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兩種可能(第1/2 頁)
小林子走到了古箏前坐下,慢慢地貼上了指甲片兒。
“你覺得誰最想要了龍哥的命呢?”小林子像是漫不經心地問道。
莊嚴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在他看來想要龍哥命的人應該不少。
小林子的雙手在古箏上撥弄起來,琴聲響起,莊嚴聽出這是一首古曲。
《十面埋伏》。
莊嚴喝了一口茶,閉上眼睛靜靜地聽著,小林子也不再說話,他彈得很認真,也很投入,剎那間,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的氣勢便在莊嚴的腦子裡勾勒出來,他彷彿置身於古戰場,親眼目睹那一派恢弘的場面。
直到整首曲子終結莊嚴都仍舊沉浸其中,半天才睜開了眼睛,他拍著手:“好,好一首《十面埋伏》,果然不負盛名。”
小林子笑道:“見笑了。”
說著站起來重新坐到了茶几旁,重新換了新茶。
“最想要龍哥命的人是誰?”小林子又問了一句,眼光望著莊嚴。
莊嚴嘟了嘟嘴,搖搖頭:“不知道。”
莊嚴這麼說並不是他真的不知道,而是他不願意說出自己的心中所想。
小林子說道:“其實你在懷疑鳳姐,我沒說錯吧?”
莊嚴笑了:“為什麼這麼說?”
小林子身子向後靠了靠:“因為鳳姐說了謊,因為你認為鳳姐和我的關係不簡單,龍哥兩次找我的麻煩,因為龍哥對鳳姐的背叛。”
小林子能夠猜到自己的心思莊嚴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小林子是個聰明人,而且像他這樣的一個人也是精於察顏觀『色』去剖析別人內心的。
“那你覺得呢?”莊嚴反問道。
小林子笑道:“我不覺是那句話,不可能是鳳姐乾的。”
莊嚴點了支菸:“你那麼肯定?”
小林子點點頭:“嗯,別問我為什麼,我瞭解鳳姐。”
對於小林子的自信莊嚴感覺有些可笑,很多時候我們自認為了解一個人其實最後才發現那個人卻是那麼的陌生。
莊嚴抽完一支菸,又品了一下小林子重新換上的“太平猴魁”才起身告辭。
從“老樹茶館”出來,莊嚴打了個車便去警察局。
雨還在下,這樣的天氣莊嚴很不喜歡,相比之下他更喜歡陽光明媚,天氣有時候對於心情會有很大的影響。
“你怎麼來了?”葉玫看到莊嚴皺眉問道。
莊嚴笑了:“怎麼?不歡迎我?”
葉玫說道:“你知道的,最近一段時間事情很多。”
莊嚴咳了一聲,好像自己就沒有事情似的。
他在沙發上坐下,蹺起了二郎腿,點了支菸:“我剛才去見了小林子。”
他這話才說出口葉玫便來了興致:“哦?你們都聊了些什麼?”她甚至無視了莊嚴在他辦公室裡擺出的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莊嚴說道:“這個小林子比我想像的要難得應付。”
葉玫點點頭:“我和他曾經有過幾次接觸,他這個人怎麼說呢,讓人看不透,他的知識面挺廣的,而且挺能裝的,喜歡惺惺作態。”
葉玫的評價確實沒有錯,這也是莊嚴對小林子的感覺。
莊嚴把兩人談話的內容說了一遍,就連小林子彈了一曲《十面埋伏》也沒有漏掉。
“咦,他竟然還為你彈了一曲?”葉玫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莊嚴說道:“你不是說他挺能裝的嗎?他彈琴給我聽其實也是一種自我表現的慾望,他這個人有很強的表現欲。在他茶室裡就有一幅字,以儒雅態,懷慈悲心,登自然境。不得了啊,十二個字就把釋、道、儒的精髓給概括了,他說是一個高人說的,但他卻在努力把自己表現成為這樣的一個人。”
葉玫道:“那現在你怎麼看?”
莊嚴眯著眼:“他反覆很肯定地強調著一件事情,那就是害死薛鐵龍的人不可能是鳳姐,他很肯定,肯定得就像是在為他自己下保證一樣。你覺得在什麼情況下他才可能這麼的肯定?”
葉玫被問住了,她望著莊嚴,像是在期待他的答案。
莊嚴說道:“至少在我看來只有真正知道事實真相的人才會這樣的肯定。”
葉玫瞪大了眼睛:“你是說他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
莊嚴點了點頭:“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是他自己就是那個兇手,第二種可能他知道那個兇手是誰!”
葉玫銀牙一咬:“那我們還等什麼,直接把他帶回來問話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