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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怎地,她忽然小聲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把眼淚蹭到了他衣服上,嘴裡呢喃著:“爹爹我錯了,你不要走……不要走……”
蘇彧原見她鼻涕眼淚糊了自己一袖子,準備順手就這麼將人丟在一旁的,可誰知她突然說了這麼幾句話。
她是連家二房的姑娘,她爹自然就是連家的那位二爺,連則致。
蘇彧回憶了一遍,連家二爺小孩兒心性,平素並不同人打交道,就是連家的門也出得沒那麼多,出遠門,只怕是沒有的事。
那若生哭著說的不要走,又是什麼意思?
思忖間。小聲哭著的少女,驀地哭得撕心裂肺起來……
蘇彧猝不及防,手一頓就落在了她背上,輕輕拍了兩下,似勸慰一般。
若生的哭聲,竟也真的漸漸小了下來,最後成了抽泣。
蘇彧無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還有她那張哭得通紅的臉,意外的,竟然半點氣也生不出來。他暗暗想。自己只怕是失心瘋了……
白日裡。他一面從劉大郎口中套話,一面在劉家逛了一圈記住了地形,天黑後,便悄悄動了身。
京城的那天雨夜裡。陳公公在看過永寧後同他提起劉刺史的事時。劉刺史的境況就已經不妙了。
但他一直沒有死。這便證明,劉刺史手裡還有那群人想要的東西。陳公公提及的那本賬簿,眼下仍不知所蹤。劉刺史藏的東西。他自己自然是清楚的,可劉刺史沒有死,卻中風了,根本無法言語,也無法提筆寫字,即便他有心告訴旁人,他也無能為力。
更何況,劉刺史只要還有一分神智在,他為了保命,就絕不可能將自己藏匿那賬簿的地方,輕易吐露。
所以,那本誰也沒有見過的賬簿,就成了他們角力的物件。
劉刺史既然能將賬簿一藏就是這麼多年,在仕途上也從來沒有遭人彈劾過,一直走得十分平穩,甚至於三年多前一躍升至平州刺史,可見他並非是個無能之輩。
但觀其多年來從政的風向、行事、作為等等,便不難看出他是個骨子裡極為苛刻的人,偏偏這苛刻中還帶出幾分怯懦,因著這怯懦,又令他無法真正的相信旁人,所以他手頭才會留有那本賬簿。
這樣的人,若要藏東西,絕不會藏在距離自己很遠的地方。
他必得日日想見便能見到那物,夜裡才能安然入睡。
是以蘇彧推斷,那本賬簿極有可能就在劉家,想必那邊也已派人蒐羅過,但他們並沒有成功找到賬簿。
劉刺史,將東西藏得十分嚴密。
蘇彧只能親入劉府再尋賬簿。
今兒個夜裡,他原是要去夜探劉刺史的。白日裡準備得妥當,他一路行至半途,才遇上了兩個婆子。婆子提著燈,袖著手,信步走來。他便一個縱身,燕子似地落到了樹上,隱在了枝椏間。
就在這時,那兩個婆子走過小徑,手中提燈昏黃的光暈掃了過來。
蘇彧眼尖地看到有隻小蟲趴在距離自己不遠處的一片綠葉上,而後振翅一飛,它就落在了綠葉旁的一朵花上。
這樹許是正當季,花開得極好。
那小蟲就落在了花蕊處,而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自行飛到了下頭的一張蛛網上。
蛛網黏住了它的腿,它的翅膀。它掙扎來掙扎去,再也掙脫不了這束縛。
一切不過只是一轉眼的事,那兩個婆子走過後,周圍便重新黯淡了下來,陷入蛛網的小飛蟲,也就從蘇彧眼中“消失不見”了。
蜘蛛織網,飛蟲落網,這原是再尋常不過的事,可那飛蟲是在落於花蕊後,突然自行朝著蛛網一頭栽下去的。
這便怪哉了!
他飛快地在心中推演起來,然後心頭一跳,頓時有如擂鼓一般,心跳聲在寂夜裡震耳欲聾。
他暗道不好,轉身就往若生所在的方向而去。
到了地方一看,果真是大不好。
他安撫著若生,面上神色卻漸漸凝重起來。
好在他帶著的解毒丸見效很快,少頃,若生便睜開了眼,眼神重歸了清澈。
瞧見蘇彧的那一瞬間,她的神情突然變了變,而後抬起手來一把握住了他的右手,撩了袖子往上一看,有傷,頓時長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鬆懈了下來。
蘇彧沉聲問:“這是怎麼一回事?”(我的小說《掌珠》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選右上方“+”號“新增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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