她是個說一不二的性子,聞言也不做二話。立即應下去吩咐隨行的人了。
然則即便連家一行加快了腳步,等他們趕上前去時,方才同他們擦肩而過的幾匹馬也早就跑得不見蹤影了。
因被刑部尚書纏著說了好一會的話,耽擱了出發的時辰,是以蘇彧在臨行之際便吩咐過隨行的人,到下一個歇腳的地方之前,只管快馬加鞭往前趕。論理,他是奉命去查案的大官,哪怕路上慢吞吞,悠哉悠哉地逛過去,平州那邊也沒有法子。所以他一發話,同行的官差就都有些不樂意。誰知蘇彧定的歇腳之處,距離京城之遠,竟至少也得需要策馬狂奔近六個時辰!
頂著大太陽這般跑,連口吃的都不準給,哪個受得住?
可蘇彧打頭,面不改色,一路疾行,同行的人裡就也沒人敢出聲抱怨。
唯獨……有個膽大包天的,自打出城門就開始嘟嘟囔囔放肆地抱怨不休。
它先從懸在馬肚子旁的大袋子裡將腦袋鑽出來,又探出一隻爪,伸長了去夠蘇彧的褲腿。
但馬兒狂奔,顛簸不堪,這緊貼著馬兒身子的大口袋也就隨著它的動作上下左右前後起伏。
元寶窩在裡頭,倒像是在狂風大浪的海面上行船,“嘩啦”一陣浪起,它就被顛得要翻白眼,張著嘴“喵喵”亂叫。這妄圖去夠主子褲管的舉動,也是半天不得成行,連爪子都舉得累了,也沒碰到他。
它就喊,可叫了半天,攥著韁繩伏在馬背上的人卻依舊恍若未聞,連眼角餘光也不瞄它一眼。
這可不行!
它就奮力往袋子外爬,爬啊爬,身下晃悠悠的,便一爪子拍在了馬身上。
馬兒嘶鳴了聲,大力搖了下身子,差點將它給甩了下去。
元寶嚇得僵在那半天也不敢動彈,良久才又小心翼翼地往上爬,好容易前爪伸得長長的,終於勾到了主子的一角衣服,它“喵嗚”一聲叫了起來。而後只是一瞬間,一隻手從天而降,一股腦又將它給按進了袋子裡,像裝行囊一般,給塞得嚴嚴實實。
“喵!喵!喵喵喵!”元寶忿然,拼命掙扎,可到底敵不過主子的魔爪,又怕摔下馬,只得委委屈屈地重新窩了回去。
閒來無事,它只能舔舔爪子。
可舔完前爪就想舔後爪……後爪呢?在袋子裡!
元寶急得團團轉,努力地想把自己的後爪給抬到身前來,可直到蘇彧一行勒馬停下時,它也沒能成功……
而且,它已經一天都沒有吃過小魚乾了!
所以當蘇彧把它從裡頭放出來時。它已經連“喵嗚”都成了氣音,再沒心思搭理他。
一旁的三七湊過來:“五爺,您瞧它這樣,就算把它撇下丟在家中,它真餓了。一定也會自個兒去找吃的,餓不著。”
“想跟就讓它跟著。”蘇彧低頭看它一眼,面無表情地道。
“喵嗚……”元寶輕輕叫了一聲,仰頭望著主子的臉色,在夜幕下的冷風裡打了個哆嗦。
蘇彧此行乃是公差,路程又緊。他原無意帶上元寶,就早早在那天夜裡密會過陳公公後,便開始籌備元寶的事。他先打算將它帶去嫂子那,讓嫂子收留照料幾日,可誰知前腳才送了它去。它後腳就能自己溜回小竹林;他就又將它送去賀鹹那,讓賀鹹幫著看幾天,可元寶八成是同賀鹹八字不合,委實留不得,蘇彧無奈之下就只准備把它留在自己院子裡,左右還有個婆子可以照料。
至於元寶,自然是不知他的心思,只見他送走了自己兩次就再沒有動作。便以為一切太平,日日吃吃喝喝四處轉悠,閒時勾搭勾搭別家的貓。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暢快。
結果轉眼它就樂極生悲了。
蘇彧得了明令,就立即吩咐三七將先前準備好的行囊取出,準備出門。
它就盯著那堆包袱思考了半天喵生,終於發現他這是準備走人還不帶自己,當下不願意了,各種撒嬌打滾連小魚乾也不吃了。
眾人就驚訝地發現。它竟然熬了大半日沒有吃過一點東西。
三七抱著包袱瞪它:“不能跟!”
元寶齜牙:“喵!”
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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