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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這傢伙……我裝作不認識明子開始點菜。
雖說是中國菜但其實都夾雜著西式燒法並非純正的“中國味道”。不僅大上海飯店如此幾乎所有的德國中餐館都如此。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滿足德國顧客的口味。
我剛點完菜忽然聽到一陣嘈雜的上樓腳步聲。
一個目光利如鷹隼的外國老頭在一群黑衣人的簇擁下緩緩走上二樓走向我們旁邊的桌子。
有人替他拉開椅子有人替他脫下大衣有人替他叫來身著唐裝的服務員而他的兩道寒光始終牢牢鎖在我身上。
………【第二十一章 義大利老頭?】………
看這架勢這老頭絕非普通人。他這樣看著我莫非認識我?
在德國的兩個月裡我隱藏自己的身份深居簡出未曾得罪過任何人但這老頭彷彿是衝著我而來。
我悄悄觀察明子的神態:她沉默不語冷眼看著老頭這群人似乎也在深深思索。看樣子老頭和她不是一夥的。
再看馨雨她拿著菜譜向莉莎描述各種中國菜的模樣連看都不看老頭。
我頓時有些明白了。這種刻意迴避讓我感覺到異樣。
今天是莉莎的生日是個與眾不同的日子。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老頭就是昨天中午造訪馨雨的人。當時我以為馨雨被明子綁架打電話到婚紗店沒人接……如此說來她沒有呆在婚紗店是因為她在家裡招待這個老頭……
“小姐請問你要點什麼菜?”服務員用中文詢問明子他誤以為明子是中國人。
明子不做聲不滿地看著服務員。
見到明子有些生氣服務員急忙把剛才的話改成德文但觀察明子的表情之後可憐的服務員只能再用英文說一遍。
明子這笨女人只會日語和英語。就這樣也敢出來亂跑我真是有點佩服她。
菜譜上只有中文和德文兩種菜名雖然明子隨身帶著會德語的保鏢但如果此時手忙腳亂地翻譯她勢必要收到我嘲弄的目光。
明子氣惱地把菜譜合上指著我用英文說:“和他們一樣。”
雖然她儘快結束點菜的尷尬但氣勢上仍免不了輸了一截。
我側頭瞥她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嘲笑氣的她咬牙切齒。
馨雨看著對面的明子問我:“我們點的都是適合小孩子吃的東西她為什麼要和我們點一樣的選單?”
“大概她看不懂中文也看不懂德文又偏偏要來這裡湊熱鬧所以只能這麼做。”我故意看著明子提高音調。
“原來是這樣。”馨雨微微笑著繼續低頭向莉莎解釋中國菜的品種。
明子知道我和馨雨在談論她但她聽不懂中文身邊又沒有會中文的保鏢只能對著我乾瞪眼。
再看另外一桌的外國老頭他悠閒地坐在椅子上由手下人替他點菜。
直覺告訴我這老頭不是德國人。歐洲許多國家的人評價德國人如同機器辦事太過認真。此話雖然有些過分但可表現出德國人凡事一絲不苟。如果他是德國老頭多半會自己點菜……
仔細看這個老頭的模樣:他有著褐色的頭和褐色的眼睛與典型的金碧眼德國人截然不同。從長相上判斷這老頭是義大利人或者西班牙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尤其是他的保鏢點菜說德語的時候音上隱隱有些大舌顫音的痕跡這就進一步證實我的猜測。
除非方言或者歌劇普通的德國人說話的時候都是使用小舌顫音雖然德國的濁顫音和法語的清顫音有所區別但都屬於小舌顫音與意語和西語中的大舌顫音有著較大的區別。這保鏢並非語言專家難以克服兩種語言的細節也無可厚非。
西班牙語和義大利語很相似我沒刻意學過這兩種語言無法從保鏢說話的習慣上更細微地加以區別。但相比之下西班牙人的頭和眼睛顏色更深一些而義大利人的性格比較懶散隨意。
從種種跡象來看這老頭很可能是義大利人。
義大利人?義大利黑手黨?我忽然想起明子曾接到過義大利黑手黨的警告警告她不能踏入黑手黨的保護區——馨雨公寓所在的第四大街。
雖然不太清楚這老頭和馨雨的關係但如果他真的是義大利黑手黨作為一個住在馨雨家將近兩個月的房客我的身世背景早就被他們調查的清清楚楚。美國青龍會的少幫主怎麼還能安安穩穩地住在黑手黨的禁區內?
菜被66續續地端了上來老頭的那桌顯然比我們豐盛的多:糖醋古老肉、芙蓉蛋肉絲、筍絲牛肉、三鮮色拉……沒多久就擺滿了桌子。
為了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