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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膚,我心中對張項的憎惡與恐懼油然而生。
正擔心這道士是否能逃過此劫,忽然聽那兩個家丁在抱怨那酒筵已開,旁人吃酒耍樂,他們卻要做這種差事。我忙趁機走前去道:“二位大哥,你們只管吃飯去好了,這個道人如今一身傷痕,氣息奄奄,院門外又另有人守著,無論如何也是跑不了的!”
二人對視一眼,猶豫了一下,大約聽我說得有理,便也就去了。
我待這兩個家丁走遠,忙將那道士悄悄從房樑上放下來,又回房倒了一碗溫水,輕輕把他扶起來,將碗端至他的面前,喂他喝了幾口水。
那道士喘息了一會兒,又央求我替他將身上捆綁的繩索解掉,見我遲疑,又說道:“姑娘放心,我並非歹人,絕不會做出對姑娘不利之事。”
我嘆息一聲,回身找了一把刀子,替他把繩子割斷。
作者有話要說:
☆、等待
那道士至此方長長地舒了口氣,緩緩活動了一下四肢,精神似乎又漸漸好起來,一迭聲向我道謝,又問道:“聽方才那姓張的喚你簡姑娘,姑娘可是姓簡?”
我沒有料到剛才他竟然連這樣的細枝末節道留意到,不由心裡微微一驚,還是答道:“是。”
那道士似乎留神看了我幾眼,又問道:“姑娘可也是被這夥強人擄來的嗎”
我黯然答道:“是的。”
那道士又追問道:“姑娘來自何處?”
我答道:“開封城。”
那道士點點頭,復又罵道:“好惡賊!姑娘,他們擄你至此,是為了何事?”
我苦笑道:“說來話長,不提也罷。只是道長方才經此劫難,不知現下覺得如何?”
那道士微笑道:“不妨事,姑娘無需擔心。”
我見他雖然渾身傷痕累累,卻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再仔細看他,見他雖然身形枯瘦,但說話聲音渾厚,雙目精光蘊藉,不由心中一動,低聲問道:“道長可是身懷武功之人?”
那道士微微吃了一驚,卻笑而不答。
我又道:“道長放心,簡心並無惡意,只是想著,不管道長前來鄧家莊所謂何事,然而如今卻是勢單力薄,已落於下風。道長的防身之物雖不在身上,但院門外那幾個家丁卻只是泛泛之輩,想來道長要制服他們亦非難事,不如道長趁此時張項不在身側,儘快逃離此處為好。”
那道士說道:“難得簡心姑娘一片誠摯之心替我打算。我即便要走,也定會帶上簡姑娘一起,絕不會讓姑娘再滯留於這險境之中。”
我聞言,心中陡然升起一線希望:“道長此言當真嗎”
那道士鄭重說道:“簡姑娘放心,我說到做到。不過,正如姑娘方才所言,如今我們已落於下風,院外的家丁雖好對付,這莊子把守四處的護院人數卻還不少,在加上鄧超、張項等人精明過人,武藝高人,卻是不能掉以輕心。若是貿然行事,此次你我脫身不了,下次可就更難了。姑娘如今暫且稍安勿躁,一會兒暫且回房歇息,養養精神。待等到天黑之後,情形或者會有轉機也未可知,到時再做打算不遲。”
我見那道士說得如此篤定,即使心中疑慮依舊,但也不好再問。只得忐忑回房等候。
入夜,或許是因為鄧超舉行壽宴的緣故,原本平日已漸趨安靜的莊子此時卻是喧鬧之聲不絕於耳。我心中記掛著那道士所說的事情,和衣臥於榻上,卻輾轉不安。也不知過了多久,方才朦朧入睡。
卻在此時,我聽到有人敲響我的房門,聲音雖小卻清晰,我的精神本來就緊繃如弦,聞聲不由驚坐起身,問道:“誰?”
只聽是那道士的聲音:“姑娘勿懼,是我!”
我忙過去開門,見門口除了那道士之外,還有一人,紫面髭髯,氣宇軒昂,不由心中驚疑。那道士忙說:“簡姑娘,這是我大哥。”那美髯公亦向我點頭致意微笑。我略略放下心來。
只聽那道士問道:“大哥,其餘幾個兄弟呢?”
那美髯公道:“到前廳尋鄧超去了。想那鄧超、鄒衝二人作惡多端,如今鄒衝已被開封府拿獲,我等正好可以趁著解救簡姑娘的機會將鄧超捉拿,除去這一害。”
那道士應道:“事不宜遲,如今我們且將簡姑娘救出鄧家莊,再去與他們匯合,助他們一臂之力。”
我聽到此處,便知他們應是江湖中的正義人士,不由愈加安心。
院門外的守衛家丁早被他二人制服,二人護著我離開小院,急奔往莊子北面而去。忽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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