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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
我聞言震驚已極,展昭亦變色道:“小翠,不許胡說!”
沈遠卻臉色陰沉地盯著我,命令小翠道:“說下去!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小翠應了聲:“是!” ,又繼續道:“小翠原本也不知道簡姑娘對展公子有意,是小姐告訴我的。小姐說,開始她亦只是懷疑,後來,無意中見到簡姑娘佩戴的那枚青瓷上有兩句詩,上面寫著什麼心悅君”之類的話,她方敢確定。”
小翠將目光投向我,繼續說道:“簡姑娘,小姐跟我說,相識之初,你說是展公子的隨從,小姐信以為真,後來才知道你本就是開封府的文吏,與展公子在府中朝夕相處……小姐心地純良,你可知道她自從猜著你的心事之後,心中的痛苦煎熬?她自覺得對你不住,但若要她與展公子分開,那對她卻是萬萬不能接受之事。簡姑娘,枉我家小姐一片真心待你的,你卻忍心這樣害她!”
我萬萬想不到小翠竟會講出這樣胡一番話來,瞬間只覺的全身血液在瞬間凝滯,腦中亦是一片木然。
作者有話要說:
☆、碎瓷
沈遠的臉色愈發陰沉,只聽鏗然一聲,他手中的寶劍竟已出鞘。
先生驚呼:“沈將軍不可造次!”
沈遠緊握寶劍指向我,冷然道:“你說!小翠說得是真是假?我要你給我一個解釋,你若膽敢有半句虛語,我立時就結果了你的性命!”
劍身的泠泠寒光直刺我的雙眼。我無助地看著沈遠,所有辯解的言語都在此刻無法發聲,掙扎半日,唯有勉力說出一句:“沒有,我沒有……”
沈遠臉上浮現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沒有?那你為何緊張至此,驚惶至此?”他緊盯著我胸前的那枚青瓷,命令道:“把那瓷片摘下來!”
我下意識地用手緊緊拽住我的青瓷,向後退卻。
沈遠步步逼近,舉起寶劍便向我揮將過來,我驚叫出聲,絡子已被利劍挑起而後削斷,青瓷落入沈遠手中。
只見他拿著青瓷仔細端詳,待看至背面,不由臉色驟變,只聽他慢聲念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他抬眼看我,眼神凌厲,卻又滿是嘲諷與不屑:“好個心悅君兮君不知!小翠果然沒有冤枉你!簡心,我妹妹乃大家閨秀,與展大人兩情相悅,情投意合,你又是什麼東西,竟敢有此痴心妄想不說,還繼而因嫉生恨,伺機謀害於她,你簡直是蛇蠍心腸!”
一語未了,只聽大人一聲斷喝:“沈將軍慎言!”
我只覺的渾身似凍結的血液倏然上湧,急怒之間只來得及說出一句話:“把青瓷還我!”
沈遠又是一聲冷笑,猛然舉起手,將青瓷用力拋擲於地上。
清脆的碎裂聲瞬間響起,如薄冰一般的青瓷應聲而裂。
我的心一陣抽搐,痛得顫慄不止。滿屋的寂靜中,我上前蹲下身拾起青瓷的碎片,輕輕置於手心之中,試圖將它拼湊成本來的摸樣,卻徒勞發現已不可能。
這是我的青瓷,是我親手所制,日夜不曾離身,這些日子,我就是依靠它的陪伴,度過一個又一個孤寂難耐的漫漫長夜,可是如今怎堪如此破碎的結局?
我將青瓷緊緊纂於手心,那破碎的尖銳的稜角直刺入手心,有潮溼的液體漸漸沁出。手心的銳痛亦抵不過心頭的痛楚,緊張驚懼暫如潮水一般退卻,悲涼與憤怒卻一陣陣湧上心頭。
誰有這樣的權利,可以如此肆意踐踏我的感情,侮辱我的尊嚴?
我將碎裂的青瓷緊緊握於手中,緩緩起身,看向沈遠,慢慢地,清晰地,一字一句地說道:“沈將軍,我心中對展大人是有情,還是無情,這是我個人的私事,我不認為你有資格過問,更不認為我有對你交代的必要。
“將軍之妹固然是大家千金,而我確實不過是一個平民孤女,然而即便如此,我的自尊亦不能被人任意傷害詆譭,所以沈將軍,你欠我一句道歉!
“我不慎洩露令妹的身份行蹤,以致讓令妹遭此大禍,確實是我的過錯,我願為此承擔所應有的後果代價。然而,方才小翠姑娘之言,卻是莫須有的指控,恕我不能接受。我從未有過害人之心,更無害人之實。沈將軍,我言盡於此,不為此事再做解釋。”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我終於還是忍不住,轉頭望向展昭,他的眼中有太多太複雜的情緒,讓我看不清他的心中所想。
他怪我嗎?畢竟是我的過失,讓他心愛的女子深陷困境,不管我是有意還是無心,大錯已然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