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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這宅子未免也太空了。”
段承宗繼續裝模作樣:“置下許久也沒什麼用處,正打算轉手。”他兀自選了一把椅子落座,才請宋保也坐,而後道:“宋大人不請自來,不知為的是什麼事?”
然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內心無比虛無忐忑。
這座宅子的存在,除了他跟他安置的那些人外,再不該有另外的人知道了。
他分明處處小心謹慎,從未有過紕漏。
甚至於,這宅子都並不曾在他名下。
宋保是如何找到這裡的?
他定定看著宋保,眼睛也不眨一下。
宋保卻哈哈大笑:“在下不過是聽說世子爺金屋藏嬌,好奇而來罷了!”
段承宗一震,霍然起身,憤怒地重重一擊椅背,惱火道:“宋大人休要胡言亂語!”
“胡言亂語?世子爺當真是會說笑。如果本官是胡謅的,那本官又是怎麼尋摸到這荒僻地方來的?”他也跟著站起身來,昂著下巴說道,上頭的幾縷鬍子顫巍巍的,像是在嘲笑段承宗死鴨子嘴硬。
他手頭可有證據在!
然則段承宗到了這個時候,卻意外地冷靜了下來,面色稍微和煦了些,說:“便是宋大人此言不差,那也是我的私事,宋大人說是也不是?”
他有幾座“金屋”。藏了幾個“嬌”,同旁人有何干系?
至多,不過是他表裡不一罷了!
可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個樣。誰又能免俗?他不過也就是個尋常男人而已。
但他沒有料到,宋保卻像是就在等著他說出這句話來一般。
他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宋保便飛快地揚眉冷笑:“這原本當然該是世子爺的私事!可千不該萬不該,你藏的人,有問題!”
段承宗微驚,突然間想起了一件事來。當下面色煞白。
宋保亦索性將話給挑明瞭:“凡官吏宿娼者,杖六十——”
“宋大人!”段承宗還未捱打,身上便先是激靈靈一陣痛,惹得他立即拔高了音量喝了宋保一聲,“血口噴人,且三思後果!”
宋保閉了嘴,轉身就要越過他往外頭去。
段承宗揚手就要去攔。
場面一時失了控,可好在到底都是斯文人,打不到一塊兒。
“段世子既說本官是血口噴人,那你攔我作甚?”宋保卻愈發肯定起來段承宗有問題,“若當真是本官弄錯了,本官與你賠禮道歉,你說如何辦便如何辦,你看怎樣?”
段承宗心頭震怒,嘴裡卻啞了聲。
他當然沒有狎妓!
依他的身份,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非得沾染勾欄院裡的?
更何況,今上十分厭惡此等行徑,本朝律例更是明文規定,為官者,不得宿娼。便是其中的媒合人,若被抓,也得捱上四十杖!凡官員子孫宿娼者,罪亦如是。而且即便因為他是永定伯府的世子爺,僥倖躲過了杖責,那這名聲也就全完蛋了。
不僅如此,他還會被罷官免職,永世不得續用。
他焉會去招惹這身腥臊?
可他此刻想起方才在繡樓上那一瞥,心裡便如同擂鼓一樣,“怦怦”響個沒完。
那女人是誰?
為什麼會在那間屋子裡?
那間屋子裡原先待著的人又去了哪裡?
還有,為何過了這麼久,宅子的人卻絲毫沒有動靜?他安置著的人,都去了何處?
一連串的問題在段承宗心中浮現又隱沒,卻沒有一個能有答案。
以防萬一,他放軟了姿態,道:“是我方才急糊塗了,宋大人萬莫見怪。”
宋保眯起了眼睛,伸手捋胡:“哦?”
“在下的為人,宋大人難道還不清楚?不知宋大人是從哪裡聽來的那些話?在下委實冤枉得厲害呀……”段承宗長吁短嘆。
可一聲嘆息,還未到底,那緊閉著的門板就被敲得震天響。
屋子裡的二人皆是一驚,宋保動作更快,一把將門開了去。
叩門的是宋保的人,見門一開就說,“大人,那花魁找到了!”
宋保一喜:“如何找到的?”
他方才見段承宗那樣氣憤,還真當先前被遞到衙門的那封信,是假的呢。
“是車伕說的!”
宋保愣了下,忙問:“車伕眼下在哪裡?”
回話的衙役轉頭就朝後面指去,“就在那候著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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