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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咯噔一下,猜想著,莫不是被她知道了我是從楊溪那偷來的?如花般的笑靨已經在臉上僵硬成一片,我轉動著脖子摸索著上面圓潤的珍珠,忽地狡黠道,“你猜?”
安然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可她還是很快也很淑女的扯起一抹優雅的笑容,“猜不出。”
從她的眼神裡,我大約能知道,她還並不知道我是從楊溪那偷來了,索性放大了膽子,繼續胡扯道,“很漂亮對不對?嘻嘻,人家送的。”說完這句話,我心裡就在默唸,如果她問我是誰送的,一定不能說是楊溪,雖說我跟楊溪只是表兄妹,但兩個表兄妹走的過於親暱,也容易讓旁人心生誤會,更何況,是作為楊溪還未明正言順小女友安然。
我這樣想,並不是說安然是一個愛計較心眼小的人,實際上,在我學生生涯裡,她是一個不可多見且通情達理的女孩,從兩年前,我大大咧咧的走到她面前開始,她就成為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份。
不是魚離不開水,而是早已經習慣了。該從哪裡說起,並不是給一個鏡頭就有一齣戲。喜怒哀樂,彼此都可以完全表露,不怕脆弱,只怕沒人訴說。
初中時,大多女生下自習以後都喜歡在寢室秉燭臥談,記得天氣很冷很冷的時候,北風在窗外呼呼的刮,很多人都在被子裡凍的瑟瑟發抖,那時候,我就喜歡抱著被子跟安然擠在一張床上,然後,開始聊一些有的沒有的。
我其實並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但每次只要跟安然在一起,就像一個開啟了話匣子就停不下來的話嘮,甚至有一次,跟她聊醋,從古往今來到如今各個養生常識甚至是口感、品種、價格等等濤濤不絕的說個不停,最後,被一個上鋪女生一本言情小說砸下來,“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換個話題要麼閉嘴,”末了還嘀咕一句,“一個醋都能聊兩個小時,神經病!”
一如書上所說,每個人只對自己有安全感的人任性,安然於我,就是安全感,所以,我才可以那樣張狂,那樣肆無忌憚。我甚至相信,如果有一天,我殺人了,她會幫我埋屍;我縱火了,她也會助我逃亡。
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她來問我是誰送的。其實我已經找到了搪塞她的答案,她若是問,我就說是顧小四。因為我的生活圈中,顧小四這個名字於她而言,還只是熟悉的三個漢字與一張陌生的面孔而已。不過,這樣也好,我就不用心懷罪惡的對她繼續扯一個謊了。
作者有話要說:
☆、壞女生,步步為營
就在我得瑟著心安理得的翻著桌上堆積如上的課本時,青禾突然從前面扭過頭看著我,“你吃過晚飯沒?”
我眨了眨眼,心下了然,他已經給我準備了乾糧。安然這時在桌下踢了我一下,我看到她笑的一臉的不懷好意,遂也給她踢了回去,並對青禾喜笑顏開道,“沒有呢,正餓的慌。”話音剛落,青禾便遞了一塊豆沙麵包在我面前。
安然附在我耳旁,壓低聲音道,“我說,你就從了吧。”
我瞪了她一眼,將豆沙麵包頒成兩瓣遞一瓣到她面前,她接過後,一點一點撕碎了往嘴裡塞,樣子很優雅。可看在我眼裡,卻有種喂貓的感覺。
正在我大快朵頤的啃著手裡麵包時,青禾忽然也注意到我脖子上的項鍊,不由好奇道,“剛剛出去買的嗎?”見我神色忽然複雜起來,還以為我是擔心項鍊不好看,遂補充一句,“很漂亮。”
這時,安然也停止了手中的動作,豎起耳朵聽我接下來的說詞。
不得不說,有時候,人走狗屎運,連老天都幫你。
正當我猶豫著要不要將顧小四這三個大字抬出來作擋箭牌時,教室外突然響起一連串急促的鈴聲,這是第一節自習下課的聲音。原本還算安靜的教室,一下子熱鬧起來了,而我,正好趁亂,裝傻打混的溜了出去。
其實,對安然撒謊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她在我眼裡,永遠那麼好騙。但青禾不一樣,他太瞭解我了。我在他面前,就一透明體,什麼樣的小心思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次日清晨,當我睡眼朦朧的從一連串廣播體操中醒來時,整個宿舍已經空無一人,我眨了眨眼,有點驚嚇到,開學第二天的早操就遲到,這簡直太奇葩了。
一個激靈從床上爬起來,卻動作過激,腦袋直接撞在了上鋪的鐵桿上,痛的我一陣眼冒金星。
兩分鐘後,風一樣的從空蕩蕩地的宿舍樓衝到操場上,最後一節廣播體操剛剛播完,我心有餘悸的找著自己班的隊伍,還沒來得及插排進去,就被一個老師叫住,“那個同學,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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