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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保。
宋保對段承宗沒有好顏色。面對年長自己許多的永定伯神態倒還算是恭敬,一面請他入座,一面讓人去帶了那角妓上來。
永定伯白著臉,搖搖頭說:“勞宋大人擺個屏風擋一擋。”
宋保一愣,旋即明白過來,永定伯這是不願意同個娼。妓面對面說話。
他有心譏諷,可看著永定伯額上的三兩條皺紋跟細密的汗珠子,這已經流到嘴邊的話還是叫他給嚥了回去。他讓人隨便找了扇小屏風來,堪堪將人給擋在了後頭,才讓人帶琴娘子進來問話。
琴娘子則是一入內,便哭哭啼啼起來,但聲音也不敢放開,只抽噎著,小聲啜泣。
永定伯聽見這嬌怯怯的哭聲,眉頭立刻就緊緊皺了起來。
天底下的男人,不論身份如何,骨子裡大多無甚區別。大胤有明文條例規定官吏不得宿娼,但那些花街柳巷裡,難道便沒有官吏?自然有的,上頭不許歸不許,可法子要想,總能想出來些。
可這些事,隱在黑暗裡,斷不能捅到明面上來。
永定伯是怎麼想也想不通,自己那原本並不愚笨的兒子,怎麼會花費重金留了個娼女在自己身邊。
再不濟,他也能加些銀子給她贖了身養作外室呀!
雖然一樣令人不齒,於品行有損,可怎麼也不至於淪落到要被嘉隆帝訓斥,甚至於弄不好還得挨杖刑的地步!
永定伯伸手捂住心口,喘口氣,冷冰冰道:“還從快實招來!”
琴娘子聞言微微一怔,而後便喊起冤來,到底說不出什麼清楚的事。
宋保在邊上同永定伯低聲說:“先前已讓她辨過世子爺的畫像,她一眼便認了出來。”
永定伯的臉色更加難看,隔著屏風問道:“你認得畫像上的人?”
“奴家並不知他是誰,但奴家見的人的的確確就是他!”琴娘子趕忙回答。誰也不知道,她之所以認得段承宗,乃是因為在出事之前,她才剛剛見過他的人。
永定伯聞言,卻暗道一聲,全完了,但兀自嘴硬:“任何事都不能只聽信一面之詞,宋大人說是不是?”
宋保點頭,附和道:“您說得是,什麼事都不能光聽一面。”
“宋大人英明!”永定伯微鬆口氣,卻不防下一刻宋保便道,“可是,這事有物證,有明證呀——”他說完,立即吩咐人道:“將物證呈上來!”
轉瞬就有人捧著個匣子進來。
宋保接過,開啟來,亮出裡頭的東西給永定伯看,說:“您瞧瞧,可是認得的?”
永定伯心下不安,接過一看,是錠銀子,腦海裡隱約浮現出一個不好的念頭來,他顫著手將銀錠的底部翻了上來,一看,上頭果然有個極小的梅花印記。
這是……永定伯府的庫銀呀……
老爺子手一抖,捂著心口突然翻個白眼厥了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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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連環(三)
在場諸人猝不及防,皆駭了一跳。
宋保更是大驚失色,連忙擺手命人帶了琴娘子下去,他自己則上前去呼喊永定伯。可他一口氣連喊了三聲,永定伯卻仍舊絲毫沒有反應。宋保霎時急得額上沁出冷汗來。
他前腳才捅破了段承宗的事給嘉隆帝知道,後腳永定伯就又在他這出了事,可想而知旁人會如何看待他!
“速速讓人去請大夫來!”他也不敢隨意碰觸昏厥了的永定伯,只匆匆站起身來扭頭吩咐下去,說完又飛快補了句,“讓人去永定伯府報信!”
不多時,永定伯身邊的扈從之一,就飛也似地往永定伯府去了。
大夫來得較快一些,為永定伯一把脈,連道兩聲不妙,跟著又是施針又是喂藥丸,忙作了一團。
宋保焦急:“他這是怎麼了?”
大夫答:“永定伯有心絞痛!方才怕是叫什麼事給刺激著了,才一下子昏厥過去。”
他一聽,糟糕,這不就是那錠銀子的事嗎?東西是他讓人拿出來給永定伯看的,這便說明永定伯是叫他給折騰成這樣的。一旦有個萬一……他就是百口莫辯呀!
宋保急得額上的汗水直往下落,背過身去抬手重重擦拭。
又過一會,永定伯府來了人,宋保親自迎了出去。
一看,來的是段承宗,他頓時尷尬起來。
段承宗面色陰沉地看他一眼,連招呼亦不打一個,徑直往裡頭去。大夫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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