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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久?”
太子一屁股坐在落雪閣廳裡的軟椅子裡,手捶頭,裝著痛不欲生的說:“蕾兒十二歲進宮,他們每年來看她一次,夫妻倆從不一起來,怪怪的,每次只住個十天半月就急著走。這次也不知發什麼瘋,住了三月還沒一點走的意思,奪了我的妻兒,佔著我的東宮。我看我在皇宮裡都快呆不下去,快成他們蕭家人的皇宮了!”
小順子麻利的上了酒菜,兩人邊喝邊聊,雲陽王揮退小順子,親自倒酒給他說:“你有兒有女有妻有岳父母,我卻什麼也沒有!有了的抱怨,沒有的也抱怨,嗨,老天爺也挺難做的!喝,一醉解千愁!”
太子喝一大杯,轉頭四處瞅瞅說:“你在外半年多,這裡還是纖塵不染,丁香的氣息好似還在,你睹物思人,怕是要難過一陣子!”
雲陽王眉目間憂傷瀰漫,男人情傷,多半是以酒解決,所以他猛灌幾杯。
太子又嘀咕說:“三弟,這次我岳父母來,真的有些怪怪的,說給蕾兒,她也覺察到,可問他們,卻說沒什麼事。他們在這三個月,幾乎補償似的把所有的好全給他們的女兒和外孫、外孫女。兼之他們對我的姬妾甚是介意,對我的態度雖不冷淡,但也無好感,所以我倒成了沒人問的外人!”
雲陽王拍他手說:“知足,娶也娶了,左右不討好也難免。丁香比蕭蕾更倔,她曾揚言嫁給我,決不能容忍什麼妾存在。那丫頭,還要我跪下求婚,不懂?我也不懂,不求還和我慪氣!受得了嗎?受不了!擱誰受得了她?也只有我遷就她罷了!”
太子第一次聽說要給女人跪下求婚,頗感興趣的說:“那你求了沒有?你也真能拉下這面子?”
雲陽王強硬說:“當然沒有,那妮子,花樣太多,還要什麼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說那是愛情的花!有了愛情,草也成了花,沒有愛情,花就成了草!”
喝兩杯又問:“父皇身體怎麼樣?二哥還處處為難你?”
太子心不在焉的說:“父皇身體好多了,和那幫妃子在西山療養,催了幾次,就是不肯回來。四弟下落不明,戶部李啟賢那老東西,老實多了,菊妃倒安心在那陪父皇。哼,想想其實也沒意思,世家豪族,根葉相連,動一發而牽全身。個個都很會審時度勢的,二哥這陣子也安分的很,安分的都不象他的作風!三弟,我覺得好累,生在皇家,天下人只看到你享盡人間富貴,卻看不到你內心深處的掙扎,滿手的血腥。甚至於做夢時還在盤算怎麼樣防範、摧毀對手。有朝一日,要是可以,做個遊山玩水一身輕的閒人,也是一種福氣!”
雲陽王淺笑說:“咦,要是丁香在,她要喜歡上你了。她一直有這心,時不時煽風點火的在我面前鼓動我什麼隱居山水間,浪蕩江湖,快意人生一類的。”
太子邪笑說:“那咱倆換換,嘿嘿,我帶丁香歸隱,你和蕾兒在宮裡過!”
雲陽王捶他後背說:“這話你也敢說?太子妃知道,用朝陽山莊鎮莊寶劍砍的你體無完膚!”
太子毫無形象的倒在軟椅裡,蹺起腿,晃晃說:“說說而已,便宜豈能讓你佔去?美的你!”
雲陽王好笑的問:“我佔什麼便宜了?真怪!”
太子神氣活現的說:“你白得一對兒女,不是佔了天大便宜?”
雲陽王喝口酒,又挾菜吃,俊眉飛揚,邊咀嚼邊說:“我自己不會生?還佔你天大便宜!”
太子吃吃笑說:“你男女通不吃,能生什麼?”
一提這話,便又想到丁香,雲陽王失笑說:“說個丁香的笑話給你聽,有一次在我書房亂翻,看到史記,難得她還知道,用極其敬佩的口氣說:‘司馬遷可不是一般人,他遭受多次宮刑,忍受無數痛苦,以頑強的毅力寫出偉大的史記。’我當時斥責她說:‘你當司馬遷那裡是韭菜?割一茬,春風吹又生?’她當時不明就裡,顯然不知道什麼叫宮刑!你說她糊塗不糊塗?要是當眾漏了口,只怕要笑倒一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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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小旋風
。太子哈哈大笑,連說有趣。
雲陽王拍拍他手臂說:“更搞笑的在後頭呢,然後我問她‘司馬遷為什麼要寫《史記》?’你猜她怎麼答的?”
吊起太子好奇的心,又笑著不說,太子急了,連連催他,雲陽王說:“你把這碗酒一口氣幹了就告訴你!”
太子果真一口氣幹了。
雲陽王邊笑邊說:“丁香說:大唐沒有一部自己的史書,於是他忍辱負重為大唐完成了《史記》。”
太子被繞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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