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胞。
我想,出院的時候一定要告訴他,他唱歌真心不好聽。
那時候,蒼白的病房裡,最安心的一件事,應該就是每次睜開眼都能看到他充滿生機的笑容。他很喜歡笑,笑起來的樣子如同仲夏的驕陽,熱情似火,讓人看著,便覺得不那麼難過了。即使是他病情突發被連夜推進手術室的時候,臨走前,他依然回過頭衝我明媚的笑著。
他媽媽過來看他,給他煲了湯,我閉上眼睛假寐,聽到他媽媽叫他“小澈。”
我想起蠟筆小新裡的風間澈,事後,便模仿裡面的聲音極惡心的一遍一遍的叫他小澈,他假裝生氣的將桌上的紙巾揉成一團的彈到我額頭上,我撿起來也給他彈回去,就這樣,我們在那個陽光灑滿半個房間的午後,慵懶的笑的很歡很歡。
他也曾偷偷的下了床,指尖撫摸過我眉心的那個痣說很好看,我開啟他的手罵他色狼,他還擊的時候不小心扯到了針管,那根細小的鋼針便斷在了血管裡,我看到他痛的直皺眉頭,抬起手道,“要不,我也把它扎斷吧!”然後我聽到他笑著罵了我一句傻瓜,便躺回了床上自已將那截斷掉的針尖慢慢擠出來。
那個活在我記憶裡的美好少年。
四年後,都以康復的姿態站在彼此面前。
這樣真好。
莫晨
翻到這裡,我已經沒辦法再繼續看下去了,我最最親愛的少年跟我雙胞胎妹妹確實在過去我無法參與的時光裡相遇。
他們曾在那裡,彼此安慰,相依取暖。
而我,也曾在那樣的時光裡,喜歡上那個驕傲明媚的少年,彼時,在他們歡歌笑語的時候,傻呼呼站在這端,獨自張望。
作者有話要說:
☆、悲傷逆流
我還能說什麼呢?
等我恍恍惚惚的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淚水已經蓄滿了我整個眼眶。
倒在床上,看著潔白的天花板,心裡亂成一團。
莫晨於我,其實是一枚重磅炸彈。十四年前,她可以將我美好的家庭炸的四分五裂,十四年後,她依然可以將我的生活連帶著愛情炸的灰飛煙滅。
儘管我知道,這一切都與她無關,她也很無辜。可我就是無法原諒她讓白汐難產而死的事實,也無法原諒她在我喜歡殷澈的那一年遇上他。
房間很快就跌入黑暗,有細小的雪花從窗臺上飄落進來,覆蓋在臉上的時候,帶著一種眼淚般的疼痛。
我緩緩的閉上眼,眼眶裡溫熱的液體順著眼角滑進長髮裡。我聽到風在窗臺呼呼的吹著,我也聽到窗簾發出獵獵的聲響,外面還有什麼細碎的碰撞的聲音一起碾壓進耳膜,最後發出刺刺的痛。
我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哭了出來,腦海裡殘留的畫面,莫晨潦草的字跡,那少年最美好的笑靨……它們陸陸續續的隨著我喉間沙啞的聲音一起拉扯著胸膛,在黑暗中發出劇烈的動盪。我覺得壓抑、窒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卻依然不能用洶湧的眼淚去洗滌那混亂的過往。
客廳響起敲門聲。一下一下,清脆而有規律。
我抹了一下眼淚,臉上黏的發膩,起身開啟房門走到客廳前,警惕道:“誰?”說出口的話卻沙啞難聽的彷彿嗆了鹹的發苦的海水。
“是我,青禾。”溫潤的聲音從門那邊傳來。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將眼眶裡跑出來的眼淚bi回去。
開啟門,發現站在外面的,不止他一個人。視線晃過他肩頭上的莫晨,“她,怎麼了?”
“她高燒,在池塘邊暈過去了。另外……”青禾頓了頓,看著我的眼神有些閃爍不定,“她,那個來了!”
我愣了半天,視線在她身上來回掃蕩著,最後總算將“那個來了”四個字跟生物課上戴著眼鏡的生物老師一板一眼提到的女生“初潮”扯上關係。
尷尬一下子爬上了兩人的臉龐。我木納的讓到一邊,看著青禾將莫晨背到房裡,替她拖了鞋、再小心翼翼的蓋上被子。
他動作很輕柔,我看的有些嫉妒。呆怔著立在門口,視線掃過他放在桌上的塑膠袋,“是你揹她去診所的?”那袋子上還印著XX診所的標誌,隱約可以看見裡面的藥盒包裝。
“嗯,她已經打了退燒藥。醫生還給她配了一些感冒藥,讓她一日三餐按時服下就行。本來可以在診所等到她醒來的,但醫生家裡有急事要關門,所以就提前揹著她回來了。而且外面下了大雪,再晚一點,恐怕回來也不方便。”他說著,慢慢的關上了莫晨房間的門,最後,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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