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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就是劉刺史………
是以,劉刺史前世的遭遇如果跟今時一樣。那他這病情,沒準還有康復的那一日!
他的那本賬簿,也著實藏得頗深。
蘇彧聽完她的話。便道,已大致猜到那賬簿所在。
加上若生從拾兒口中得來的關於雀奴的話。也足已證明雀奴的存在,對劉刺史而言,不是平常之事。
劉刺史既有城府,那這些事,他勢必也藏得嚴嚴實實。
關於雀奴的線索,極有可能就同蘇彧要尋的那本賬簿放在一起!
所以當若生聽到他說找到了,立時大喜,急問:“是賬簿還是雀奴的訊息,還是二者皆有?”
蘇彧沒說話,只在昏黃溫暖的光線中,定定看了她一眼,而後垂眸落座,從懷中取出一物來。
那是一卷書,封皮上寫著一行小字——群俠傳。
瞧著,像是坊間流傳的話本子,裡頭胡言亂語地寫了些天馬行空的人跟故事,只作消遣一觀。
她愣了下。
蘇彧默然無聲,修長手指落在了那行小字上,摩挲兩記,然後翻開了書,聲音微沉地道:“依劉刺史的性子,賬簿非但不會藏遠,反而會盡可能留在隨手可取的地方。他平常留宿書房的日子,遠超過他留宿妻妾房中,這並不尋常。他藏書極多,甚至於還有不少孤本,但許多書根本就連翻也沒被翻過幾次,這些書並不是拿來看的。”
書頁“嘩嘩”翻動著。
“劉刺史不笨,知道將東西藏在哪,才能叫自己日日看見,而旁人卻不會注意。這話本子,就是賬簿。上頭寫的,的的確確是個亂七八糟的江湖故事,可是這裡頭,記載的遠不止這些。”他沉吟片刻,終於攤開了一頁,將書輕輕從茶几上推到了若生手邊,“每隔十字取一字看。”
若生的面色已有些發白。
蘇彧的口氣,不是他一貫的雲淡風輕跟漫然。
他已找到了賬簿,為何瞧著神態反沉重了起來?
若生心尖顫了下,深吸一口氣,伸手去取那書,置於眼前來看。
書卷已舊,想必平日裡劉刺史沒少翻看。
她依著蘇彧的話,每隔十字,便取一字來看。
慢慢的,一個字,兩個字……竟成了一句完整的話……
——宣明十五年六月得異瞳女,取名如霜,送與永定伯世子段承宗。
“啪嗒”一聲,書卷自若生手中滑落,就像她胸腔裡的那顆心一樣,悲鳴著重重摔落。
永定伯世子段承宗,是她的大舅舅。(未完待續)
ps:一改文,竟然就改過了十二點==雖然昨兒說要回京了,但是想想還是先把雀奴的下落交代了~左右回京這事也得等到天亮了才能出發,眼下文裡還是三更半夜~33話說大家有猜到劉刺史藏賬簿的地方麼,我發現這個一直木有人猜過……
第100章 打扮
滿室寂寥,只剩下她的心,一聲聲“怦怦”跳著,跳得又快又急。
如霜便是雀奴,雀奴便是劉刺史的如霜。劉刺史買下她,的的確確是另有大用處。若生眼前仿作話本子模樣的賬簿中,一樁樁盡數記載了諸人行賄受禮等事,哪一樁單獨揀出來,都堪作把柄。
若生早在從拾兒口中得知劉刺史大抵已為雀奴另取了名時,便明白這事遠不是她曾經設想過的那樣容易。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從未將雀奴同段家聯絡在一塊,那分明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人跟事,怎麼就真能牽扯到一起?
她用盡全力深吸了一口氣,將初夏夜間微涼的空氣一股腦吸進了心肺間,而後一個激靈,恍惚的神思才慢慢聚攏而來。
明知道賬本為真,劉刺史曾買下雀奴的事也是真的,其將雀奴改名作如霜之事亦不假,可當這一切終於撕開迷霧衝到她面前時,她卻覺得自己似在看一出摺子戲,一出極其滑稽而可怕的摺子戲。
因著前世段家在連家落魄後袖手旁觀,乃至於落井下石的事,她對段家並無多少感情,此生也無意頻密往來。
是以她在姑姑跟前從不像前世那般說段家的好話,唸叨著要去段家小住幾日等等,只放淡了心思,權當同段家人不熟,不往來就是。姑姑聽了兩回,加上之前段家春宴上出的事,也是樂得她疏遠段家。
用不了多久,這一切就會歸於平靜。
然而這會,劉刺史秘密的賬本上,記載了若生絕不想要看到的名字。
儘管她不喜段家,但她身上總也還流淌著一半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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